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回……回去,明天再來看看,能不能釣到魚。”


    回到洞口後,篝火燒的正旺,古孝賢個馬秀蓮各自舒服的躺在狼皮褥子上,下邊還墊了些幹草,看到倆人回來就問道。


    “後邊有啥,是不是有水?”


    “是有水,不過烏漆嘛黑的看不清楚,我倆就回來了,明天再去看,有水的話可能會有魚。”


    李小雅走到老娘身邊坐下,半靠在娘的跨上看著篝火,眼神亮晶晶的不知道再想啥。


    “閨女,快睡吧,走了一天了……哎,你的臉怎麽這麽紅,發燒了嗎?”


    馬秀蓮突然發現,閨女的臉頰特別紅,這不是篝火映照的,是本來的膚色。


    “哎呀娘,好端端的怎麽會發燒呢,這是火烤的,快睡吧!”


    李小雅為了掩飾自己的臉紅,也隨即背對著老娘躺下。


    從開過年後,隻要條件允許,兩家人宿營的時候,就會隔開一點距離,避免不必要的尷尬,畢竟兩個孩子都大了。


    古小滿躺在父親身邊毫無睡意,剛才女孩的手柔軟溫熱,軀體綿軟無骨,更是有一股獨特的處子味道直衝鼻腔,心底有種欲望被喚醒,這是最原始的欲望,是種族得以延續的欲望。


    “你個臭小子烙餅呢?”


    古孝賢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覺得兒子在身邊翻來覆去的沒睡,就沒好氣的問道。


    於是這貨不再胡思亂想,閉著眼睛數羊,但是腦海裏卻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第二天一大早,古小滿照例第一個起來,穿好衣服就往山洞裏邊走過去。


    穿過狹窄處後,光亮再次出現,這時再看昨夜摔下來的地方時,一股寒意從後股溝升起。


    從狹窄通道穿過後,這邊是一個直徑超過二十米的天坑,差不多有五六米深,腳下隻有一塊凸出的岩石,也就兩米多點,這塊石頭比通道低了大約一米。


    昨晚要不是掉到凸起的岩石上,恐怕兩個人都得摔的七葷八素,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此刻太陽升起,陽光照在有流水的一麵岩石上,把天坑裏映襯的纖毫畢現。


    古小滿仔細打量了一下,天坑呈不規則圓形,下方怪石嶙峋的地麵上,並沒有多餘的積水,積水都順著岩石的裂縫流到更深處的地底去了。


    周圍的岩壁上長著厚厚的墨綠色苔蘚,還有些不知名的野草,可能是風吹不進來的原因,天坑裏溫度要高一些。


    垂下來的細流很小,就像是水龍頭一樣,落在地麵上濺起一朵朵水花,然後爭先恐後的順著裂縫流進地底深處,然後不知道又從哪裏流出,山裏的地下水係大多是這樣形成的。


    “原來下邊沒水啊!”


    就在古小滿打算轉身的時候,李小雅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她醒來後發現看不見古小滿,就知道他一定是來了這裏。


    “嗯嗯,全都流進地底了,可惜了,要是匯集起來的話,恐怕就有魚了。”


    “哇!”


    突然,李小雅驚叫一聲。


    “咋了,一驚一乍的。”


    “昨晚上咱倆真是命大呢,要不是這塊突的岩石,恐怕咱倆小命都要沒了。”


    古小滿點頭,心裏也有些後怕,看來夜晚還是不要好奇心太重的好。


    “姐,昨晚你摔在我背上,啥東西軟軟的頂著我呢?”


    這貨突然想起昨晚摔下來的情景,然後一臉壞笑的頂著女孩的胸部。


    李小雅起初沒往哪裏像,看這家夥頂著自己胸口看,這才意識到自己被挑釁呢!


    於是故意挺起胸脯:“有嗎?”


    “啊……一定有。”


    這貨鼻血差點噴出來了。


    “哼,你個色胚。”


    倆人仔細打量了一下四周,腳下這塊凸起的岩石旁邊,一大塊斜著向下的岩石直通底部,不過下邊啥東西也沒有,就幹脆沒下去。


    返回洞口後,古孝賢和馬秀蓮已經起來,正在卷起鋪蓋卷,經過長途跋涉後,兩家的鋪蓋都有些慘不忍睹了。


    李小雅看了看突然說道:“娘,要不要把鋪蓋卷洗一洗,你看都髒的不成樣子了?”


    馬秀蓮把卷了一半的鋪蓋又攤開,然後又翻了翻自己的包袱,發現有足夠的線才看向古孝賢這邊。


    古家父子的鋪蓋卷更加不堪,灰色的老土布早就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經過一個冬天的煙熏火燎,味道也令人不敢恭維,要不是因為逃荒,恐怕自己都接受不了這玩意給扔了。


    “老古,你覺得呢,反正天氣好,拆了洗洗下午幹了再縫起來,裏邊的棉花也得好好的曬曬了。”


    古小滿和李小雅都看向馬秀蓮,以前她都是喊古孝賢古大哥的,這突然改了稱呼,難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其中耐人尋味的東西似乎有點多啊!


    古孝賢正在卷鋪蓋的動作僵了一下,然後迅速恢複,他把鋪蓋卷重新展開,著實有些尷尬。


    “那就拆洗拆洗吧,趁著天氣好,咱們順便休息一天。”


    說起拆洗鋪蓋卷,李小雅倒是能夠幫上忙,不過古小滿要順著溪流抓魚摸螃蟹她就不能跟著去了,那是她最樂意做的事情。


    女孩最近突然覺得,隻要能跟古小滿待在一起,做啥事都是高興的,這貨時不時的就能爆出點很搞笑的話來。


    山洞距離溪流並不遠,大約幾十米的樣子,馬秀蓮和閨女三下五除二就把鋪蓋卷拆了,棉花都放在大石頭上曬著,被麵被裏李小雅拿去溪流裏錘洗,都是力所能及的事情。


    古孝賢就坐在溪流邊的一塊大石頭上抽著旱煙,想著以前和以後的事情,眼前的事情似乎不用想,走就完了,出了大山才能考慮其他。


    沿著溪流向下大概一公裏的地方,一個水潭讓古小滿止步,因為水潭裏有不少魚蝦,哪是他此行的目的。


    水潭邊有的是蚯蚓,這玩意做餌料非常合適,魚鉤是用李小雅的一個鐵質發卡做的,有些不太給力,有時候大魚上鉤後會掙脫的,好在水潭裏的魚不少,幾個小時下來,倒是有三條大魚和五六條小魚被吊了上來。


    回來的時候,還在溪流中的石頭底下摸了十幾個小螃蟹,對於逃荒人來說,這都是不可多得的食材。


    美滋滋的提著魚獲往回走,此刻頭頂直射的太陽頗有些溫度,讓他覺得有些燥熱,軍裝厚實的布料現在頗有些多餘。


    然而當他走到宿營地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一塊大石頭上,拆洗被褥的棉花套子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地,像是被啥東西撕扯過幾十遍。


    兩張被裏被麵爛七八糟的堆成一堆,徹底被撕扯成爛布條一樣的破爛。


    一塊石頭上,還殘留著一攤血液,而老爹以及李小雅娘倆都不見了蹤影,一種不詳的感覺頓時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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