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疑惑,“什麽東西?”


    沈時澍發動引擎,“你自己看。”


    是秦書婉發的旅行明信片。


    發在群裏,但蘇瓷手機在口袋裏,沒看到。


    “爸爸和媽媽這樣還挺好的。”


    幾十年如一日的恩愛纏綿。


    是多少人追求不來的幸福?


    “我以後也這樣。”


    沈時澍冷不丁來一句。


    蘇瓷:“最好是。”


    “但是你想得到爸爸媽媽的生活,你得生兩個小孩。”


    一個小孩,估計是不行。


    他都三十多了,等孩子出生再培養好,都五十多了。


    一個孩子是絕對不行。


    她不生孩子,但蘇明和陳媚儀想要曾孫子,得有人陪著長輩。


    “也行。”


    蘇瓷抱著他手機,往群裏發消息。


    「沈時澍:“爸爸媽媽,你們幸福吵到我了。”」


    「秦書婉:寶貝,你和哥哥在一起啊?」


    「沈時澍:“是的,哥哥來和我匯報公司今年情況。”」


    「秦書婉:好吧,我就說你怎麽不回複消息。」


    「沈時澍:“我手機在包裏,懶得拿,我甚至連打字都懶得打。”」


    「秦書婉:好的,哥哥送你回去之後就好好休息哦。」


    蘇瓷後麵沒有回複了。


    沈時澍將人送到霧裏清地庫。


    蘇瓷問他:“今晚要不要直接在我那邊住一晚再走。”


    之前他在這邊住過,衣服什麽都還在。


    現在這點回去酒店確實有點晚了。


    沈時澍說不用。


    蘇瓷也沒有強求。


    “路上開慢點,注意安全,到了給我發消息。”


    “嗯,你早點休息。”


    沈時澍等蘇瓷上了電梯才驅車離開。


    *


    蘇瓷回到家裏,剛開門鬆鬆就撲了過來。


    她放下包,摸摸鬆鬆的腦袋。


    “怎麽了,我們鬆鬆是不是想媽媽了?”


    鬆鬆很通人性,聽到蘇瓷提問,對著她點頭,還蹭蹭她臉。


    這時候,溫淮頌哀怨的聲音傳來。


    “隻想鬆鬆不想我?”


    蘇瓷鬆開鬆鬆,起身主動走到他跟前,踮起腳在他臉上請了一口。


    “當然也會想我們阿淮啊。”


    溫淮頌嘴角噙著笑,“和大舅哥吃什麽了?”


    “吃了哥哥之前收購還是投資的一個米其林。”


    “味道怎麽樣?”


    “還行?我不會描述,下次帶你去吃吧。”


    蘇瓷寫文章很厲害,但口頭上描述不太會。


    溫淮頌說好,“先去洗澡。”


    蘇瓷鬆開他說好,先去摸了摸圓圓。


    二胎家庭沒有矛盾的根本是父母要學會雨露均沾。


    蘇瓷太懂了,所以鬆鬆和圓圓從來沒有矛盾。


    溫淮頌回到玄關,把姑娘的包拿起來。


    把裏麵的東西全部拿出來,物歸原位,又給手機消毒充電。、


    蘇瓷洗完出來,頭發用幹發帽裹著,溫淮頌拿著吹風機過來。


    蘇瓷坐在梳妝台前,玩著手機享受溫淮頌服務。


    他動作輕柔。


    吹風機不可避免的運作聲也很輕,蘇瓷開始昏昏欲睡。


    頭發吹到半幹,他取過護發精油,倒在掌心塗抹在她發尾。


    吹完,還給她按壓太陽穴,蘇瓷越來越困了。


    不是蘇瓷太累,是溫淮頌按摩手法太牛,比政治題還要催眠。


    蘇瓷高中最煩不是數學課,是政治課。


    即便她後來從事文字工作,但依舊不喜歡。


    按著按著,蘇瓷倒在他肩上。


    溫淮頌問:“真的那麽困啊?”


    “是你技術太好了。”


    蘇瓷迷迷糊糊道。


    “姐姐,我還有技術更好的。”


    他說的曖昧,蘇瓷昏昏欲睡失去思考能力。


    “嗯。”


    “姐姐要不要體驗下?”


    “嗯?”


    蘇瓷腦袋暈乎乎的,沒有領悟他的話裏有話。


    溫淮頌把人放在床上。


    房間燈光熄滅,餘留幾盞壁燈閃爍著微光。


    等她反應過來,一切都來不及了……


    ……


    一隻白皙的手用力揪起床單,手背青筋暴起。


    “姐姐,難道我伺候的你不舒服嗎?”


    俯在她身上的溫淮頌柔聲問著,但動作是一點也不帶溫柔。


    蘇瓷緊咬住雙唇,溫淮頌唇落下,隔斷她的動作。


    “姐姐不許咬唇。”


    蘇瓷張嘴直接咬在他唇上。


    許是她太用力,兩人口腔裏皆有鐵屑味。


    是溫淮頌的唇被蘇瓷給咬破了。


    因著蘇瓷的行為,溫淮頌紅了眼。


    最後的結果,是蘇瓷幾乎暈死過去。


    溫淮頌給她洗完澡放回到床上,已經是淩晨三點半。


    已知蘇瓷回到霧裏清還不到十二點。


    *


    幾乎一晚上沒睡覺的蘇瓷在早上七點半不到被電話吵醒。


    她眉頭緊皺。


    想讓溫淮頌接,抬起無力的手,推推身側的男人,但身邊沒人。


    她煩躁的很,探手拿起手機,接通這個孜孜不倦打來的電話。


    “喂,你好哪位?”


    她語氣不是很好。


    電話那頭的阮心悠一愣。


    “咋啦寶貝,大早上的誰讓你不高興了?”


    蘇瓷沒好氣道:“我昨晚沒有怎麽睡,本想睡得昏天黑地,結果你電話把我弄醒了。”


    阮心悠:“昨晚做賊去了?”


    蘇瓷:“不是,做恨去了。”


    阮心悠:“……”


    大美女,有時候話也不用這麽糙。


    “你估計幾點能完全清醒過來?”


    她這會腦子不清晰,阮心悠尋思她應該沒有思考能力。


    蘇瓷:“下午三點後找我,我估計是清醒的?”


    她也不敢說。


    反正此時她是很困頓。


    “ok,我下午給你回撥電話再和你說。”


    蘇瓷“嗯”了聲,腦袋一歪,又睡過去了。


    阮心悠看著手機沒有被掛斷的電話,無語住。


    但又覺得蘇瓷挺好。


    幸福還性/福。


    *


    在蘇瓷睡覺的時間裏,還真的出了大事。


    等了十多天沒有動靜的薑氏集團在今天發了聲明。


    與薑溯無關。


    是薑老爺薑明濤與續弦妻子林詩離婚的消息。


    這條聲明出來,讓大眾疑惑。


    薑老爺到這個年紀,還要離婚?


    叫人費解。


    當然,其中的奧秘,也不是他們這些網友可以窺探的。


    既然和林詩離婚了。


    那麽薑溯又如何呢?


    難道真的不當回事?


    應該不可能。


    蘇瓷在下午兩點多起來。


    醒來就聽到溫淮頌說這事兒。


    她問“你姥爺玩啥?”


    這個聲明可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


    溫淮頌說不知道。


    “難道他真的能不在意血脈?”


    溫淮頌給她遞過去一杯溫水。


    “不會,我姥爺最在意的就是血脈。”


    “老一輩都那樣,明明自己也不是什麽瀕臨滅絕的物種,也不是非要延續的基因,執著於綿延子嗣的意義在哪?”


    蘇瓷給溫淮頌這句雷人的話逗笑了。


    一口水噴在他臉上。


    “姐姐,昨晚噴的水夠多了。”


    蘇瓷:“……”


    “你可以閉嘴了。”


    溫淮頌指了指自己的唇。


    “姐姐,你昨晚真的特別狠。”


    蘇瓷順著看過去。


    他下巴貼了創口貼。


    一些記憶隱約進入腦海。


    是昨晚殘存的記憶。


    那些羞人的是瞬間。


    蘇瓷甚至不想回憶。


    “怪誰?”


    溫淮頌把人擁入懷中,“怪我。”


    這種時候,承認自己錯誤是最正確的。


    不然姑娘隻會更生氣。


    畢竟昨晚進去的人是他。


    蘇瓷吃了一碗陽春麵,抱著電腦回到房間床上。


    溫淮頌今天沒事做,沒去公司。


    有時候蘇瓷感歎。


    幸好溫家是家大業大,溫淮頌也很會處理公司。


    不然按照他這樣的工作狀態,包破產的。


    阮心悠電話在三點一刻撥過來。


    “看到熱搜沒有?”


    蘇瓷:“看到了。”


    “看來薑老爺是不計前嫌了。”


    蘇瓷說不一定,“可能現在還不是好的時機。”


    事情那麽大。


    薑溯是薑氏集團執行負責人,更換負責人不是容易的。


    再說,短時間也找不到能接手公司的人。


    溫淮頌不會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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