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瑾年離開,薄宴臣當真又睡了過去。


    他說得很對,他打算白天就睡個天昏地暗。


    祈瑾年到餐廳的時候恰好尤蕪他們跑完回來吃早飯,他趕緊給尤蕪端了粥和包子出來,向她打招呼。


    “阿蕪,這裏,阿蕪,你昨晚睡得還好嗎?”


    “不太好,昨晚你打呼太大聲了!”


    尤蕪坐下,拿起粥碗喝了一口。


    住在尤蕪旁邊的時候也走了過來,“祈師弟,你這打呼聲是夠震撼的,我那邊都聽得到,實在是威力十足,昨晚我可是戴著耳機睡的,薄宴臣就沒把你踹醒?”


    祈瑾年尷尬地撓了撓頭裝無辜,“我可不打呼,可能是薄宴臣打的吧,我睡太熟了沒聽到……”


    尤蕪差點笑了,這打呼還帶栽贓陷害的,不過她很慶幸隔壁師兄也聽到了呼嚕聲,要不然昨晚他們的動靜不小,絕對聽得出來!


    “瑾年,薄總呢,怎麽沒跟你一起過來?”


    祈瑾年往尤蕪碗裏夾了一些菜,“他說昨晚沒睡好,這會兒還睡著呢,我猜他就是故意想賴在這裏,阿蕪,你一會兒把他揪起來趕走吧,我不想跟他擠一起了!”


    尤蕪也不想,她怕薄宴臣半夜又以祈瑾年打呼為由過來誘惑她。


    “行,一會兒看看去!”


    突然,有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尤蕪覺得瞬間不淡定了。


    “寶貝師妹,抱歉啊,昨天過來的路上出了點事今天才過來,這是師兄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待會兒你跟我去藥爐幫幫我唄?”


    尤蕪雖然覺得大師兄很聒噪,可總比徘徊在薄宴臣與祈瑾年兩邊強,沒準他們會在藥爐待上幾天幾夜。


    “好,一會兒就過去!”


    “好嘞,那我先去放行李,待會兒藥爐見!”


    祈瑾年不太開心,這山上那麽多師兄都挺喜歡尤蕪的,而他們才剛認識。


    祈文萱說了,要是他30歲前不能結婚,就斷了他的經濟,他去京市開工作室需要大把資金投入,沒有資金來源,他會餓死的。


    “阿蕪,我可以去藥爐嗎?小時候也聽我媽說過一些藥理知識,沒準還能幫到你們!”


    尤蕪苦笑,天呐,老天爺怎麽能跟她開這樣的玩笑,不,絕對不能!


    “抱歉啊,你在的話我會分心,不如自己出去溜達溜達,找找設計靈感?你不是說要去京市開工作室?”


    祈瑾年心中歎息,他媽媽說了,尤蕪喜歡有事業心的男人,他不能做隻黏人的小奶狗。


    “那行吧!”


    早飯後尤蕪打包了兩個包子和祈瑾年一起去看薄宴臣,這個家夥是個大患,留不得。


    祈瑾年瞧著他還在熟睡,看向尤蕪。


    “你看,他睡得還挺想,阿蕪,我這也不好意思把他吵醒呀!”


    尤蕪可不管薄宴臣真睡還是假睡,她上去就掀了薄宴臣的被子。


    隻是,下一秒就被祈瑾年給他蓋上了,薄宴臣這貨,竟然沒穿睡衣,那腹肌都要閃瞎她的眼。


    “他……他這就是在耍無賴,瑾年,一會兒他醒了麻煩把他丟出去!”


    “好,我肯定親自把他鬆手,你就放心去藥爐吧!”


    等尤蕪離開,祈瑾年拿了自己的畫筆出來,爬上房頂,坐在上頭開始設計服裝。


    他有一個很不好的習慣,就是沒靈感的時候喜歡敲筆頭,鉛筆一下下敲在木質房頂上,屋內便會發出響亮的擴散音。


    薄宴臣是真的很好睡,可突然傳出的噪音讓他沒辦法好好去休息。


    他看了眼時間,才上午十點多。


    陳飛恰好在此時打了電話進來,匯報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他坐起身來,就看到擺在旁邊桌上的大包子,趕緊起身去洗漱,順帶著把大包子吃了。


    包子吃完,電話也結束,他繼續回床上躺下,他必須得賴在這裏。


    屋頂上,祈瑾年剛才一點靈感,就聽到屋子裏傳來電話聲。


    知道薄宴臣醒了,他高興呀,把靈感簡單記錄下來就下去,這不,就看到包子沒了,人還睡著。


    “薄總,別裝了,這包子好吃嗎?”


    薄宴臣裝著還是很困的樣子,回頭看向祈瑾年。


    “祈先生怎麽在,祈先生不用特地在這裏等我的,我睡醒了自己會走!”


    “那你可真想多了,我就在屋頂上呢,誰高興等著你呀,你趕緊起來吧,我送你下山,免得一會兒又說晚了要湊合一夜再走!”


    薄宴臣還真就起來了,他想想這種方式不聰明,所以已經有了新的主意。


    他起來洗漱換了衣服,也收拾好了行李。


    祈瑾年就在旁邊站著等他,看他收拾完,立刻幫他把行李推上先出門。


    “你趕緊的,我在外麵等你!”


    “那就麻煩祈先生到車上先等我會兒,我去跟三位前輩告個別,感謝他們昨夜收留我。”


    “那你快點!”


    薄宴臣方才已經叫臨安勳去查了,這三位前輩都不是等閑之輩,大師父雲錦緲他是猜出來了,就是之前說過的隱退的世界首富。


    站在雲錦緲房門口,薄宴臣敲門而入。


    “雲先生您好,我方便進來跟您聊聊嗎?”


    雲錦緲沒想到薄宴臣會過來找他,他以為薄宴臣早就已經下山走了的。


    “薄先生還在呢,請進吧,你想跟我聊什麽?你知道我姓雲,查過我?”


    “抱歉,我沒有惡意,隻是想向雲先生討教一些生意場上的手段,您知道的,君越目前已經是京市的龍頭老大,但近兩年東風集團崛起,遲早都有超越君越的意思……”


    薄宴臣也算是投其所好,他知道東風是尤蕪的,卻假裝不知道,尤蕪的背後是雲錦緲,可見他的本事之大。


    “雲先生,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拜您為師,留下多跟您學習幾天!”


    雲錦緲微微蹙眉,他可是尤蕪的死對頭,東風集團的死對頭,他怎麽可能再收薄宴臣,讓尤蕪難堪呢。


    “薄先生,你知道我為什麽會到這老君山來嗎?我雖收了很多徒弟,但真正讓我驕傲的隻有阿蕪一人,她是我的關門弟子!”


    “我知道,阿蕪她很敬重您,我也一樣!”


    “我知道你的來意了,奉勸你一句,你和阿蕪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們終究會走向兩個不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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