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轉移太快,蘇瓷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阮心悠卻說:“薑溯現在是沒有打擾你的生活,但你敢保證未來嗎?”


    “寶貝,你確實有資本不在意任何,但是你得考慮多一點。”


    阮心悠做了幾年生意,太懂狗急跳牆。


    薑溯很明顯是那種人。


    他現在是還沒有因為蘇瓷與溫淮頌公開關係而受到影響。


    加上蘇瓷身後的蘇家為她保駕護航,他要是敢亂來,不會有好下場。


    以後呢?


    薑溯其實說起來不笨。


    他要是腦子用在合適的地方。


    闖出一番大事業問題不大。


    這些蘇瓷也知道。


    “寶貝,趁熱打鐵,趁人病要人命。”


    阮心悠起初聽到這番話,更多不讚同。


    她那時候初入商圈,還保持著善良的初心。


    後來遇到的人多了,阮心悠知道,在商圈絕對不能善良。


    能一擊斃命。


    絕對不要有良心。


    一旦有良心了,先不說不賺錢,甚至可能成為別人的替罪羔羊。


    阮心悠太懂了。


    她站在商人的視角去看薑溯和溫淮頌。


    她敢說,溫淮頌手段比薑溯更強。


    人也是更狠戾。


    溫淮頌背後是溫家,他作為唯一繼承人,他必定要心狠手辣。


    薑溯卻不是,他更需要依附生長。


    他的能力單拎出來不俗,但和更厲害的人放在一起,就會顯得很一般。


    薑溯失去幫助後,就什麽也不是。


    薑老爺估計也是到了窮途末路之際,才會想要培養薑溯。


    薑老爺從某種程度去說。


    腦子很不清醒。


    他要是好好對薑瀾。


    薑瀾嫁到溫家,也會護著薑家發展。


    在江北,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溫家的厲害?


    蘇瓷說暫時先不管。


    “我現在想不到怎麽弄薑溯。”


    薑溯不是薑老爺的親生兒子。


    按照薑老爺的性格。


    等他知道,薑溯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溫淮頌一定會從中作梗。


    他順水推舟。


    薑老爺也容不下薑溯。


    冒認蘇瓷救命恩人,蘇家不計較在外人看來是蘇家人心胸大。


    冒認薑家繼承人,事情就不簡單了。


    到時候,薑老爺想留他一條命,可能也成問題。


    薑老爺和薑家都會蒙羞。


    自己的兒子也會認錯。


    薑老爺年輕時候,是到處都在播種麽?


    兒子到處都有?


    說不準還會牽扯出溫淮頌親生姥姥和薑老爺的故事。


    要真到那個時候,蘇瓷不敢想畫麵多好看。


    “行,你高興都行。”阮心悠說:“我還是那句話,有需要直接說。”


    阮家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


    蘇瓷靠在她懷裏。


    “放心,我是不會放過你手裏的資源的。”


    阮心悠撇撇嘴,“蘇小姐,你可是什麽資源都不缺,還不想放過我的資源。”


    在南陽,阮家和蘇家旗鼓相當。


    要不是兩家生的都是女兒,就兩家鐵的不行的關係。


    保準是要聯姻的。


    青梅竹馬在他們兩家來說,是天賜良緣,不是父母之命。


    可惜了,兩家都隻有一個女兒。


    後來沈時澍來到蘇家,阮心悠家長也提過一嘴,不然讓他們試一試。


    沈時澍對阮心悠不來電,阮心悠對沈時澍更是不感興趣。


    他們見麵互相嫌棄。


    光是談個合作也要助理在身邊穩定情緒,要是真的戀愛,不得動不動動手?


    蘇瓷也不敢想,沈時澍和阮心悠在一起多恐怖。


    “反正你需要我就說。”


    蘇瓷說知道。


    “我下周有演出,你要過來聽嗎?”


    阮心悠對音樂不感冒,她除了戶外活動和生意之外,沒啥愛好。


    不對,還有購物。


    蘇瓷還記得她高中那會,一個上午將一張卡刷爆了。


    那會她們年紀不大,家裏也不會給太多錢。


    阮心悠那次刷爆後,雙方父母看到孩子的購買能力,給錢也多了。


    阮心悠摸蘇瓷臉,“寶貝,我不是那種懂高雅文化的人。”


    蘇瓷:“……”


    她就不該問。


    *


    晚上,蘇瓷帶圓圓回到家。


    溫淮頌已經做上飯了。


    聽到聲響,他朝著門口方向喊:“先去洗澡,我燉了豬肘子,你洗完澡出來就能吃了。”


    蘇瓷應了一聲。


    她抱著圓圓進到寵物房。


    今天鬆鬆不在。


    鬆鬆每月固定要去公益組織那邊一次。


    幫助自閉症兒童。


    蘇瓷洗完出來,晚餐已經端上餐桌。


    溫淮頌廚藝是真沒話說的好。


    蘇瓷坐下,一碗雜糧飯放在麵前,一雙筷子遞上來。


    這些米還是前兩天溫淮頌在回來路上看到一個老爺爺在路邊擺攤,行人匆匆而過,他佝僂著身軀坐在台階上,承受著烈日炎炎照射,無力地吆喝著。


    他看不下去,將老爺爺帶出來的米全部買了。


    又讓覃浩暢去老爺爺家裏將剩下的全部買了,放員工食堂去。


    考慮到老爺爺家庭情況,他讓覃浩暢和老爺爺簽訂合同,以後他家裏的雜糧米他們全部收購,每月定期給他打錢。


    老爺爺那點量,對於溫氏集團食堂來說根本不夠一天用量。


    溫淮頌這樣做,單純是想幫人。


    他吸引蘇瓷的地方,也有部分是他善良。


    他身上有著蘇瓷在別人身上看不到的善良。


    所以,蘇瓷會喜歡溫淮頌。


    “姐姐,下周我得出差一趟。”


    溫淮頌說。


    蘇瓷疑惑,“怎麽忽然就出差了?”


    他給她剝蝦。


    “不算是突然,是之前就確定了行程,但項目變動有點多,今天才確定的出行時間。”


    蘇瓷問:“去多久?”


    溫淮頌說不確定。


    “怎麽,姐姐是舍不得我?”


    “你想聽我說什麽?”


    “我這人很貪心。”


    話不用說滿。


    蘇瓷心裏了然。


    “想你肯定是會想,不過……”


    她也不曉得跟誰學的,說話大喘氣。


    “但是應該不是想你,是想你做的飯菜。”


    應該沒人會懂蘇瓷。


    溫淮頌做的飯菜到底多少吃。


    好吃到蘇瓷想讓他開店的程度。


    “姐姐,你不能這樣。”


    蘇瓷問為什麽?


    “想你做的飯菜,不也是想你的一種?”


    “不一樣,我要你想我。”


    蘇瓷:“那我努力想你?”


    吃過晚飯,兩人坐在客廳看電影。


    是之前沒有看完的阿根廷老電影。


    阿根廷很多老電影都很有味道。


    隻是人們對於阿根廷的記憶都來自他們擁有一支很強悍的足球隊。


    蘇瓷曾去過阿根廷,那邊風景很美。


    電影拍出來的美感,是國內用合成手段也未必能複刻。


    當然,電影還得會拍。


    不是所有導演都會拍。


    至少蘇瓷是沒有見過多少個國內導演很會拍。


    “姐姐這兩天有空嗎?”


    溫淮頌往她嘴裏塞了一塊薯片。


    蘇瓷從阮心悠家裏帶回來的,說是進口超市買的。


    霧裏清周圍生活設施很全,唯獨缺少進口商超。


    她懶得很,想吃也不想動。


    “暫時不知道要不要演出。”她喝口水,“怎麽了?有事麽?”


    “我後麵有點忙,我媽說想去周邊住兩天度假村,我想要是你有空你可以陪著她,省的她來煩我。”


    溫淮頌不是不想陪伴,是真沒時間。


    和中年婦女出門也累人。


    不是單純拎包那麽簡單。


    各種各樣事情紛至遝來。


    溫淮頌對蘇瓷有耐心,是因為蘇瓷是自己姑娘。


    薑瀾是溫荇老婆,責任應該是溫荇。


    蘇瓷聞言,“我現在不能給你答複。”


    團裏演出還不定。


    她答應了溫淮頌,後麵團裏又要演出怎麽辦?


    “好,我等你回複。”


    溫淮頌一說,不強求蘇瓷。


    最後,蘇瓷還是陪著薑瀾去了附近的度假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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