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箏,我絕不會讓你從我身邊逃走!


    “阿欠--------”


    與此同時,在那被黑暗籠罩的蟬衣宮深處,南嶽箏如同鬼魅一般,小心翼翼地挪動著腳步。


    她的身影隱匿在重重陰影之中,每一步都輕得如同落葉飄落。


    就在這時,她忽然猛地打了個噴嚏。


    這聲噴嚏在這寂靜,得如同墳墓的夜晚,顯得格外響亮,仿佛是一道驚雷劃破了夜空。


    她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了起來。


    整個人瞬間僵在了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動不動。


    蟬衣宮的巡邏守衛,聽見了這動靜,腳步聲逐漸朝著她的方向靠近。


    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南嶽箏屏住呼吸,後背緊緊貼著牆壁,冷汗從額頭不斷滲出,滑過臉頰,滴落在地上。


    她的心跳如鼓,仿佛要衝破胸膛。


    巡邏守衛的腳步越來越近!


    她驚恐地瞪大雙眼,那雙眼珠子仿佛要從眼眶中蹦出來。眼珠中布滿了血絲,寫滿了恐懼和緊張。


    不要被發現!不要被發現!如果被發現,那我偷偷殺了,那老妖婆的計劃就泡湯了!


    然而,老天似乎沒有聽見她的祈禱,蟬衣宮的巡邏守衛,那整齊而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還是逐漸在朝著她的方向靠近。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神經上,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南嶽箏緊緊地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她的後背緊緊地貼著冰冷的牆壁,仿佛要與那牆壁融為一體。


    “誰在那裏?!”


    “自己出來!”


    就在南嶽箏緊張到極點的時候,一隻蝙蝠突然從黑暗中飛了出來。它撲扇著翅膀,發出一陣“撲撲”的聲響。


    巡邏的人原本緊繃的神經,因為這隻蝙蝠的出現而稍稍放鬆了下來。


    “原來是蝙蝠啊。”


    “我還以為是入侵者呢。”


    “散了吧。”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放下了剛剛提起的警惕,轉身走開了。


    南嶽箏一直緊繃著的身體,這才稍稍放鬆了一些,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待巡邏的人走遠,南嶽箏定了定神,繼續小心翼翼地潛入。


    她的腳步更加輕盈,動作也更加謹慎。


    南嶽箏心中暗暗慶幸:蟬衣宮被城暮寒的人圍剿已久,雖然還在苦苦支撐,但也是強弩之末了,所以我才能這麽簡單潛入蟬衣宮。


    想到這裏,她的嘴角微微上揚。


    不知道那老妖婆藏在哪,等著被我無聲無息的解決吧!


    她在心中暗自想著,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


    南嶽箏如同黑夜中的獵手,身姿矯健且輕盈,每一步都悄無聲息地落在地上,仿佛與這黑夜融為一體。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冷酷,時刻警惕著周圍的動靜。


    前麵有人影晃動!


    忽然,前方蟬衣宮宮主的聲音傳來。


    “沒想到南嶽箏和城暮寒這麽難纏,也不知道現在寒兒怎麽樣了。”


    這聲音在寂靜之中,顯得格外清晰,南嶽箏瞬間警覺,身體如同一根繃緊的弓弦,立刻停下了腳步,迅速隱匿到了一旁的陰影之中。


    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雙手下意識地握緊,雙眼緊緊地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的一絲動靜會暴露了行蹤。


    待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後,南嶽箏再次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


    她的腳尖輕輕著地,如同貓一般輕盈無聲,向著聲音的源頭緩緩靠近。


    老妖婆,害的我靈魂脫離原身,白白受了那麽多苦,現在是你還債的時候了!


    然而就在這時,蟬衣宮宮主的聲音再次傳來。


    “南嶽箏用寒兒的身體胡來,嫁給城暮寒,萬一城暮寒那個混蛋,待她不好怎麽辦?!”


    南嶽箏聽到這話,瞬間停住了腳步,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她的臉上寫滿了震驚和疑惑,眼睛瞪得大大的,難以置信地望著前方。


    這老妖婆跟獨孤朝寒有什麽關係?怎麽會這麽關心她?


    南嶽箏微微皺眉,思緒如亂麻一般糾結在一起。


    她絞盡腦汁,努力地思索著其中的緣由。周圍的空氣仿佛也在這一刻凝固,隻有她的心跳聲在耳邊清晰可聞。


    蟬衣宮宮主焦躁不安,來回踱步,又朝前走了一點。


    南嶽箏見狀,又悄悄朝前靠近了一些,每一步都極其小心,生怕發出哪怕一丁點聲響。


    她的身體緊貼著牆壁,如同壁虎一般緩緩移動。


    終於,靠近到了能看清牆後情景的位置。


    隻見牆後,蟬衣宮宮主那麵罩上,露出的一雙憂心忡忡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焦慮的光芒。


    她正不安地來回踱步,腳步急促而淩亂,帶起的風聲,仿佛是她內心煩躁的呼嘯。


    南嶽箏躲在牆的一側,目光緊緊盯著蟬衣宮宮主,思緒如洶湧的波濤般翻湧著。


    冷靜下來一想,我的靈魂附身在獨孤朝寒身上一事,真的太奇怪了。


    按理來說,這老妖婆想讓我幫助全天下的人開拓靈脈,以引魂出竅威脅我,那也應該讓我附身在一具,她好掌控的身體裏,為什麽偏偏讓我附身在,她掌控不到的獨孤朝寒身上?


    讓我附身後,還連番幾次想擄走獨孤朝寒,如果讓我附身在,她能掌控的身體裏,哪還會有這些麻煩?


    南嶽箏的眉頭緊鎖,腦海中各種猜測和疑惑交織在一起,如同無數條亂麻糾纏不清。


    她的眼神時而迷茫,時而銳利,努力想要從這混亂的思緒中找出一絲頭緒。


    她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心跳聲在這寂靜中愈發清晰。


    這老妖婆,打的是什麽算盤?


    南嶽箏咬著嘴唇,牙齒深深陷入唇肉,似乎隻有這樣的疼痛才能讓她保持清醒,繼續思考這背後隱藏的秘密。


    她貓著身子,大氣都不敢出,眼睛緊緊盯著牆後那麵罩下,露出的一雙憂心忡忡的眼睛,以及那來回踱步的不安身影。


    她的心中猶如一團亂麻,各種疑惑和猜測交織在一起。


    而且,這老妖婆看樣子很關心獨孤朝寒,他們之間一定有什麽聯係。


    但獨孤朝寒當時,聽說自己差點被抓到蟬衣宮,差點沒嚇死,她這反應,不像是認識蟬衣宮宮主的樣子。


    南嶽箏在心裏暗自思忖著,眉頭越皺越緊。


    她猛地心念一動,猛地想起來一個被忽略已久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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