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白石臉色變得煞白,心中滿是震撼與不敢置信。


    此刻,他終於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實力的確恐怖如斯,遠超他的想象。


    “這......這是怎麽做到的?”


    白文玲也看傻眼了。


    自己父親的殺招,在金陵城無人敢正麵接。


    可蘇澈竟毫發無損的接下來了?


    “太極以柔克剛,四兩撥千斤。”


    蘇澈整頓了一下衣著,淡淡道:“我是來領獎的,如果城主對我有意見,那我現在就可以走,同時退出防禦軍。”


    “別別別!”


    白石和白文玲異口同聲地阻止。


    “一號防禦軍,我爹他隻是測試一下你是否具備擊殺墨蛇門餘孽的能耐,不是故意要你難堪的。”


    “是啊少俠,我無意冒犯,你介意。”


    白石微微沉吟片刻,隨後朗聲道:“你此次立下大功,護我城中百姓免受墨蛇門餘孽荼毒,本城主自當重賞。”


    “本城主賜你金幣十萬,以酬謝你為除害之勞,再者,城中那座空置的府邸,本是為有功之士所備,今日便賜予你。”


    “我不需要。”蘇澈搖了搖頭。


    白文玲推了推白石:“爹,我答應了一號防禦軍,要讓他進入承典書屋。”


    “這......”


    白石犯難了。


    承典書屋是城主府最重要的地方,隻有對金陵城有傑出貢獻的人才能進去。


    蘇澈雖然立功,但暫且還不至於到這種程度。


    “爹,還有一個消息沒告訴你,墨蛇門分門主被一號防禦軍廢了一隻眼睛,下次我們剿滅墨蛇門餘孽便可順暢無助了。”


    白文玲此話一出,白石眸中閃過一絲震撼,當即揚手道:“本城主特許你可在承典書屋任選一件藏書,助你在修行之途更進一步。”


    “望你日後繼續為本城效力,若有他功,本城主定不會虧待於你。”


    蘇澈嗯了一聲,剛準備回雲家,帶雲如煙過來挑選藏書,卻見一人來報。


    “城主,秦平病逝了。”


    “秦家主?”


    白石一愣,旋即歎息一聲:“他被病痛折磨這麽久,死了對他來說也許是個解脫。”


    “文玲,秦家主小時候待你不錯,我們去吊唁一下吧。”


    “好的。”


    白文玲點點頭,讓人安頓好防禦軍,旋即對蘇澈道:“一號防禦軍,我和爹去一趟秦家,晚點回來給你們辦慶功宴。”


    “我也去一趟吧。”


    蘇澈見白文玲有些疑惑,補充道:“我與秦家有點淵源。”


    秦喜兒畢竟是自己老婆的好朋友,自己的合作夥伴,該盡的禮儀還是要盡的。


    白文玲聞言,也沒拒絕,帶上蘇澈,和白石一同出發,前往秦宅吊唁。


    路上,蘇澈詢問道:“白小姐,你知道秦家主得了什麽樣的病嗎?”


    “也不能算是得病,他的身體之所以會這麽不好,是因為早些年曾被一位宿敵所傷。”白文玲微微搖頭。


    “若不是秦家這些年找了多位名醫,用各式各樣的好藥給他續命,秦家主恐怕早就駕鶴西去了。”


    “但眼下最要緊的還不是這個,而是秦家主走了之後,其他人要怎麽活下去。”


    “他的那位宿敵明顯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秦家要是找不到能夠庇佑他們的人,會被滅門也不一定。”


    蘇澈深以為然。


    武道界尋仇,向來都是你死我活,不共戴天,很少會給仇家留下活口,因為那無異於是在養虎為患。


    秦家主活著的時候,雖然身體不濟,但不少江湖人士看在和他交情頗深的份上,總是會多照應秦家一些。


    如今人死如燈滅,秦家人的人脈遠不如前,仇人們自然會蠢蠢欲動。


    很快,三人來到秦家門口。


    一切都無比肅穆。


    漆黑的棺材停在院子中央,氣氛壓抑無比。


    秦平躺在棺材之中,雖然已經化過妝了,但臉色依舊黑的嚇人,鼻孔處還隱約能看見血跡。


    秦喜兒披麻戴孝的跪在那裏,整個人一副搖搖欲墜的單薄模樣,看起來悲痛欲絕。


    前來吊唁的人算不上多,但其中好幾個都是頗有頭臉的。


    韋家這次派來的是韋南。


    他一走到棺材前,就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嚎啕著喊道:“秦叔叔,你怎麽就走了呢!”


    “嗚嗚嗚,都怪晚輩太過於忙碌,我若是能早些回七玄門一趟,把起死回生丹取回來,你或許就不會死了!”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韋南光打雷不下雨,蘇澈看了隻覺得好笑。


    起死回生丹的丹方在江湖上已經失傳多年,也就小醫仙有,七玄門要是有這種好東西,門檻早就被踏破了。


    這貨分明就是在胡說八道,自抬身價。


    但秦家主母沈月卻很吃這一套,她顫顫巍巍地走過去,淚如雨下地把韋南拉了起來。


    “好孩子,別自責,這怎麽能怪你呢?是你秦叔沒有福氣!”


    白石事務繁忙,上完香就走了。


    白文玲緊隨其後,但卻沒走,等著蘇澈一起離開。


    而蘇澈上完了香,還不忘走到了秦喜兒身邊,略帶憐憫地說道:“節哀順變。”


    秦喜兒的眼睛已經腫得像核桃一樣,快要睜不開了,她完全沒看清楚站在眼前的人是誰,隻感覺這聲音有些熟悉,但也沒有多想,隻是擦著眼淚,點頭示意。


    “謝謝。”


    蘇澈知道人死不能複生,現在說什麽都無法彌補秦喜兒心靈的創傷,便轉身打算離開了。


    然而才剛走出去兩步,他猛地停下了腳步,轉了轉腦袋,仔細地聆聽了一下身後的動靜。


    “人還活著?”


    蘇澈一臉驚訝地看著棺材裏的秦平屍體。


    他很確定自己剛才聽到了秦平的脈搏聲。


    “還有救。”


    蘇澈不再猶豫,轉頭問秦喜兒道:“秦家主宣告死亡的時候,確定呼吸脈搏都已經停止了嗎?”


    秦喜兒愣了一下,不知道怎麽回答。


    沈月走上前來,對蘇澈說道:“這位公子,你有什麽話不妨直說。”


    蘇澈正想好好解釋一番,卻發現秦平的脈搏若隱若現,似有時無。


    如果不趕緊處置的話,秦平可能就真的救不回來了。


    想到這裏,他不再猶豫,一個大踏步來到棺材前,直接把手伸了進去。


    眼看著蘇澈拉起了秦平的手腕,秦家人先是一驚,緊接著怒發衝冠,呼啦一下就把蘇澈給圍了起來。


    “你是來搗亂的吧?”


    “趕緊把你的手從我們家主身上挪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那些人橫眉立眼的瞪著蘇澈,一副要把他趕出去的模樣。


    “還不鬆手是吧?一起上!”


    隨著一人話音落下,秦家一眾男男女女全都衝向了蘇澈。


    蘇澈被逼無奈,隻能撒開了手,退到了一邊,遠離了棺材。


    眾人見狀,皆如釋重負,但心頭的怒火卻仍舊未消。


    沈月胸膛起伏的指著蘇澈道:“難道我們秦家有什麽對不住你的地方嗎?你竟然來葬禮上胡鬧!”


    白文玲雖然也對蘇澈的舉動感到非常疑惑,但她相信,蘇澈絕非故意冒犯,肯定有他的邏輯在。


    隻見其走過來擋在了蘇澈麵前,向眾人解釋道:“還請秦夫人和各位長輩稍安勿躁。”


    “此人是城主府旗下一號防禦軍,為人謹慎,若非情不得已,他是不可能亂來的。”


    一人喝道:“那你就讓他給我們解釋解釋,他為何要冒犯我們家主的遺體!”


    白文玲扭頭看了蘇澈一眼。


    蘇澈心領神會,直道:“各位,我知道這聽起來可能很荒唐,但我可以確定,秦家主並沒有死。”


    “我剛才上前敬香的時候,就發現他的脈搏還在,為確保萬無一失,所以才唐突上前,引起了大家的誤會。”


    “現在已經來不及解釋太多了,如果各位還想讓秦家主活過來的話,就趕緊把人抬出來吧,我可以為他醫治!”


    蘇澈用最快的語速說完了這些,秦家人卻像沒反應過來似的,懵逼了好半天。


    最終,還是秦喜兒頭一個明白了蘇澈的意思,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我爹還活著?!”


    “你.....你沒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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