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靈低眸看了師淺淺一眼,那一眼平靜如水。


    但隨後卻做出誇張的驚訝表情。


    “哇,我好驚訝啊!”


    “......”


    師淺淺無語了。


    滿臉青黑,重新打量了一番靈靈。


    那清冷沉穩又鎮定,除了臉還是記憶裏那張臉,如今的她,哪裏有半分膽小怯懦的樣子?


    不對勁!


    她不會是...


    師淺淺暗自掃視,沒發現附身,也沒看出任何其他問題。


    她很正常。


    但就是因為正常,反而更不正常。


    就在師淺淺打量時,靈靈開口了。


    “小姐是不是覺得,我和之前不一樣?”


    “所以呢?”


    “我是什麽樣子,取決於小姐是什麽樣子,也取決於,小姐需要我是什麽樣子!”


    師淺淺懵圈了。


    但靈靈很明顯沒打算再過多解釋。


    “小姐喝了藥,還是去看看王爺吧,昨夜被你推進酒池裏,此刻還躺著呢。”


    說完就走,高冷得很。


    “嘶..”


    師淺淺吸了口涼氣,什麽鬼。


    但她此刻怎麽也想不到,隻等她此後不久,親眼看見嬌小瘦弱的靈靈手拿通天巨錘,一錘一頭惡狼時,才明白此刻的驚訝是多麽微不足道。


    當然,這是後話了。


    師淺淺惦記景辭深,趕緊喝了藥就去了景辭深的殿中。


    通過靈靈,師淺淺知道昨夜的事情雖然鬧得大,但最後倒也平息了。


    畢竟有荀長史親自作證,那位囂張跋扈不知名的女惡霸已經就地正法了。


    至於和景辭深的牽連,在眾人看見景辭深臉上那五個手指印時,也消解的無影無蹤,隻當他也是受害者。


    魏琰更是。


    景辭深倒也沒什麽大礙,隻是著了風寒。


    不過他的風寒和別人的風寒不太一樣,所以格外虛弱了些。


    一進房門,遠遠地就看見景辭深那雪白慘淡的身影。


    陽光雖暖,但在景辭深的身上,師淺淺總是看見了無盡的淒清。


    臉上的笑意漸漸褪去,師淺淺上前,看清他慘白的臉色時,眼底的愧疚浮現出來。


    他本就情況特殊,比常人更加虛弱,一生病更是。


    她的確是連累他了。


    俯身伸手,幫他拉過一側的背角,給他蓋的更嚴實些。


    隻是當她回頭時才發現,景辭深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就這麽靜靜地看著她。


    一眼對視,彼此的眼眸之中清晰倒影出彼此的剪影。


    室內很是安靜,安靜到彼此的呼吸聲都隱約可見。


    更別說那逐漸清晰的心跳聲。


    清風過...


    來人了!


    “景辭深你該起來了,不速之客來了...”


    魏琰急匆匆進來,一看見師淺淺立馬頓住了腳步,眼底都是戒備,手還下意識捂住了臉。


    看著他鼻青眼腫的模樣,師淺淺尷尬一笑。


    “不好意思,昨夜控製不住自己,不過現在已經好了。”


    魏琰心有餘悸,但卻被景辭深打斷。


    “什麽不速之客。”


    “哦,差點忘了...”


    不等魏琰說完,外麵就響起了吵鬧聲。


    “都給我滾開!”


    “三殿下,你不能進去,我們王爺真的還沒醒。”


    師淺淺透過窗口看去,隻見一身華服的男人不顧侍衛的阻攔,已經衝了進來。


    師淺淺回頭看向景辭深,“這誰啊?”


    “討債的!”


    景辭深麵露無奈,緩緩披上了外衫。


    “三殿下,你若是再如此,可別怪...”


    “怎麽?你還敢謀殺當朝皇子嗎?”


    任耀被一句話懟了回去,畢竟他有顧慮,不可能真的對三皇子動手。


    師淺淺通過記憶,也大概知道了來人的身份。


    當朝三皇子,景嶽同。


    景嶽同生性紈絝,行為浪蕩,沒少在外興風作浪。


    平日裏尋花問柳不說,還經常仗著皇子身份,欺男霸女。


    曾經因為想搶占一位孤女,差點將孤女的爹活活打死,此事被當時還是太子的景辭深知道,當即打斷了他一條腿。


    看來,討債是這個意思。


    師淺淺湊到景辭深的身側,“這個景飯桶看起來很囂張啊!”


    飯桶?


    景辭深側頭看向師淺淺,“下次罵人,煩請把景字去掉!”


    “小氣。”


    兩人說話間,景嶽同也發現了景辭深。


    好在師淺淺是魂體過來的,景嶽同根本看不見她。


    “這不是醒了嗎?”


    景嶽同假意躬身行了個禮,敷衍得很。


    景辭深冷淡開口。


    “你又發什麽瘋?”


    “我可沒瘋,瘋的是皇叔啊,我聽聞皇叔不僅強搶相府嫡女,還打了相府的人,看來是瘋的不輕,昨夜還挨了揍,因此我才特意帶了些珍貴藥材前來探看,卻沒想到這王府這麽大的陣仗,我一個皇子竟然還不讓進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麵住的是皇帝呢!”


    “好酸啊,看來他不僅記恨你打斷他的腿,還對你曾經登位耿耿於懷呢!”


    師淺淺在一旁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景嶽同帶過來的“珍貴的”藥材渣滓,又是一聲歎息。


    景辭深的處境看來也不怎麽樂觀啊!


    一個廢物皇子都該這般欺辱他,其他人還指不定是什麽樣呢!


    也是,本身病弱,又無實權和實力,對外本就沒有威懾力。


    加之皇位登臨這一點,自然會是皇族的眼中釘。


    別說三皇子了,當今聖上應該都是有殺心的。


    隻是礙於名聲沒有動手,否則又為何賜婚一個同樣病懨懨的原主。


    師淺淺同情地看向景辭深,但景辭深倒好似絲毫不在乎一般,甚至都沒有接景嶽同的話。


    “晚膳好了嗎?”


    “已經好了。”


    “那為何不給三皇子備上?沒看他都餓瘋了嗎?在我這兒亂咬人便也罷了,若是出去發瘋,可是又要關禁閉的。”


    這話一出,景嶽同臉都綠了。


    “我就知道是你告的狀,讓父皇整整關了我兩個月,景辭深,你有完沒完,為什麽一直盯著我不放?”


    “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醜成這樣,看一眼都嫌多了!”


    “你有病在身,還是別看了,怪惡心的,我來,我是大夫。”


    魏琰很合時宜的附和。


    “你...你們...”


    景嶽同氣得很,但卻又說不過景辭深,幹脆在房中搜看起來。


    “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把那相府嫡女藏在府中,都幹了些什麽齷齪勾當,我定要讓全京都城的人都知道你的惡心麵目。”


    看著景嶽同氣衝衝的身影,師淺淺撇撇嘴。


    “要不還是弄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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