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燕園。


    毫無疑問,林有成在燕園的這一場關於文學愛情的講座反響是相當熱烈的。


    尤其是當林有成提到“獨立之思想,自由之精神”這兩句的時候,燕大學子可以說都沸騰了。


    要知道這就是一個充滿感性情懷和理性批判的理想主義時代,尤其是在燕園這樣一個文藝青年聚集地,林有成說的詩意愛情和詩性生命更是讓他們心髒隨之狂跳,一個個為之狂歡。


    此刻,在萬物複蘇大地回春之際,麵對充滿希望的明天,那些青年學子開始思考人生和憧憬理想,當然也會談論愛情。


    如果換了別的作家來燕園可能都不會有這麽大的反響,但是林有成這位鰥夫一直都在寫愛情,太戳人了。


    就在講座結束之後,那些青年久久都不願意離去,似乎還想和林有成說些什麽,但是麵對這麽多人,林有成實在是沒有機會和每一位青年都一一交流。


    好不容易,林有成從禮堂離開,查海泩就上前說了一句,“林大哥,你說得太好了!”


    查海泩眼眸中帶著希望的光芒,說道:“我們就是要活得詩意,擁有詩意的愛情,詩性的生命。”


    林有成和查海泩邊說便往前走,實在是不能再多停留,不然真的就會被別的熱情青年給留下來。


    “重要的是詩意的——”


    林有成望著查海泩,看著麵前這年輕人,年輕人最後不過二十五歲的年齡,認真地說道:“活著!”


    查海泩看著林有成那認真的眼神,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是的,要詩意的活著。”


    雖然林有成離開,但還是有人追上前來了。


    “林有成!”


    林有成回頭一看,隻見一位近三十歲,其貌不揚的偏瘦男人追上前來,似乎有什麽話要和他說話,林有成並沒有打算停下,但是他認出了追上前來的男人。


    如果沒有認錯,男人就是那位一想到某人,那張醜臉上就泛起微笑的王曉波。


    “林有成同誌,你好,我叫王曉波,我也是一名作家。”


    果然!


    看見男人快步追上前來,急急地介紹自己,林有成自然也就確認這位的確就是寫《黃金時代》,相當有趣的王曉波。


    林有成自然是笑著說道:“你好,王曉波同誌。”


    “啊,伱好,我特意過來,就是想要和你說,我很喜歡你寫得,真得很精彩。”


    王曉波並不是燕大學生,也不是燕大老師,他自從在人大畢業之後,現在就在人大的一分校當老師。


    這一次也是聽朋友說,林有成將要在燕園進行一次講座,自然也就非常興奮地趕過來,想要見一下林有成,同時也更加希望能夠和林有成交流一下文學創作。


    其實現在王曉波早就開始寫作,好幾年前就已經再《醜小鴨》雜誌上發表了處女作《友誼地久天長》,現在也已經開始寫他曆經十年才完成麵世的成名作《黃金時代》。


    林有成望著王曉波,笑著說道:“我看過你的寫得《綠毛水怪》,很喜歡那一句,我好像在池塘的水底,從一個月亮走向另一個月亮。”


    王曉波很是意外和驚喜,他沒有想到林有成也看過自己寫的,而且還說出了裏麵的那句話,真的就是相當驚喜和意外,說道:“沒想到你也看過我寫得。我非常喜歡你裏麵的愛情,都是非常深情,和《綠毛水怪》裏麵的愛情一樣,一生都忘不了的摯愛隻有一個。”


    “愛情不隻是軀體上的認同和依賴,更是精神與靈魂的共鳴,人這一生,終會遇到另一個人,他的相貌不一定出奇,他的身材不一定偉岸,但是他有世界上最有趣的靈魂和思想,渾然天成,和你恰好拚成一個整體,就像木契合成一塊,永不分離。”


    王曉波也就是在和妻子的定情之作《綠毛水怪》裏麵表達了自己的愛情觀,一生都忘不了的摯愛隻有一個。


    查海泩因為對於王曉波寫得並不太了解,也就沒有啃聲,不過聽見王曉波說得這番話,也是眼睛一亮,很顯然這樣的話在查海泩聽來實在是太對了。


    尤其是林有成說得那句“我好像在池塘的水底,從一個月亮走向另一個月亮”,真得讓查海泩感到一股浪漫,一股詩意。


    查海泩笑著說道:“看樣子,我也要看一下這篇《綠毛水怪》了。”


    聽見查海泩的話,王曉波那張臉上又泛起了微笑,說道:“我老婆也特別喜歡林有成你寫的,我想讓你給她寫幾句話,她一定會很開心。”


    林有成一看王曉波遞過來發表《情書》的那一期《人民文學》,不禁笑了,這還是他第一次有人找他要簽名,關鍵還不是為他自己,而是為了他的老婆。


    果然是一個有趣的人。


    林有成接過王曉波送過來的那一期的《人民文學》翻到《情書》的那一頁,問道:“你想要我寫什麽?”


    “就寫《情書》裏麵的那兩句:你好嗎?我很好。怎麽樣?”


    林有成自然不會有意見,也就按王曉波的意思在那一頁寫下了那兩句話,然後最後寫了自己的名字。


    “謝謝你了啊!”


    王曉波望著林有成嘿嘿一笑,說道:“我也寫了一些關於愛情的,不過沒有你那麽厲害。”


    “不能這麽說。”


    林有成可沒有把王曉波這話當真,他自然知道王曉波文學裏麵關於愛情和性可以說是時不時出現的元素,最厲害的是第一次集中地用“愛情”,特別是“姓愛”,公開挑戰了革名邏輯,真得相當大膽。


    關鍵還遠不止如此。


    就像那部《綠毛水怪》是王曉波的早期作品,故事裏男主角遇見了因為溺水而亡化作水怪的女主角,可以說是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用超脫於現實的方式來彌補女主角死去的遺憾,相當浪漫美好的愛情故事,敢相信在八十年代就有人寫這樣一篇充滿奇幻的超脫浪漫主義作品。


    看,並不是他一個鰥夫在寫愛情。


    不管是年輕自由的詩人查海泩,還是陷入愛河的作家王曉波,他們一個個都在寫那兩個字——


    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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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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