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尚榮他們走後,江永亮和吳尚興兩人在全鎮招了十五個身強力壯的棒小夥子做酒廠的保安。


    上午,吳尚興教他們操練隊形,打軍體拳。


    晚上,江永亮教他們簡單的長拳套路和散打格鬥。


    訓練完了,江永亮帶五人上小農場巡邏,尤良星帶五人去下麵家具廠,吳尚星帶五人看酒廠。


    未雨綢繆,晚上對相關的地方實施巡邏,是吳尚榮在另一個時空積累的保障重要設施安全方麵的經驗。


    讓江水亮和吳尚興訓練保安隊,以防有人因窮冒險,繼而盜竊犯罪。


    誰知這一決定歪打正著,恰好把一夥人抓了個正著。


    事情的起因,還是要從吳中強的二叔吳尚德說起。


    吳尚德因小時候,荒年餓倒在路邊,被吳尚榮家爺爺救回家,因家中人口多,糧食少,大家節省著吃。


    他嫌這個遠房的爺爺沒讓他吃飽飯,長大後總是想對吳尚榮家實施報複。


    但他為人陰險,工於心計,多數時間都是支使別人暗中對付吳尚榮家。


    恰好他嫂子又自私又是潑婦,生的三個侄子和他嫂子一樣又凶惡又蠢。


    前些年在他的唆使下,專門欺負吳尚榮他們孤兒寡母。


    去年吳尚榮用重生的優勢,以小勝大,以少勝多,以弱勝強,連續三次打臉吳中強三兄弟,最後一次連冠絕吳家寨的大潑婦成雲珍都低頭認輸,吳尚榮才放過他家母子四人。


    至此,也讓成雲珍和他的三個兒子徹底認清了吳尚德的嘴臉。


    吳尚德見不僅沒有讓吳尚榮遭受一絲一毫的損失,自己反而被吳尚榮那小雜毛當眾數落一頓,搞得他當時灰頭土臉的,好一陣子在人前都抬不起頭。


    不過吳尚德終歸是吳尚德,他能屈能伸,決定暫時隱忍下來,重新尋找機會收拾吳尚榮家。


    他始終相信,機會總是給有心人留著的。


    他慢慢發覺,吳尚榮現在確實很牛。


    辦個酒廠,弄出來的酒比別人的管錢,派人種出的玉米全是雙苞或三苞的,且個個棒大粒飽滿,無論煮來吃還是碾成玉米漿做成粑粑都味道極好吃。


    並且聽說幾十斤的小豬喂上三個月,全是兩百多斤的肥豬,據說肉還特好吃。


    更神奇的是玉米收了一季,將就原來的根部,澆了水,上了肥,又可以長出新苗,長大後結出的新玉米一樣的高產,味道同樣好。這一季花費的勞動力特別少,幾十萬斤糧幾乎是白撿的。


    更可氣的是,不知是誰發現吳尚榮家種的玉米不僅味道好。加少量在豬食裏,豬吃了長勢快,肉質鮮美。


    全縣其它鄉鎮的人從九月份起,隨時有人開著拖拉機、馬車來買,那些買得多的,吳家二十五元一百斤拿批發價,拉回去賣三角二分錢一斤賣給需要的農戶。


    買得少的全是按市價三角錢一斤。聽說已經賣了二十萬斤了,回收的錢除了小農場所有人的開銷,還略有餘。


    那麽煮酒的糧食、喂豬的糧食幾乎沒有花錢。


    天!天!天!他一年幾十萬斤的酒豈不白賺幾十萬元?


    吳尚德確實會算賬,按現在這個勢頭,今年酒廠、小農場各項加起來,至少盈利60萬,隻有家具廠暫時沒有盈利。


    看到吳尚榮家一天天發達起來,吳尚德心不甘。


    吳尚榮讀大學去了後,他認為整垮吳尚榮家的機會到了,又悄悄地指使小侄兒吳中剛去鎮政府告發吳尚榮家搞投機倒把,賺取人民群眾的血汗錢。


    吳中剛現在學乖了,根本不尿他。


    又想到鎮上的胡金權是吳尚榮家的死仇,幾年前豬兒錢事件,吳尚榮家差點叫人抄了胡金權的家。


    於是吳尚德又跑到胡金權麵前搬弄是非,把對吳中剛說的話,又對胡金權說了一遍。


    胡金權說:“老吳,你出的這個主意太好了,我正愁整不倒那小雜種家。”


    “來,你就在我家喝著酒等我的好消息,我馬上去找謝鎮長反映情況,對他們呈說厲害。


    誰知,胡金權去找謝鎮長,告吳尚榮家搞投機倒把時,謝鎮長一下子就發火了:“胡金權,現在不是動亂時期了,你給老子看清楚,這是今天一早縣上送來的紅頭文件,標題叫什麽你念給我聽吧。”


    胡金貴硬著頭皮念著縣上轉發的省府文件:《采取多種渠道讓農民增收,讓百姓致富》


    “你懂不懂,現在這種做法叫增收致富,聽說中央還有個新的提法叫搞活經濟。經濟是什麽東西,你不會不懂吧?”


    “再說,你姐夫是怎麽垮台的,是分區盧司令員下令抓的,打電話的時候老子就在雷縣長身邊。”


    “是誰把盧司令員搬動的,吳尚榮!這種牛人都請得動的人你讓老子去觸他的黴頭,你是不是看到老子當了個代鎮長想把我整下台?”


    “滾!喪門星!你自己與吳家有私仇想誣告人家,還想拉上老子跟著你跳坑!”


    謝鎮長這次把多年來受姓代的壓製產生的怨氣,一股腦發泄在胡金權這個倒黴蛋身上,連打帶罵把他轟出辦公室,得胡金權狗血噴頭。


    搞得胡金權欲哭無淚,抱頭鼠竄地逃回家中。


    胡金權哭喪著臉跑回家中,吳尚德還大馬金刀地坐在他家堂屋裏喝酒,已經喝得二麻二麻的了,根本沒有看出胡金權臉色不對。


    反而笑嘻嘻地把酒碗遞了過來:“胡哥,你辛苦了,來口酒慢慢地說。”


    “喝你馬各逼!”


    一巴掌就扇在吳尚德臉上,“都是你這死雜種出的餿主意,讓我拿被姓謝的臭罵一頓。”


    要說這吳尚德也稱得上是忍辱負重的人,被姓胡的一耳光扇得臉都有些腫了,他還是腆著臉小心地問道:“怎麽回事,胡哥?你千萬別氣壞了身體。有啥事慢慢地說。”


    於是,胡金權又把去找謝鎮長的經過複述了一遍。


    吳尚德沉默了一會兒,又問胡金權道:“那你胡哥是準備繼續找機會收拾吳尚榮家呢還是低頭認慫?”


    “要我放棄對吳尚榮家的仇恨,除非把我殺了。”


    “那我這裏還有辦法讓吳尚榮倒黴,你還需不需要聽。”


    “聽!哪怕不能整垮他家,隻要讓他家受點損失,老子心裏也高興。”


    這樣,兩個狼狽為奸的家夥又把豬頭狗腦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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