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覺得有點累,走回客廳,端起茶杯喝水。


    心裏琢磨著,以後打架不能用拙勁了,還是幹脆利落地給人整容吧。


    該用刀用刀,師父教了一套刀法的,現在想起來,正是針對自己目前狀況來的。


    馬力給他續著水,笑嗬嗬地道:“辛苦袁教頭了,規矩就是如此,進門總得亮一手嘛。”


    袁重沒有理他,喝了幾口水後,說出去轉轉,起身走了。


    其實也沒轉幾圈,就出了武館門,徑自回家了。


    自己躲在屋子裏研究師父給的經書,結合所經曆的事情,開始靜心參悟。


    勤娃在他屋子外探頭探腦好幾次,也沒敢進來打擾他。


    直到晚上,勤娃跑進來說有人找。


    袁重才出門。


    原來是馬力和錦山兩人,手裏提了大包小包的東西,笑嗬嗬地說來拜訪袁重。


    伸手不打笑臉人,袁重隻得打起精神來,安排酒菜招待二人。


    三人坐在客廳裏,喝酒吃菜吹牛逼。


    氣氛很是熱鬧,勤娃負責倒酒上菜。


    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麵,勤娃也興奮,跑來跑去動個不停。


    特別是馬力和錦山使勁誇了她幾句,更是讓勤娃找不到北。


    三人幾杯酒下肚,更是雲山霧罩,特別是錦山,本就是個直性子,嗓門又大。


    別人幾乎就插不上嘴。


    袁重硬著頭皮附和著,低頭扒拉著眼前的菜肴,隻想這兩人吃喝完趕緊走吧。


    正鬱悶呢,忽然感覺氣氛有異,場麵靜了下來。


    連忙抬頭,發現馬力和錦山兩人瞪著眼,張大了嘴,呆在一旁。


    扭頭看過去,見勤娃娘手裏端了菜盤,仍然是那晚的打扮,出現在客廳裏。


    微微發紅的臉龐帶著微笑,衝兩人施了一禮。


    “怠慢了兩位哥哥,不知酒菜還對胃口?”


    馬力還好,片刻便恢複過來,連忙點頭如啄米般。


    “好,好,這酒菜太合俺胃口了,有勞嫂子了。”


    錦山聽他說話,也反應過來,站起身來躬身還了一禮。


    “嘿嘿,嫂子辛苦,嫂子辛苦。”


    說話的嘴也有些瓢了。


    袁重心裏則一大群草泥馬奔騰而過,你他麽老實待在屋裏不好嗎?


    一個女人家,拋頭露麵的,這屋裏還全是老爺們。


    馬力笑道:“袁哥,你身手厲害,沒想到眼光更是厲害啊,看看嫂子...嘖嘖嘖。”


    袁重不理他,直接衝勤娃娘使眼色,示意她趕緊進去。


    可勤娃娘卻不看他,將菜盤放到桌子上,又拿起了酒壺。


    “兩位哥哥多喝點啊,我家這位可不能多喝,以後還指望兩位哥哥多擔待呢。”


    說著話,輕移蓮步,給馬力和錦山一一倒滿了酒杯。


    兩個漢子受寵若驚,哆嗦著手端了酒杯,隻剩嘿嘿笑。


    勤娃娘也拿了一隻倒滿酒的杯子。


    “奴家這裏先行謝過兩位哥哥了。”


    “好說,好說,但請放心吧嫂子。”


    兩人說著話,一仰頭,將酒倒入喉嚨。


    勤娃娘也用長袖遮頭麵,將酒喝下,然後瞥了一眼臉色有些發青的袁重。


    嘴角微微一翹,轉身如行雲流水般走出屋子。


    看得馬力和錦山兩人眼睛都直了,根本就忘了還有個男主人坐在一旁。


    直到看不見人影,才意猶未盡地抹了把嘴,坐了回去。


    兩人轉眼發現,袁重坐在那兒正一臉的苦笑,好像牙疼的厲害。


    立刻誠惶誠恐地躬身敬酒,嘴裏連道失禮。


    見袁重神情不虞,知道言行有些過了,沉默片刻,兩人一齊起身告辭離去。


    袁重連送都沒送,任兩人自行出了院門。


    他心裏琢磨著,這個娘們想幹啥?


    這是想在外人麵前做實了自己的身份嗎?


    從之前加這次,袁重發覺,這個女人不簡單,心思很重。


    可能是為了自己的生存,想盡快穩固這個家庭吧,情有可原。


    但是,袁重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會壞了自己的計劃,一旦在外麵做實這個家庭的結構,自己再離開就會有些麻煩。


    看來,得盡快給她找個營生,堅決斷了她的想法,然後盡早離開的好。


    借著酒勁,袁重讓勤娃把她娘喊過來。


    關了門,很嚴肅地看著她。


    “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發生,你須找準你的位置,如果再有類似問題,別怪老子不客氣!”


    話說得很重,勤娃娘一臉的慘白,雙手緊張地扭來扭去。


    “記住我的話,找個正經營生,照顧好一家老小,你可聽明白了?”


    勤娃娘點點頭,眼睛裏已蘊滿淚水。


    她知道,自己與眼前這個男人的距離太遠,根本不可能成為一家人。


    至此已經死了這份心思。


    袁重揮手讓她離去,鬆了口氣,琢磨著給他們留點銀子,然後直接走人。


    跟老子又沒多大關係,管你以後死活呢。


    心裏煩亂,經書也不想看了,直接起身出了門,在街上轉悠著。


    最後自己定了個時間,五天,五天以後,不管如何,都得離開此地。


    自從來到這裏,到底處在大夏的哪個地方,還沒弄明白,需要地圖或者尋找府城做個定位。


    從這天以後,袁重就待在武館裏,不再回去。


    他想盡量不再與那家人接觸,五天後留下銀子走人。


    誰知到了第四天傍晚,勤娃找了過來,說是她娘想好了,讓袁重回家說清楚。


    等袁重跟著勤娃回到家,見客廳裏已經擺了一桌酒菜,勤娃娘坐在桌前,正等他們回來。


    兩人喝著悶酒,也不說話。


    勤娃早就吃了個飽,自己跑回屋裏去玩了。


    隻剩了袁重和勤娃娘。


    “袁公子,我知道配不上你,也死了這條心,今天最後陪你喝頓酒,明天也許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袁重點頭,這娘們挺敏感,知道自己要走了。


    兩人又喝了兩杯,可能是受到酒精的刺激,勤娃娘脫下外套,裏麵隻穿了褻衣。


    她已經滿臉通紅,顯然不勝酒力。


    袁重見此狀況,連忙掏出幾錠銀子,放在桌上。


    “這是我留給你的生活用度,再之後就靠你們自己了。”


    說完站起身來,想回自己屋裏去。


    可勤娃娘已經貼了過來,渾身發燙,軟軟的,一片泛著微紅的光滑肌膚,在燈光下十分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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