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暮寒看著她,脫口而出:“你身子弱的一陣風都能吹倒,怎麽能跟我去前線,簡直胡鬧!”


    城暮寒說著,抱緊南嶽箏就朝前走,步伐堅定而急切。


    “你們回去吧,我..........”


    城暮寒話還沒說完,隻見獨孤朝寒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


    她像一陣旋風般衝過去,直接抱住了城暮寒的後腰!


    城暮寒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扯到了傷口,痛得倒吸一口涼氣。


    城暮寒忍不住發出一陣悶哼,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月光如水,灑在他們身上,映出城暮寒痛苦的表情,和獨孤朝寒倔強的神態。


    周圍的侍衛們都驚呆了,一時間不知所措。


    獨孤朝寒從背後緊緊抱著城暮寒,不肯鬆手,仿佛這是她最後的希望。


    城暮寒咬著牙吼道,聲音因為疼痛而變得有些沙啞:“放手!”


    可獨孤朝寒仿若未聞,依舊死死地抱著他,眼神中充滿了堅決和執拗。


    獨孤朝寒死死抱住城暮寒,全然不顧形象地耍賴大喊:“你不帶我去,我就不放手!”


    城暮寒被她扯到傷口,疼得眉頭緊皺,額頭上青筋暴起,冷汗直冒。


    “獨孤朝寒,你忘了我剛從蟬衣宮的人手上救下你嗎?居然還說要去前線,我到時可不敢保證能護住你!”


    獨孤朝寒內心不屑一笑。


    那你就把我的原身留下,你自己去就行。


    可她嘴上卻說:“我心悅夫君,此生必定死生相守,你去哪我去哪!”


    城暮寒抱著南嶽箏,腰間又被獨孤朝寒緊緊纏著,動彈不得。


    他的傷口因為拉扯疼痛難忍,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周圍的侍衛們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獨孤朝寒緊緊閉著雙眼,假裝深情的模樣,心裏卻在盤算著自己的計劃。


    城暮寒無奈,強忍著傷口傳來的劇痛,臉色愈發蒼白,再次沉聲道:“你放手!”


    “你不帶我去,我就不放手!”


    獨孤朝寒依舊死死地抱住城暮寒,聲嘶力竭地喊道,她的雙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箍住,絲毫不肯鬆懈。


    “獨孤朝寒,你...........”


    城暮寒又氣又急,話還未說完,又轉頭看向眾侍衛。


    “還不把她拉開,帶回府去!”


    眾侍衛這才如夢初醒,連忙紛紛上前。


    他們小心翼翼地靠近,臉上滿是猶豫和為難之色。


    一侍衛輕輕拽著獨孤朝寒的胳膊,道:“夫人,您就別為難將軍了。”


    其他侍衛也跟著附和,試圖拉開獨孤朝寒。


    獨孤朝寒拚命掙紮,嘴裏還不停地叫嚷著。


    “放開我,我就要和夫君在一起!”


    獨孤朝寒寡不敵眾,很快被眾侍衛拉開。


    城暮寒趁機抱著南嶽箏離開。


    他的腳步略顯踉蹌,但卻一刻也不敢停留。月光灑在他匆匆離去的背影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獨孤朝寒望著城暮寒遠去的方向,又氣又急,想要掙脫侍衛們的束縛追上去,卻被他們緊緊拉住。


    眾侍衛緊緊拉著她,不敢有絲毫放鬆,生怕她再衝上去抱住城暮寒。


    她的目光死死追隨著,城暮寒抱著自己原身離開的背影,那眼神越發堅定,猶如燃燒著的烈火,熾熱而執著。


    夜空中,一輪明月高懸,清冷的月光灑在她那張滿是不甘的臉上。


    她咬著嘴唇,額頭上青筋暴起,心中的憤怒與決心交織在一起。


    可她麵上卻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大喊著:“夫君,不要丟下我!”


    她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中,顯得格外淒厲,帶著無盡的哀怨和乞求。


    淚水從她的眼中洶湧而出,劃過她的臉龐,在月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她的嘴唇顫抖著,聲音因為過度的哭喊而變得沙啞。


    眾侍衛們麵麵相覷,心中雖有不忍,但又不敢違抗城暮寒的命令。


    他們緊緊地拽著獨孤朝寒,生怕一鬆手她就會衝出去。


    眾侍衛們麵露難色,他們一邊用力拉住獨孤朝寒,一邊勸說著:“夫人,別這樣,將軍也是為了您好。”


    風呼呼地吹著,吹亂了獨孤朝寒的頭發,她的發絲在風中飛舞,更增添了幾分瘋狂與絕望。


    遠處,城暮寒的身影越來越小,逐漸消失在夜色之中。


    獨孤朝寒望著那片黑暗,眼神越發堅定,心中暗暗發誓:該死的城暮寒,別想就這樣甩掉我!


    “夫人,您今晚受驚了,跟我們回府吧。”


    “還不去備馬?”


    “是!”


    獨孤朝寒轉頭看了一眼,在一旁忙碌備馬的侍衛,嘴角微微上揚。


    還好,我早有準備。


    她手指捏著的一張傳陣符,發出一陣微弱的光芒。


    僅僅身旁侍衛一個轉頭的時間,她就從原地消失的無影無蹤。


    眾侍衛手忙腳亂地備好馬,馬匹打著響鼻,蹄子不安地刨著地麵。


    月光下,他們個個神色緊張,準備護送獨孤朝寒回府。


    那侍衛轉頭一看,卻不見了獨孤朝寒的人影。


    “嗯?夫人呢?”


    那人瞪大了眼睛,驚慌失措地喊道。


    “不是你看著嗎?”


    旁邊的侍衛一臉詫異,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


    “我以為是你在看著!”


    他急得直跺腳,臉上滿是惶恐。


    “夫人走路怎麽沒有聲音啊!”


    “夫人又不是什麽高手,怎麽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逃走,定是你們方才疏忽了!”


    “完了!”


    另一個侍衛絕望地長歎一聲,聲音顫抖著。


    眾人麵麵相覷,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們慌亂地四處張望,眼神在黑暗中急切地搜索著。


    風呼嘯著吹過,揚起陣陣塵土,吹得他們的衣衫獵獵作響。


    周圍的草叢在風中劇烈搖晃,仿佛也在嘲笑他們的疏忽。


    “這可如何是好?將軍怪罪下來,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一個年輕的侍衛聲音帶著哭腔,雙手不停地顫抖。


    “趕緊找!”


    為首的侍衛大聲吼道,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們像沒頭蒼蠅一樣在原地打轉,嘴裏不停地呼喊著“夫人”,聲音在空曠的野外回蕩,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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