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提醒:


    if之所以是if,指的是有別於正文世界線、有別於正文故事發展的另一種可能性。


    因此,所有if番外內容和正文故事線無關,還請各位讀者朋友不要混淆、理性討論。


    ———————————


    “咦?”


    楚安晴看著萊茵大學門口閃過的身影,眨眨眼睛,疑惑看著旁邊高大男人:


    “林弦學長,是我看錯了嗎?”


    她眉頭微皺:


    “剛才在校門口,我怎麽好像看到位……和我長相一模一樣的女孩?不單單是長相,就連身材、發色都一模一樣。”


    “嗬嗬。”


    林弦微微一笑,看著眼前數百年未見的小學妹:


    “那個女孩叫,確實和你長得一模一樣。她長途跋涉從米國布魯克林來東海,已經找到了她想找的東西,所以準備坐飛機暫時回布魯克林一段時間,她已經和父母有一年多時間沒見麵了。”


    “至於你們兩個長相一樣的問題……”


    他抬起手,指指萊茵大學內部的地下冬眠基地:


    “不如先把你爸爸媽媽喚醒之後,一起講給你們聽吧。”


    說罷。


    林弦拉起楚安晴的手,朝冬眠基地走去:


    “在幾百年前,我就在你父親麵前發過誓,說不管你在哪、哪怕找遍所有時空的任何一個角落,也要把伱給找回來。”


    “並且……我還答應他,在他從冬眠艙醒來的第一秒,看到的就是女兒的笑臉!”


    ……


    隔天。


    楚山河家中,飯桌。


    “原來如此。”


    楚山河聽林弦講述完這幾百年間的事情,感慨道:


    “這可真是一段漫長又艱難的旅程啊……真是辛苦你了林弦。”


    他放下筷子。


    和愛人一起寵溺看著寶貝女兒,笑得合不攏嘴:


    “我和你秀英阿姨一開始就堅信,你一定是位說到做到、言而有信的男人;我們相信你,就像相信我們的女兒安晴一樣。”


    楚安晴歪著頭,消化吸收剛才聽到的故事:


    “也就是說……林弦學長,你最終還是用了很神奇的能力、也就是42的力量……把我從曆史中‘拽’了出來。”


    “並且在千年樁的記憶方麵,我們每個千年樁女孩都忘掉了其它人的故事,隻擁有自己的記憶、隻保留了自己的人生。”


    “是的。”


    林弦點點頭,接過蘇秀英遞來的米飯,給楚安晴解釋道:


    “因為世界線收束了,所有千年樁都已經被我拔起,那麽……自然的,曆史和過去也隨之改變,不再有千年樁女孩消散,也不會有千年樁打下。”


    “當然啦,每個千年樁女孩都有她們生活的年代,也有她們自己的人生。”


    “就像張雨倩,她本身就生活在2000年;就像秦汐,她也生活在二十六世紀。”


    “我並沒有幹預她們原本的人生,她們都在屬於她們的時代度過了圓滿的一生。”


    “唯獨隻有你,安晴,你是唯一一個特例。”


    頓了頓,林弦繼續說道:


    “我答應過楚先生,要把你原原本本的帶回來;既然說到就要做到,安晴隻能是安晴,隻有生活在2023年、那個在東海大學讀書、勇敢在世界黑客大賽為我加油、賭上生命上太空的那個女孩……”


    “才是【楚安晴】。”


    楚山河哈哈大笑,擺擺手:


    “林弦啊,還喊楚先生那麽見外幹嘛,就算現在你比之前又長大幾歲,但我歲數畢竟在這擺著……咱們自己人,你喊我叔就行。”


    楚安晴白了父親一眼:


    “切,你當年在家裏喝多了,還和林弦稱兄道弟的呢!”


    “咳咳,咳咳!”


    楚山河被水嗆到,眼神複雜看著沒心眼的女兒:


    “你啊,哎……”


    歎完氣。


    他和愛人蘇秀英對視一眼,都會心笑了。


    行吧。


    安晴腦子確實不那麽靈光。


    不過……


    這才是他們的女兒。


    他們最寵愛、最思念、最舍不得的女兒。


    雖不完美。


    但卻獨一無二。


    “劉楓和高陽他們也一樣,他們不關心其它的千年樁女孩,隻關心能不能見到你。”


    林弦吃了兩口飯,繼續說道:


    “尤其是高陽,他本就是一個普通人,想留在原來的二十一世紀過普通的一生。”


    “可就是為了救你,義無反顧睡進冬眠艙,陪我一起走過數百年的戰鬥曆程。”


    “他數次給我強調,說楚安晴是楚安晴,千年樁是千年樁……所以,知道你回來後,他們倆同樣也很高興,更是有一種完成任務的滿足感。”


    楚安晴點點頭:


    “高陽學長!楓老師!我記得他們!”


    她嘻嘻一笑,眼睛彎成淺淺月牙,嘴角兩個小酒窩若隱若現:


    “雖然我現在很多記憶都很模糊,但高陽學長和楓老師我還是記得很清楚呢!”


    “咦?說到這裏,我記憶裏有些地方想不明白了。”


    楚安晴眨眨眼睛,提問道:


    “林弦學長,我到底……是因為什麽才跳下空天飛機的呢?”


    “而且,那張給你的小紙條上,究竟寫了什麽話語?我也記不起來了。”


    林弦輕笑一聲,搖搖頭:


    “記不起來就記不起來吧。”


    “【說到底,那並不是屬於你的記憶。就讓那份記憶……留在該留在的1952年吧。】”


    “啊。”


    蘇秀英突然反應過來,指指樓上:


    “說到記憶了……安晴,當初我和你爸冬眠時,把你曾經的東西也一並封存,現在都放在樓上。”


    “經過這麽多年的動蕩,留下來的東西並不多,不過比較珍貴和你比較喜歡的東西,肯定都有留下的。”


    “如果你感覺記憶上有些混亂,可以去樓上看看以前的東西,說不定很多地方就想通暢了。”


    楚安晴連忙扒拉兩口飯,站起來:


    “好呀好呀!”


    “我現在對這600年後的世界還有一些不真實感呢,當林弦學長告訴我現在是2624年時,我下巴都驚掉了。”


    “不過嘛,對我而言,隻要有爸爸媽媽,隻要有林弦學長,在哪個時代生活都是一樣的。”


    說罷。


    她騰騰騰跑上樓梯,迫不及待想看看有什麽東西保留到了600年後。


    結果,才跑了一半樓梯,她又跑了下來,笑嘻嘻看著林弦:


    “林弦學長,你要一起來嗎?”


    ……


    時隔數百年。


    這還是林弦第一次走進楚安晴的房間。


    楚山河和蘇秀英也隻是簡單收拾了一下,什麽物件都是新的,打掃的幹幹淨淨。


    而這個房間裏最顯眼的物件,就是白牆上裝裱的兩幅畫。


    這兩幅畫一看就很重要。


    所以當初楚山河冬眠前,專門用真空技術裝裱,因而才完好保存六百年時光。


    林弦和楚安晴來到房屋中間,看向牆壁上兩幅畫。


    左邊那幅,是一張三人畫像。


    林弦和季臨站在後麵,楚安晴比著剪刀手站在前麵,笑的很甜。


    “這張畫……”


    時隔多年,再度看到這張畫,林弦頗為意外。


    這張素描確實是他畫的,也是他親手在審訊室送給季臨的。


    隻是……


    “這張畫怎麽會在你這裏?”


    林弦問道:


    “而且,你什麽時候給這張素描水彩上色了?”


    “嘿嘿~”


    楚安晴撓撓頭:


    “當年警方清理季臨財產時,我看到了這幅畫,就把值錢的畫框留下、把這幅畫拿回了家。”


    “怎麽說呢……林弦學長,我感覺季臨他雖然做了很多錯事、走上了犯罪的彎路;但對於這幅畫,他應該是非常珍惜的。”


    “因為,因為我記得很清楚!當時他家裏搜出來好多名貴畫作,就論畫框而言,這張素描畫的畫框絕對是最貴重那一個!”


    “是嘛。”


    林弦閉上眼睛:


    “但錯了就是錯了,即便是現在許雲和唐欣都被我從曆史中‘拽’了出來;可有些曆史是改變不了的……也沒必要改變。”


    “每個人的人生都是自己選擇的,值得慶幸的是,並非每一條世界線、每一種可能性下的季臨都是壞人。”


    “更何況,他最後的遺產給鄭想月買了去往月球的船票,因為這件事的蝴蝶效應,引發了很多故事……這對於季臨而言,也算是一種救贖吧。”


    隨後。


    林弦抬起頭,看向牆壁上右邊那幅畫,忍不住笑出來:


    “我是真沒想到,這幅畫又是怎麽到你手裏的?”


    右側那幅鉛筆素描畫,同樣出自林弦之手。


    那的肖像畫。


    就是這張畫,當初在mx公司辦公室裏畫出來後,還被趙英珺一場誤會,認為自己畫的是楚安晴。


    後來也是,這張畫在東海大學教室裏落下,被學妹們看到引發一場騷動,多虧楚安晴高情商化解。


    可問題是……


    之後這幅畫就找不到了。


    林弦自己都以為是什麽時候丟掉了、以絕後患。


    真是沒想到。


    這幅畫“陰魂不散”,“漂泊半生”,竟然陰差陽錯又回到了楚安晴手裏!


    “【嘻嘻,這是季臨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啦!】”


    楚安晴笑道:


    “你還記得當時我過19歲生日時的場景嗎?”


    “我邀請了你和季臨來生日會玩耍,你送給我了一個lv手包,季臨送了我一幅畫……還特別叮囑我不要現場打開,就是這幅畫啦!”


    林弦回想起那天生日會的細節,一切都明了了。


    “原來如此。”


    他輕聲說道。


    當初他和季臨一起去商場給楚安晴選禮物,兩個大直男什麽都不會選,就全聽導購的,一個買了手提包,一個買了頂帽子。


    沒想到最後季臨突然變卦,沒送帽子,送了一幅畫,還告訴林弦說:


    “我覺得這個禮物,她會絕對會更喜歡,我很有自信。”


    在聯想起那莫名其妙失蹤的素描畫……


    嗬嗬。


    林弦不禁哼笑一聲。


    這小子,借花獻佛有一手。


    怪不得那張素描畫後來找不到了,原來是被季臨給偷走了。


    “你還是真是老鼠啊。”


    林弦嘟囔道。


    楚安晴走上前。


    摘下這幅笑顏如花的素描畫,看著上麵陌生又熟悉的女孩:


    “現在真相大白,我才知道……”


    她抿了抿嘴唇:


    “原來這幅素描畫上畫的,真的不是我呀。”


    “嘿嘿,真是不好意思,看來之前確實是我自戀了。”


    “不瞞你說林弦學長,600年前,我……我怎麽說呢……哎呀,說出來確實挺不好意思的……”


    楚安晴臉頰微紅,著實害羞:


    “我一直以為這張畫……畫的是我呢。”


    她聲音很小。


    但林弦聽的清清楚楚。


    “抱歉。”


    他誠懇道歉:


    “也是我的錯,沒有機會和你解釋清楚。”


    “那這麽說……”


    楚安晴看著素描畫上的女孩:


    “那這麽說,這幅畫上畫的女孩,其實就是布魯克林吧?昨天我在校門口看到的那位。”


    “是的。”


    林弦點點頭。


    又撓撓頭:


    “還是很抱歉。”


    林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再次道歉。


    隻是……


    總感覺……


    這個真相,似乎會讓楚安晴有些尷尬、有些傷心吧?


    “哎呀,林弦學長不需要道歉啦~”


    楚安晴還是那麽善解人意,回過頭:


    “林弦學長又沒有做錯任何事,都是我自己瞎胡腦補罷了。”


    “但,確實挺不好意思的。”


    林弦承認錯誤:


    “還是怪我沒及時解釋清楚。”


    “嗯……”


    楚安晴歪頭思考,轉而嘻嘻一笑,轉過身:


    “那,林弦學長!你能以我為模特,再給我畫一張素描畫嗎?”


    “嗯?”


    林弦抬起頭,萬萬沒想到會是這種發展:


    “當然可以。”


    他笑了笑:


    “如果你想要的話。”


    “那當然想要啦!”


    楚安晴喜笑顏開,指著臥室最中間牆壁:


    “太好了!如果有一張屬於我自己的素描畫,我一定會把它掛在這裏、掛在最顯眼的位置的!”


    “好激動呀,我還是第一次給別人當模特呢,是不是要穿一些漂亮的衣服?連衣裙可以嗎?但褶皺太多是不是不太好畫?還是穿的正式一點更好呢?”


    看著激動的小公主,林弦微笑攤攤手:


    “都可以啦,你穿什麽都可以,我素描技術還是很好的。”


    “那林弦學長,你什麽時候有空呢?”


    楚安晴坐在床邊,坐在林弦身旁:


    “難得有這樣的機會,我們去外邊,找一處風景好點的地方畫畫吧!”


    “我現在很閑,萊茵大學的入學手續還要走一段時間,而且我也還沒想好要學哪個專業。”


    “所以我哪天都有空,就看學長你什麽時候有時間了。”


    林弦扭過頭。


    看向窗外正午的大好陽光。


    這是一個沒有危機的世界;


    一個不需要慌張的世界;


    一個自由又美好的世界;


    一個永遠不用擔心昨天逝去、永遠不用擔心明天不會到來的世界;


    “我也隨時都可以。”


    林弦把手掌放在楚安晴蓬鬆柔軟的頭發上,微微一笑:


    “每一天,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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