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姐,這次你可要好好藏。否極泰來,這次我有感覺一定會猜對的。”


    紀虞靈隻是偏頭看了一眼正在抱著綠色瓶子喝得正爽的張瀟。


    透亮幹淨的眸子裏,有了絲異樣的神色。


    隨手將蓋子放在了右手邊的杯子裏。


    “好了。”


    隨後,吳憂途轉身,看見自己的手下給自己的暗示。


    他信心足足地指了指右手的杯子。


    紀虞靈點了點頭,淡淡說道。


    “嗯,你成功了。”


    吳憂途鬆了口氣,不管自己的成功光不光榮,別人沒有發現自己作弊,那就是自己的實力。


    說明自己的運氣也不算太差。


    他正準備去嘲諷張瀟,卻見張瀟打了一個飽嗝,將手中的瓶子一放,指著右邊的杯子說道。


    “我不信,要不紀小姐你打開一下?”


    紀虞靈看了一眼張瀟,點了點頭,然後打開了右邊的杯子。


    空的!


    現場的溫度明明正常,可所有人都感覺到一絲毛骨悚然。


    紀虞靈也皺起了眉頭。


    她清清楚楚地記得自己是如何放置的小球,這怎麽不見了呢。


    隨著她的目光下移,眾人也注意到了,本就放在桌沿的杯子,因為剛才她的分心,杯蓋也從邊緣掉在了地毯上,沒有一點的響動。


    如此一來,吳憂途遍體生寒。


    他知道紀虞靈不會與這個陌生男子來整蠱自己,他的手下更不可能欺騙自己。


    所以。問題在這個嫩頭小子身上。


    “你小子,跟我玩障眼法?”


    張瀟搖了搖頭,他知道,人在極度恐懼的時候,自然會選擇逃避。


    那麽,要讓他直麵恐懼的辦法,就是加深恐懼。


    沒有理會吳憂途的指責,他隻是對現在升起莫大好奇心的紀虞靈說道。


    “紀小姐,麻煩您,拿六個杯子,用五個蓋子,然後讓他猜,那個杯子裏有蓋子。”


    張瀟又打了一個嗝,指著吳憂途繼續說道。


    “他同樣也是一個猜不中。”


    “這不可能!”


    這次表達質疑的是紀虞靈,她甚至也覺得如果要出現這個結果,那麽一定是這個男的動了手腳。


    可一轉頭,吳憂途著急忙慌的拿出了一堆杯子,遠遠不止五個。


    “給老子拿蓋子,趕緊,隨便什麽。”


    隨後,對著紀虞靈雙手合十,帶著求情的語氣說道。


    “紀小姐,再幫幫我試一試,麻煩你了。”


    紀虞靈覺得後背有些發涼,但還是拗不過一直作揖的吳憂途,選擇替他藏好。


    而張瀟則走在門口。


    “你們自己試一試,我就在門口,不走。”


    張瀟就這樣靠著門框,抽出一根煙,悠然地點燃,開始刷起了視頻。


    “來!再來!第四個。”


    “啊啊啊!再來!老子就不相信了!還是第一個有。”


    “你們不要給我提示,我自己猜!我就不信了!第三個!操!”


    “哎呀哎呀哎呀!”房間裏的動靜越來越大。


    伴隨的都是吳憂途氣急敗壞的動靜。


    房間裏的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


    要不是麵前這個人實在是有錢有勢,酒店的人個個都想拿出手機將這個神奇的一幕拍下來。


    哪怕是沒有留下視頻,大家覺得見到這種神奇的事情,也算是漲了見識,可以成為談資。


    同時,張瀟的話在眾人及吳憂途心中又多了幾分可信度。


    這接近百分之百的可能性都猜不中,問題顯而易見。


    紀虞靈都有些看不下去麵前這個渾身肥肉亂顫的胖子,又是鼻涕又是眼淚的模樣。


    “我不弄了。”


    說完,回頭看了一眼依靠在門框的張瀟,繞著大圓桌半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並讓助理給她多拿了一件厚衣服披上。


    這件事情讓她不寒而栗,如果不是想知道張瀟還會說什麽,她現在都想直接起身離開。


    此時,聽到沒有動靜的張瀟已經知道測試結束,有些人的心態已經崩潰了。


    當他又一次踩在地毯上的時候,他便看到一個額頭流血的吳憂途跪在了自己腳邊。


    流血也是因為剛才他一激動,撞到了牆角。


    所以連同著血光之災也生效了。


    他現在極為恐懼。


    張瀟太清楚這些有錢人有多惜命了。


    所以來之前,就想到用這種辦法,讓他心甘情願地拿出自己演出證。


    隻不過紀虞靈的存在讓整個計劃錦上添花,攻略速度滿分。


    張瀟抬了抬頭,將他的髒手從自己新褲子踢下去。


    坐在剛才的圓桌旁,又開了一瓶雪碧,喝了兩口。


    “怎麽樣,猜到了嗎?信我了嗎?”


    “信!大師!你肯定是大師!我信了,我服了!求你了救我!救我!”


    張瀟搖了搖頭,“救不了咯。”


    作為商場的老狐狸,哪裏不知道張瀟在想些什麽。


    他起身,將關係不密切的人都轟了出去。


    隻留下了紀虞靈團隊部分人和自己的下屬。


    這些都是娛樂圈的人,關於求神問佛這件事,都是不放在桌麵上的公開秘密。


    見門被重新關上之後,吳憂途再次對剛才所犯的事情道歉。


    哪怕是地攤上,這大胖腦袋也是磕得砰砰作響。


    而且囑咐道屬下將錢拿出來。


    不一會兒一張麵額為兩百萬的銀行卡捧在頭頂。


    “對不起,大師,您能否原諒我無知,原諒我對你的粗魯之舉,這裏是兩百萬,請你務必收下,賜我解局!”


    張瀟將銀行卡拿在手裏,笑納了。


    “很簡單。”


    張瀟頗有些神棍的模樣,直白地說道。“你最近不能去人多的地方,也不能辦人多的活動。”


    “好好好,我明白了,是不是他們會吸收我的能量,讓我運氣變得更差。”


    張瀟淡淡一笑,“我可沒說。”


    但吳憂途顯然覺得自己猜對了,很是高興。


    隻聽,張瀟繼續說道,“但也隻能治標,不能治本。”


    “哦?怎麽才能治本?”吳憂途趕緊追問。


    張瀟頓了頓,直接說道,“你可以將這份熱鬧給別人,那麽對應的,你的因果也給了別人,說不定可以變好,但那個人,可能就會受你的影響,變得運勢極差,這有損陰德。”


    此時,不理智的吳憂途腦海裏,頓時理清楚了一些概念。


    自己的黴運是可以通過某種方式轉移的!


    這很關鍵!


    他不能容許自己的運氣打折扣,否則錢也別賺了,大概率會落得跟自己前老板王朝一樣的命運。


    可是,怎麽轉移呢?


    腦海裏,頓時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身影,之前她不是在找演出許可證嗎?


    給她不就行了!


    “謝謝大師,我知道了,如何解決了!”


    說著,便開始去自己手下交代,馬上聯係阮雪柔,自己甚至可以出錢,但隻要她來主辦這次活動!


    而張瀟則不管他們如何交涉。


    將卡丟在徽章裏,就走出了房門。


    可以回家睡覺咯。


    外麵依舊月明星稀,會所的池塘裏還有螟蟲此起彼伏的叫聲。


    他悠閑地走著,但還沒有走出會所,一道倩影快步跟了上來,聲音清脆喜人。


    “這位先生,可以一起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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