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雅想起了之前竭池而漁的情形,那次水流很小,方法也確實可用,可是現在這溪流很大,想要竭池而漁根本不可能。


    “不用全部堵上,留幾個口子就行了。”


    古小滿興奮的搬石頭堵水,仿佛已經看見魚兒入手了。


    李小雅不明所以,不過也沒有多問,幫著一起撿石頭堵水。


    最終兩個人在溪流裏築起一道簡易的堤壩,不過沒有完全堵上,留下了三個兩尺多寬的口子,讓水流可以順利通過。


    “現在咋弄。”


    “嘻嘻嘻,跟我來吧,咱們去做幾個魚簍子。”


    說到這裏,李小雅也明白了他的意圖,藤條編的魚簍子放在出水口,水流通過時就可以困住魚兒了。


    回到宿營地時,古孝賢已經和馬秀蓮搭好了兩個草棚子,兩個人正在一邊說話一邊搜集幹草,棚子裏需要鋪上幹草,然後再鋪上褥子就可以睡覺了。


    拿著剔骨刀割了一捆紫絮槐的條子,這玩意柔韌性特別好,用來編筐非常合適。


    幾個人對編筐都是手到擒來,去年冬天都動過手,如今那些筐子還放在遺棄的山洞裏。


    沒一會功夫,就編好了三個小口大肚子的魚簍子,那些藤條的縫隙,就是過濾魚兒的神器。


    把三個魚簍子放在缺口上,又用一些石塊壓住,並且堵住其他的縫隙,這樣子三個捕魚的陷阱就做好了。


    做完這些,古小滿和李小雅坐在陷阱下遊開始休息。


    因為剛才的忙碌,女孩的腳丫被石頭按摩,此刻有些充血,白嫩的腳丫子底板和趾頭都有些泛紅,紅白相間的如同藝術品。


    古小滿再次盯著這對小腿和腳丫子,眼神都呆滯了,一股亮晶晶的涎水從嘴角流下,吧嗒一聲掉進水裏。


    李小雅發現這貨神色不對,撩起一捧水淋在他臉上。


    “小流氓一個。”


    “嘻嘻嘻,真好看。”


    “啥……啥好看?”


    李小雅有些得意。


    豬哥流著口水,一副賤兮兮的樣子。


    “姐,太陽這麽好,你不洗澡嗎,你說要在這宿營,目的不就是洗澡嗎?”


    李小雅想起上次被偷看的情形,沒好氣的嬌嗔道:“嫌你偷看呢!”


    “啊……怎麽又提這茬,哪是意外好吧!”


    李小雅笑笑:“現在溫度上來了,晚上也不冷,等晚上再洗吧!”


    說完又補上了一句:“等你睡著了再洗,省得被惦記。”


    “嘻嘻嘻,說了不是故意的,你這事就過不去了唄……對了,這裏地勢平坦,野草茂盛,我們去看看有沒有兔子野雞啥的打一隻回來。”


    “好啊好啊!”


    兩個人穿上鞋子,爬上溪流的一邊,往遍布野草的地方走去。


    “小滿,為啥你每次都能找到兔子或者野雞呢,我就找不到?”


    李小雅跟在古小滿身後,踩著他的腳印往前走。


    “這玩意有個竅門呢,高中低、低中高,草中蒿、蒿中草,你隻要找這些特征,一般就能找到野兔野雞了。”


    古小滿像個老獵人一樣傲嬌的說道。


    “啥意思?”


    古小滿停住腳步扭頭,李小雅因為低頭看路,直接就撞在了這貨的後背上,胸前兩團柔軟都癟了下去,不僅如此,額頭還撞在了對方的嘴巴上。


    一時間兩個人都呆住了,古小滿這是變相的親了人家一口。


    呆了半晌他才回過神來,然後摸著嘴巴解釋:“意思就是某塊地是個高地的話,就在高地中的低窪處搜尋,如果是低窪地,就在其中的高處找,同樣的道理,整片地都是雜草,就找不一樣的草窩,明白了嗎?”


    李小雅有點茫然的點頭,此刻她的思緒還停留在被親的刹那,那是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似乎還透著一丁點幸福在裏邊。


    眼前的開闊地隻是相對山裏比較平坦,兩個人各自帶著不一樣的心情往前走,地麵上還留著去年幹枯的雜草,新的野草已經長起來,身高差不多快追上它們的先輩了。


    枯黃與嫩綠夾雜在一起,開闊地就像是鋪了一塊厚厚的草墊子一樣。


    古小滿在前頭踩著過膝的幹枯雜草,一邊尋找著可能存在的野雞蛋或者別的。


    李小雅緊跟在身後,不過她這次沒有低頭看,而是盯著古小滿的後背。


    經過一個冬天的食物補充,這家夥的身板壯實了大半,絕對跟以前判若兩人。


    這時一陣帶著溫熱的微風吹過來,將古小滿敞開的衣襟吹的向後飄起。


    天氣有些熱了,這貨沒有合適的衣服穿,隻能光膀子穿著厚厚的軍裝,所以最近幾天都是敞開衣襟的。


    “噓……蹲下。”


    突然,走在前邊的古小滿猛然蹲下身子,同時拉住李小雅的手,示意她也蹲下來。


    “咋了!”


    李小雅蹲下身子問道,她以為這貨故意弄出這動靜,想要緩解剛才的尷尬。


    “狼的味道。”


    古小滿非常嚴肅的說道。


    李小雅盯著他的臉笑道:“說的跟真的一樣,你是狗鼻子嗎?”


    古小滿非常篤定:“絕對是狼的味道,剛才的微風裏帶過來的,我聞到了。”


    這次李小雅不吭聲了,她知道這貨鼻子靈,對於狼的氣味也很熟悉,這點她一點兒也不懷疑,因為他近距離殺過狼,還不是一隻,而且剝皮也是他親手剝的。


    “那咱們回去嗎?”


    李小雅有點怕,這裏不比山洞,狼可以從任何方向發起攻擊。


    “風帶過來的,不確定有多遠,再看看吧,這裏應該野雞不少,地麵有雞爪子印記呢!”


    古小滿不想放棄找野雞的機會,原因還是手裏的土盒子,這玩意雖說殺傷力對狼不行,但是聲音卻大的離譜,絕對能嚇跑它們。


    麵前不到十米,有一道半人高的長條形岩石,倆人先靠近岩石,然後從岩石後邊探出腦袋,往前方打量。


    春暖花開後,食物變得充足,許多動物都進入了發情期,距離岩石差不多二十多米的地方,兩頭碩大的灰黑色野狼正在嬉鬧。


    雄性灰狼時不時地嗅著雌性的尻尾,顯然是被某種氣味吸引了,而雌性灰狼則不時的用尻尾去撞雄性的前胸。


    古小滿心跳加速,距離太近了,要不是逆風的話,恐怕狼早就嗅到兩個人的氣味了。


    他小心翼翼的把土盒子的擊錘扳下來,往裏邊的洞洞裏塞了一個底火,做好了射擊前的準備。


    這玩意需要用的時候才能裝底火,否則很容易引起走火。


    做好這些,他繼續抬頭去看兩隻狼,這時雄性灰狼突然前肢抬起,跳上雌性的尻尾,兩天後腿開始發力,狼屁股往前用力……


    這是生物得以繁衍的基本行為,也是藏在雄性基因中的東西,無關高低等之分。


    古小滿看的血脈噴張,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這泥馬簡直跟啟蒙教育一樣。


    這你找誰說理去,別說狼了,一般的牲口發情都不會避人的好嘛。


    這貨惡作劇一般扭頭去看李小雅,這才發現女孩跟他一樣,也是麵紅耳赤尷尬的要死。


    “閉眼睛,看啥看,非禮勿視不懂嗎?”


    古小滿這話一出,李小雅更尷尬了,她一把揪住這貨的腰間,狠狠地用力轉著,似乎要把那塊肉給揪下來。


    “嘶……


    古小滿疼的齜牙咧嘴,倒吸涼氣,卻硬生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開玩笑,那可是兩隻狼,搞不好小命都得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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