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二人突然改變站姿,雙手在小腹前交叉,上半身向前傾的時候,向青玉青玉知道,他們等待的大人物出場了。


    老大出場,霸氣無雙。


    在進門的瞬間,氣場全開,自帶千軍萬馬,壓迫感十足,硬生生蓋過在場的老將。


    一個二九年華的絕美姑娘,身穿蜀錦馬麵裙,頭上盤著“三條簪”,右手提著三尺擀筋棒,上麵的顏色特別的深沉,似乎剛粘過x腥。


    右手腕上一個古樸的素圈銀手鐲,左手負在身後,步伐穩健而自信,踏浪而來。


    身旁伴著一隻戴著花環的巨型狼狗。


    在場,至少有一半卻一眼認出:那就是一隻狼,狼中之王。


    夜昭夜桃驚呼出聲,怎麽會是她?


    夜三夜五臉色難看如死灰,今晚的局無解了!


    夜大夫人盯著古雲墨,腦海裏是族譜記載:太祖奶奶領著古家子孫維護古家基業,不畏艱難。


    向青玉不敢置信,從座位上站起身,被秦英男一把摁住。


    這種場合,不適合他們說話,也不能隨意說話。


    秦英男自己都沒法相信,他們等的人會是她。


    利夜秋喜:古雲墨的馬甲越多就代表自己能得到的利益也更多。


    見慣突發事件的向軍都瞳孔地震,掀起驚濤駭浪。


    他作為邀約者,起身相迎。


    他保證,這個小丫頭此時此刻代表的絕對絕對不是崔家。


    和向軍同時起身的還有夜家長房長子。


    向軍給古雲墨介紹的第一個人便是主位上的夜老爺子,也隻有他才配向軍親自引薦。


    然後夜家長子一一介紹在場的人,古雲墨皆以古禮問候,不與任何人有肢體接觸。


    向軍展顏:“墨丫頭,向叔今日帶了一好茶,請你來此品一品,認識一些新朋友。”


    向軍的心提著,就怕古雲墨不給她麵子,讓他唱獨角戲。


    畢竟,對方既然敢這麽來,怎麽可能沒有倚仗?問題是,自己對她的倚仗一無所知。


    夜三夜五做事情之前,不可能不調查藍星底細,他們忽略了什麽?


    崔聿衡已經在古雲墨進來時從座位上起身,等古雲墨坐下,他的立場此刻再明顯不過了。


    古雲墨抿唇輕笑:“向伯伯太客氣了,是雲墨忙得太晚,但是時間應該剛剛好,沒有遲到吧。


    古家人做生意,守時是最基本的。”


    身後的阿七立即回答:“姑娘剛剛好,他們約的時間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向軍訕笑,說笑話融洽氣氛。


    阿七則展開左手,掌心有一物,紅綠光芒閃爍。


    向軍問:“這是檢測器?”


    古雲墨笑答:“晚輩從京城而來,不管選擇哪一種交通工具,都會遇到伏擊,特別是到了這地方。


    明麵上,暗地裏,多不勝數。


    為了保全性命,不得不謹慎些。


    請老爺子,向伯伯二位多多包涵沒有見過大場麵的年輕後輩的大驚小怪。


    隻怪爹媽嬌養子女,在溫室中長大,未經風霜,讓諸位見笑了。”


    這臉打的,何止是“啪啪”響,就差指名道姓是y家所為了。


    試問,在羊城,誰有調動條子的權力?


    誰有集結所有社團妨礙工廠的能力?


    古雲墨正大光明的告訴你,為了自保,那些人,都被我消除了。


    我卻還活著,走到你們麵前,來擺擺龍門陣。


    向軍手裏提著茶壺,不知道該不該給小姑娘倒上,躊躇之際,就見阿七從豪包不同的位置,地方,尋找出一些小物件,擺在古雲墨的麵前。


    在場的人臉色青黑交錯,向軍都憤怒的看向老戰友。


    “a國貨,就是次了點。”古雲墨聲音很輕。


    阿七在古雲墨耳邊低語,古雲墨臉色不變,淡淡詢問向軍。


    “還有一個地方,不過要勞向伯伯出麵才行。”


    “墨丫頭,你吩咐。”


    向軍想不到自己居然有被埋坑的危險,要不是必須完成任務,他早翻臉了。


    居然敢圍獵他?


    “拐杖。”


    在場,隻有一副拐杖。


    “古家姑娘過了。”夜大起身,話未完,向軍已經嗬斥出聲:“夜大,這裏還輪不到你說話。”


    “小姑娘很有掌家人魄力,老子很欣賞。”夜誠將手裏的拐杖遞給向軍。


    “謝老爺子誇獎。我家爺爺就總瞧不上我,常訓斥我是家裏最不成器的東西,丟他臉麵。”


    向軍三兩下拆了拐杖,將裏麵的東西擺在夜誠麵前,痛心疾首:“這就是溺愛的下場。


    咱都不是糊塗人啊,為何落到自己身上就全變了呢?”


    夜誠看著擺在距離自己咫尺的證物,心酸,痛心。


    夜三夜五噗通跪在其身旁。


    夜誠鼻子酸澀,老淚縱橫,一把抹掉,對古雲墨道:“古家小姑娘,不介意一起吃頓飯吧?”


    古雲墨莞爾:“正好我幾天幾夜沒有時間好好吃頓飯,老爺子願意盛情款待晚輩,晚輩榮幸之至。”


    夜誠對大夫人道:“開席吧。”


    夜桃偷偷打量古雲墨,想起自個修收音機時對方說的話,這才是真正的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的幫派大佬氣場。


    她的爺爺,什麽時候服過軟?她的父親,夜家大爺,花了許多年時間周旋才和母親結為連理。


    可惜母親福薄。


    後來,爺爺做主,父親續娶,後宅才安寧下來。


    所以說,豪門媳,不是那麽好當的,沒有點實力,千萬別被表麵的浮華欺騙。


    向青玉偷偷打量古雲墨:“今晚到底是什麽正事呢?一直不曾接觸主題,盡是寒暄,迂回的試探”。


    利夜秋怕是在場唯一一個幸災樂禍的人,能讓夜誠失利的人不多,這一幕有幸親眼見證,算不算為母親和自己泄了一點恨。


    夜誠給幾位客人介紹菜品。


    古雲墨沒有拿筷子,其他人也不能拿筷子,附和誇酒店大廚擺盤好看。


    崔聿衡此時才明白過來,弟媳婦剛才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夜老爺子截了胡安排開席。


    對方認為弟媳婦是外強中幹?很好糊弄?


    心裏默念糍粑的囑咐:出門在外,如果有姑姑在場的地方,看姑姑行事再跟著,能不說話別說話,寧肯別人評價你擺架子,拿喬。


    千萬不要幫倒忙!


    夜誠尷尬放下筷子,問古雲墨:“古家小姑娘不喜歡這道藍鰭金槍魚?”


    “農家出身,這點小餓,還能承受,不急於裹腹。”


    夜昭汗顏,想想平時自個擺出的修行,還不夠啊,至少在爺爺麵前不如古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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