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業票花在了廚具上,別的好說,家裏不能連個菜刀都沒有,煤礦放假了她上哪吃飯去,還不得自己做。


    五張工業票買了菜刀,還能買一把剪子一個最小號的小鐵鍋,羅鈺直接入手。


    又是五十多塊錢花出去了,羅鈺直心疼。


    和李可心告別,拎著一堆東西往家裏走,走到平房區趁著四下無人,將手上的東西全部收進係統空間。


    係統空間裏有一百個格子,東西放進去後自動分配到各個格子裏,原本空間裏已經占了四個格子,一個是現金,一個是小還丹,一格是十八個包子,還有一格放的是糧本和戶口本。


    現在又這麽多東西送進去,又占了二十幾個格子。


    羅鈺仔細一瞅,每個格子能放一百個同樣的物品,像包子,格子下麵顯示的就是18/100。


    羅鈺心裏大概有了譜,係統空間和她前世看的小說沒什麽太大區別,就是得等有時間了試驗一下,同樣的物品打包到一起格子是怎麽默認的。


    羅鈺又將戶口本和糧本拿了出來,轉身去了街道。


    順利地將戶口轉到五龍煤礦,又去了糧站將糧食關係也轉到了五龍煤礦,將屬於自己的戶口和糧本收進空間,拿著羅家的戶口本和糧食本回了家。


    羅鈺到家時家裏人還沒回來,羅鈺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五點半了,羅父和羅母該下班了。


    羅鈺瞅了眼廚房,廚櫃還上著鎖,撇了撇嘴,挑簾回了自己屋。


    羅家院子不大,因為人多,隻住了他們一家。


    正房三間,中間狹小的堂屋是廚房,一大家子吃飯也在這裏。


    左邊一間十平米左右的小屋是羅家四姐妹一起住,大姐羅美前幾天嫁出去了,現在屋裏隻有羅鈺和排行老四的羅麗以及最小的羅玲住。


    右邊是羅家父母帶著老六羅建住,院子裏左右兩間廂房,房間不大,一間隻有十來平米,還不是磚瓦房,是泥磚砌的,住著羅家老大和老二兩家人。


    羅家七兄妹,老大羅智和老二羅行是雙胞胎,老三羅美和老四羅麗也是雙胞胎,羅鈺是老五,老六羅建和老七羅玲是龍鳳胎,羅鈺懷疑自己不受待見可能是沒有雙胞胎的兄弟姐妹的緣故,不然都是親生的,羅父羅母怎麽就這麽不待見原主呢。


    別說換了孩子,根本不可能,她和羅母有六分像,三分像羅父,剩下一分可能是她可著兩人優點長了,整體來說她比羅父和羅母長的都好看。


    要說全家最好看的還得是大姐羅美,長的跟妖精似的,豐胸細腰大長腿,小臉嫩白,手指頭跟玉蔥似的,一雙桃花眼跟勾子似的,一個眼神兒甩過去哪個男同胞能受得了。


    羅美是最好看的,那同胞的二姐羅麗就是全家最醜的,也不能說醜,隻能說和家裏人比平凡了些,但在外麵也是清秀小佳人一枚。


    全家心眼子最多的是老七羅玲,才十二歲已經會看人眼色了,平時還能幫原主幹點活。


    羅家三個小輩,也是原主帶大的,隻可惜,隨了羅家人的無情,養出了三個白眼兒狼,對原主半點尊重沒有,張口就是羅老五。


    他們這樣兩個嫂子也不管,大哥二哥聽到了跟沒聽到一樣,羅父羅母更是順著三個孩子,氣的原主半夜貓被窩裏哭。


    羅鈺坐在炕沿上回憶羅家眾人平時是怎麽和原主相處的,不由得又是一陣氣悶。


    就這家庭還有啥可留戀不忍的?至於把自己氣死嗎?


    要是她,早就跑了。


    聽到院子裏有開門聲,羅鈺也沒動,等到外屋地傳出羅母的怒吼聲才慢悠悠地出了屋子。(外屋地:東北平房對廚房的稱呼,廚房和屋子相連,中間一道門,一般有兩個爐灶,中間可以隔開,一個連著火炕,另一個夏天做飯時候隔開,火炕就不熱了。)


    “喊啥喊?大晚上的也不怕人笑話。”


    羅母氣的一拍大腿,“可造了孽了,還不行人說話了?我問問你,你啥時候回來的,回來了咋不知道燒火,晚上不吃了?還有,早上的桌子怎麽不撿?等我回來收拾呢?”


    羅鈺翻了個白眼兒,“家裏又不止我一人,你們沒長手啊?不會自己燒火做飯?再說了,我就是想做,也得有鑰匙開櫃門啊,成天跟防賊似的,一個破櫃子有啥可鎖的?撿桌子?嗬嗬,我都收拾了這麽些年了得啥好了?以後別想了,該換個人幹了。”


    羅母又是一陣氣悶,捂著前胸後退兩步,“你,你個糟心的玩意兒,咋跟我說話呢?”


    “咋說?站著說唄,還能坐著說咋地?”


    “羅老五,你別太過份了,你別忘了,你還是我閨女,一天叫我媽,你就得孝敬我。”


    羅鈺嗬嗬一笑,“是啊,我孝敬,我可孝敬了,我都孝敬你十八年了還想怎麽樣?我問問你,你那六個好兒女孝敬你了嗎?這都啥時候了?他們早下班了吧?有一個回來幫你燒火做飯的嗎?一天天的不幹活就知道張嘴等著吃,怎麽不噎死他們?”


    羅母氣的眼前發黑,身子不由得往後仰,要不是有羅父接著,腦袋一準磕到灶台上。


    “羅老五,你咋和你媽說話呢?”


    羅鈺甩了個白眼兒給羅父,“就這麽說唄,還能咋說?不愧是夫妻,說話都一個樣。”


    羅父拿羅鈺沒辦法,見老妻都氣到要背過氣了羅鈺也不為所動,隻能自己拖著老妻先進屋。


    羅鈺翻著白眼兒轉身回了屋,看了看炕稍自己的那小塊地方,挽起袖子收拾起來。(挨著爐灶一側是炕頭兒,最裏麵離爐灶最遠的地方叫炕稍。)


    原主的棉被和褥子都打結了,裏麵的棉絮一塊一塊的,棉被中間都透亮,就這原主都蓋了四五年了,要不是有火炕,羅鈺懷疑原主早就凍死了。


    原主東西不多,除了一身棉衣和一床鋪蓋就隻有夏天穿的兩件短袖,現在棉襖外麵套的長袖春秋時也得穿,還沒換的,隻一身。


    髒了晚上洗洗拎到爐子邊上烤烤,烤到半幹再晾上,第二天全幹了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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