昏暗的審訊室,飄散著一股白煙。


    香煙的味道漸漸擴散開來。


    江鑫抽著煙,眯著眼睛說道:“我就在這裏抽吧,去到了監獄,那裏還能抽煙,早給其他人搶了。”


    盜賊一般都要蹲點,這是一個非常無聊的過程,絕大多數小偷賊子都會抽煙解困。


    薑衛東並不知道江鑫會不會抽煙,他就是試一試。


    反正抓住江鑫,算是有一份小功勞,不如再聽聽江鑫口中,可能犯下案子的盜門高手。


    而他隻需要付出兩包煙而已。


    就算江鑫瞎扯淡,也不會有啥損失。


    江鑫隨後一邊抽煙,一邊講述自己最近幾年的“豐功偉績”。


    原來這個家夥從小跟著一名盜門高手練習盜竊技巧,五年前正式出師。


    他的老師便離開了四九城,據說想要離開內地,去香港生活。


    反正江鑫沒有看到過老師了,出師之後,他就開始盜竊,一開始是在大街上,夾人錢包,或者是偷摸別人的錢票。


    後來他膽子越來越大,開始偷竊更為貴重的東西。


    自行車,收音機,錢票,縫紉機……


    江鑫揚名的之戰是一名來自東北的黑道大哥,帶著幾千塊錢,八個小弟,南下四九城來進貨,結果吃飯的功夫,江鑫將其錢票偷了。


    這黑道大哥認慫,表示四九城高手如雲,希望網開一麵,日後必有報答。


    江鑫好麵子,就出麵將錢票還給了黑道大哥。


    他就這樣露了麵。


    不過他並不在意,他自覺技術高超,別人認不出他。


    而且江湖傳言他男生女相,是他故意傳播的流言。


    栽在薑衛東手中,他都覺得冤,畢竟四九城六百萬人,如果不是工作生活距離近,陌生人很難重逢。


    薑衛東等隊員記錄完畢,接著問道:“說說你知道,或者見過的盜門高手,你覺得誰有可能做下機修分廠的案子。”


    江鑫瞥了眼薑衛東,又點了一根煙,“你可不能把我暴露出去。”


    “你放心吧,我沒有那麽下作。”


    “你這家夥有一種其他人沒有的氣質,好像啥事都能解決,啥事都不放心上,要是其他人,我還真的不相信,不過我相信你。”


    江鑫隨後吐著煙圈,靜靜講述了四九城的盜門高手。


    從江鑫口中,薑衛東聽到了之前金斌說的那些盜門高手。


    接著江鑫說起了段大岩和黃誌通。


    “段大岩這個家夥在建國前很厲害,建國後就沒什麽聲響了,我隻是聽說過有這麽一個人,據說看起來很普通,右手原本有六個指頭,後來給他自己切了一根手指頭,看著就正常許多了,你們如果要找他,可以找右手有傷疤的人。”


    “黃誌通的話,他年齡比段大岩更大,我見過他一次,六十幾歲了,滿頭白發,就跟胡同裏的小老頭一樣,不過我們是同類,我看見他在那裏拿著幾顆糖逗小孩,就知道他不對勁,他年齡大了,不過手勢依舊非常快。


    不過這個老東西非常雞賊,他發現了我。


    等我第二次去找他,他已經不住那一片了。”


    薑衛東聞言,立即問道:“你見到黃誌通,是在那一片?”


    “正陽門那邊,我也不知道具體的門牌號,就是正陽門那邊,我有一次偷了東西,從那邊路邊,偶然遇到他。


    我當時覺得他是盜門高手,下意識喊了老黃,結果他臉色變了。”


    薑衛東點點頭,“行吧,你留在這裏抽煙吧,抽完了,我移交給朝陽區公安局。”


    一小時後,江鑫抽完了最後一根煙,他對薑衛東笑了笑,“你這人夠意思,說到做到,我最後告訴你一件事。”


    “你說。”


    “我第二次去找黃誌通的時候,黃誌通他們家已經搬走了,我跟鄰居打聽,聽說黃誌通得了肺病,這幾年身體不好,每天都吃著藥。”


    薑衛東點點頭,“行,我知道。”


    將江鑫轉移給朝陽區公安局,朝陽區公安局的相關領導非常感謝薑衛東的貢獻,表示會給薑衛東請功。


    薑衛東留在朝陽區公安局吃了午飯,隨後便領著人匆匆離開了。


    既然已經排除了江鑫,就剩下段大岩和黃誌通了。


    ……


    還是漆黑的黑,月兒早早就爬上天空了,等到了深夜十點,月兒已經朝著西邊落去。


    在金斌居住的小院外,薑衛東和之前一樣,將自己隱匿於陰影中。


    他就領著三個隊員,自然很難於茫茫人海中找到黃誌通和段大岩。


    幸好他可以借用金斌的力量。


    金斌安排小弟們出去找段大岩,江鑫,黃誌通的信息,薑衛東可以直接將成果拿過來。


    差不多到了十點半,以王小龍為主的一幹小弟紛紛離開了小院,隨後勾肩搭背的一起回家。


    薑衛東發現王小龍這一次帶了兩名小弟。


    他明白王小龍的想法,心中暗笑,隨後將這三個人一起收進了空間。


    來到了上次的密林,他將三個人一起放了過來,隨後戴上口罩,變聲器,接著將王小龍拍醒。


    “我日……我……大哥,大哥,您好。”


    王小龍醒來,先是又驚又怒,接著意識到又被薑衛東神不知鬼不覺帶走了。


    就連他兩小弟也被抓過來了,他猜測薑衛東不僅身手好,還有團夥,能輕鬆控製三個人。


    他心中驚懼又絕望,這樣有權勢的人要為難他,他真的毫無反抗之力,隻能認慫了。


    “金斌讓你們找江鑫,黃誌通,段大岩,現在有結果了嗎?”


    王小龍見識過薑衛東的手段,不敢撒謊,急忙說道:“大哥,江鑫和黃誌通藏的太深,我們的人沒有發現這兩個人,不過我們的人看到了段大岩,但案子應該不是他做的。”


    “為啥?”


    “段大岩兩年前忍不住伸手,結果遇到了一個外地高人,打斷他一條腿,他說早那時候就退隱江湖了。”


    薑衛東點點頭,拍了拍王小龍肩膀,“行,你把段大岩的地址告訴我。”


    得到了段大岩的地址,薑衛東便離開了。


    排除了兩個人,那麽接下來就調查黃誌通了,他感覺自己走在正確的道路上,很快就能找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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