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家奇、常勝被派出後下了很多功夫,但紿終沒有打進吳府。


    吳階防衛意識超強,沒有吳階的準許,任何生人不許以仆人的身份隨意進入府中。伍家奇與常勝見實在打不進去就想了另外的招法:暗殺。但這個招法也不靈。吳階每次出行二十多名保鏢將他圍住,一般人很難接近。吳階衣服裏麵穿著鎧甲,就連伍家奇的梅花針在武裝到牙齒的吳階麵前都失去了作用。


    那日,吳階上朝一路上戒備森嚴,二十多名貼身護衛緊緊圍著他,誰人也近不得身。


    眼見吳階就要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伍家奇飛速地射出一支梅花針,可惜,這支梅花針並沒有射中吳階,吳階身後的護衛為他擋了一針,那名護衛腦部中針當場死亡。


    吳階大怒,下令他周圍的護衛去追伍家奇,幸虧伍家奇身手靈活,鑽進了一個小胡洞並從一個院牆跳到柴草垛隱藏起來。


    這之後,伍家奇與常勝很受打擊,不知如何邁出下一步。史長風找到他們時,伍家奇向他匯報了多日來的不如意。


    “各種招法都使了,看樣子我們對吳階沒有辦法了。前日我聽說杜予已向皇帝上疏,奏告吳階的詐騙公款的事,如果奏告成功也就等於我們也成功了。”


    “對呀,他成功不就等於我們也成功了嗎?”史長風勸道,不要悲觀,總有人會彈劾吳階的。”


    “我們也想開了,等著比我們強勢的人製裁他吧!”伍家奇無奈地說。


    “撤回來吧!”史長風當機立斷,“再耗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


    伍家奇與常勝同史長風一起回到了嘯林大本營,見到秦江後,他們向秦江月稟報了多日來的不順當。


    “雖然沒打進吳府,但我們也摸到了吳階的底,知道了他的防衛體係與周圍的環境,由此我們知道哪條路走不通。”


    伍家奇垂頭喪氣地說,“沒想到吳階這麽狡猾,用人堆成一個小城堡,誰也打不進去。”


    “不狡猾,齊野能唯他是從嗎?不狡猾能權傾朝野嗎?”秦江月一針見血,“吳階如此狡猾,我們必須得大動幹戈,群策群力,共同對付吳階。”


    “隻能這樣了,”史長風接過話頭,“我們要靜待時機,伺機而動。”


    正在這時,奚世勇氣喘噓噓地來報:呼延況又攻打平陽了。


    “呼延況又過來了?”


    “是的,我們怎麽辦?”


    “先喝點水,歇歇再說話,”秦江月道,“呼延況攻打平陽是意料之中的事,元英將他打回老家去,現在元英被解除兵權,呼延況見有機可乘一定會攻打平陽的。齊野這個昏君給了呼延況天載難逢的機會,呼延況何許人?他能不抓住這個機會嗎?


    奚世勇很擔心:“現在後夏沒有能人了,如今,杜予的草包弟弟杜獲當上領兵大元帥,這個元帥一不懂兵法,二沒有領兵經驗,這豈不是帶領後夏的士兵跳火海嗎?”


    “沒辦法!”秦江月很無奈地說,“我們隻能靜觀世態,因為齊野沒給我們打仗的權利,我們也沒有足夠的兵力。”


    奚世勇一直住在侯長海家,每當侯長海有要事稟報秦江月,侯長海就讓奚世勇傳達,他成了侯長海的探馬。侯長海在第一時間聽到呼顏況攻打平陽的事,馬上告訴了奚世勇,讓他報給秦江月。


    嘯林的弟兄都有一種使命感,當他們聽到這個消息時非常的緊張。


    “哼!這個齊野,一天不打屁股就發癢,怎麽樣?解除了元英的兵權,呼延況馬上就掉轉屁股!”史長風氣不打一處來,憤憤道,“這回我們嘯林誰也用不著焦急,讓齊野自己去擦屁股上的屎。有可能,這一次,他就活到頭了!”


    說是這麽說,可大家都有愛國情懷,在這片土地上生活習慣了不願流落他鄉。


    “我們坐視以待?”奚世勇憋不住又問了一句。


    史長風馬上接過話去:“不坐視能怎樣?我們有權去領兵嗎?我們有權參戰嗎?”


    “啊,也是……”


    這時,所有人都沉默了。大家都不知怎樣應對如此形勢。


    “操練去!我們要把我們的力量用在操場上,我們練成十八般武藝等敵人攻到我們頭上我們就反抗。”史長風發出號令,幾個人都覺得當今之時也隻能這樣了。


    那些天,嘯林的弟兄操練時格外地賣力他們好像有使不完的勁,他們都在等待時機去殺呼延況。


    幾天後的一個清晨,蘇碧菡騎著一匹快馬來到了嘯林的大本營。見到秦江月後,她問道,“呼延況又來了我們怎麽辦?”


    “沒辦法,”秦江月無奈地說,“齊野自食其果自除武裝,誰能幫他的忙?他若不罷免你哪有今日?一個卸磨殺驢忘恩負義的小人誰能有什麽辦法?”


    “我們就等著呼延況占領平陽,順勢攻占晉陽嗎?”蘇碧菡很不甘心就這麽讓呼延況輕而易舉地取走平陽,平陽是她與士兵們用生命和鮮血奪回來的。


    “假若你有辦法你盡可以去做,沒有人阻攔你。”秦江月的態度很冷漠也很惆悵。


    “我們嘯林不參戰嗎?”


    “誰讓我們參戰了?皇帝嗎?”秦江月好像很生氣,他對齊野的卸磨殺驢耿耿於懷,覺得齊野實在無可救藥,替他去當炮灰太不值得。


    “等著呼延況滅後齊嗎?”蘇碧菡神情凝重,正言道,“我們不需要保護我們的家園嗎?”


    “後夏滅亡是遲早的事,從現在來看,已經用不了多長時間了。”秦江月憂鬱地說,“我們一百多人的隊伍怎麽能頂得上呼延況的二十萬大軍?我們力不從心啊!”


    “秦幫主的意思是我們更希望呼延況滅了後齊?”蘇碧菡有些不悅,“呼延況滅了後夏,後夏的百姓會怎樣?”


    “不是我們願意不願意,也不是我們想不想,而是大勢所趨。呼延況比齊野有什麽不好?呼延況勵精圖治,鼓勵農耕,大練兵馬,急於統一天下。齊野呢?亂殺無辜,任人為親,偏聽偏信,隻圖享樂於一時不計後果。”


    “因為齊野,我們就隨波逐流,束手投降嗎?”蘇碧菡的表情更加凜然,“我們是不是還要為後夏的百姓著想?”


    “我們能為後夏的百姓做什麽?什麽都不能做。我們現在就是齊野和吳階的玩偶。如果呼延況滅掉了後夏,經濟狀況有可能比現在強,國家秩序比現在井然,政治風氣也比現在好多了。”


    “你這麽看?”


    “是啊,我就是這麽看,你怎麽看?齊野還會任你為大將軍嗎?”


    “我是這麽想的,我們不能消極地等待呼延況滅我後夏,我們要以自己的微薄之力配合主力軍隊作戰。若不這樣,我們嘯林的宗旨何在?我們成立嘯林幹什麽?”


    蘇碧菡咄咄逼人,她一定要與秦江月辯出個理來。秦江月呢,在她的逼問下不知說什麽好。


    “好吧!就算你說得對!”秦江月退了回去不再與蘇碧菡爭辯。


    “不是我說得對,道理明擺著,誰知道呼延況會不會像白起那樣坑殺後夏的降卒?”


    秦江月一開始以為呼延況將後涼治理得很好是一個非常勤奮的皇帝,他沒有想到呼延況對待後夏的百姓能不能像對待他本國的百姓一樣的這件事。同時,他也忽略了他的嘯林,嘯林雖然隻有一百多人,但他們的能力非常強大,他們以一當十,或者以一當百,在必要的時候,他們可以像奇兵一樣突現戰場令後涼軍望而生畏。


    “真不好意思,我沒有想那麽多,我隻是佩服呼延況的勤政愛民,治國有方,忽視了呼延況是一個異族,忽視了他有可能有民族偏見。”


    “這很重要啊!這就是我之所以不敢消極的原因。”


    “還是你高瞻遠矚,深謀遠慮。


    “誇我有何用?什麽都不當。我不過是提醒你要做上戰場的準備,一旦皇帝下令,全國的男女老少都要參戰的話,你能不參戰嗎?長平之戰後的邯鄲之戰,趙國的百姓可都參戰了,那時他們團結一致,共同對付強秦。背水一戰很有威力,不然,那次邯鄲之戰趙國就滅亡了。”


    蘇碧菡的話讓秦江月憶起著名的邯鄲之戰,那一次血戰,趙國終於又挺了起來,也因此為趙國的滅亡推遲了幾十年。


    “試試吧!總之,這場惡戰是逃脫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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