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嚇尿了呢?


    剛才的威風呢?


    幸好戴著手套。


    孫維道將刀尖在玩具熊上擦拭幹淨,拿著玩具熊的尾巴和辛布斯的下麵進行比對,好像隨時準備一刀切下。


    “說呀!天快亮了,你不會想拖到你的手下回來吧?”


    見到辛布斯沒有下文,孫維道再次舉起了手術刀。


    “別動手,我說,我真說!”


    “其實我很愛我的太太,雖然她的脾氣讓我忍無可忍……”


    這是準備講長篇故事嗎?


    孫維道挽了一個刀花,蘑菇頭削去了薄薄一片。


    “我隻是忍受不住她惡心的狐臭,我寧肯和我心愛的小熊睡覺,也不願碰她一下……”


    作為有潔癖的男人,孫維道突然有點同情起他來。


    “結果我和我心愛的小熊在……”


    “親熱時,被她闖進來了……”


    “她竟然罵我bt,還拍了照片,說要買給小報記者,讓全世界知道我是一個bt!”


    辛布斯的聲音突然高了八度,臉上的肌肉極度扭曲。


    “所以你就殺了她?”


    辛布斯的頭垂了下去,輕聲說著:“我不是bt!”


    “有潔癖的男人不會是個女人都會上的。”


    孫維道的回答讓辛布斯臉上出現了激動的紅暈,沒想到知音會在不應該出現的時候出現。


    有了共鳴,辛布斯說話流暢了很多。


    滔滔不絕地將自己如何喝酒,本來想出去找個暗娼搗鼓一下,沒想到出門就碰到了鄰居……


    “我真沒有強迫她。”


    辛布斯乞求的眼神看著孫維道,“她是主動求我別傷害她孩子,自己脫光了的。”


    可以相信。


    母愛無價。


    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母親願意付出一切。


    “你殺了她!”


    孫維道對細節沒興趣,心裏的殺意不知為何此刻更強了。


    “你知道的,在男人認真做事時,女人在邊上絮絮叨叨,特別是說特別影響性致的話題,比如孩子……”


    “我隻能讓她閉嘴!”


    “我沒想到我鬆開手時,她已經沒氣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死時腦袋被砸得稀爛……”


    孫維道想起那個血腥的畫麵。


    “我覺得她在嘲笑我,我就順手操起錘子砸了下去。”


    辛布斯至今還以為一切都是受害人的錯。


    孫維道有些煩躁,轉身就走了出去。


    “喂,你幹什麽?快給我解藥,你要找什麽我都給你。”


    辛布斯發自內心地將孫維道當成可以無話不說的好兄弟了。


    “你家裏的錘子放在哪?”


    “錘子?”


    辛布斯聽了一愣。


    很快反應過來。


    “你別嚇我!”


    “就算你全程錄音了又怎麽樣?”


    “我可以說是在你嚴刑逼供下說出來的……”


    “就算陪審團認可你的錄音又如何?”


    “既然我能一次無罪釋放,也可以無限次的無罪釋放!”


    這人說得沒錯,這也是擁有警察和i*c*e探員雙重身份的安德森都對他無能為力的原因。


    孫維道找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錘子。


    辛布斯是個熱愛運動的人。


    還在別墅裏專門安排了一間健身房。


    裏麵有各種型號的啞鈴。


    等孫維道再次出現在辛布斯麵前時,手上握著一隻2.5kg重的啞鈴。


    “你怎麽像個娘們兒一樣,練二肱肌至少得拿5kg的啞鈴才會有效。”


    辛布斯剛開始還有興趣嘲笑他。


    見到孫維道將廚房裏搜出的保鮮膜一層層地纏在他頭上,辛布斯這才驚惶失措。


    “八十……”


    “八十……”


    “又是八十……”


    “再來八十……”


    每一次將啞鈴砸下,孫維道都產生裝修工人砸牆的快感。


    辛布斯在腦袋清晰的情況下感受到了鐵錘落在頭上的痛楚。


    孫維道臨走前還沒忘將辛布斯的小指頭割下,消失在夜幕中……


    軍港的夜啊靜悄悄,海浪把戰艦輕輕地搖。


    公海裏,一艘無動力的橡皮艇被波浪時而掀上雲端,時而陷入穀底。


    孫維道像具死屍一樣綁在這隻小船上,一動也不動。


    這艘橡皮艇是他最後也是最放心的安全屋。


    殺了辛布斯,聖巴拉巴拉應該沒有他立錐之地。


    錘類包括啞鈴,也包括板磚。


    太陽有點大。


    孫維道將身上的鬆緊帶解開,扭開了船上的收音機鍵。


    “現在播報午間新聞:根據周邊的監控查到,血洗辛布斯別墅的犯罪嫌疑人身披雨衣,身高180cm,無法看清麵貌……”


    “據接到報警後第一個趕到現場的警局安德森副局長介紹,該犯罪嫌疑人凶殘歹毒,每個被害人都有不一樣的死法……”


    “但有一點相同,每個被害人都被凶手切掉了一節小手指……”


    收音機裏傳出安德森壓抑不住的笑聲:“其中包括辛布斯家的母狼狗和他床上的成人玩具熊。”


    “局長先生,能不能詳細說明一下,這有什麽特別指向?”


    “發言人,你發笑的原因是辛布斯床上的玩具熊嗎?為什麽要特意指明是成人玩具?”


    記者敏感地捕捉到了信息。


    安德森應該很得意。


    孫維道腦補了下安德森現在所處的狀況。


    他應該笑容可掬地朝現場的記者往下壓了壓手。


    一個慘無人道的謀殺案發布會讓他整成了喜劇電影發布會。


    “記者朋友們應該都知道,我們在大洋的彼岸有一個親密如兄弟的國家……”


    記者們開始交頭接耳。


    “當然,這是他們一廂情願。”


    “我們m國不需要兄弟,隻需要打手和金主!”


    “他們國家有個很出名的幫會,幫會裏的成員如果犯錯都得切下小指……”


    這話事實上已經挑明是山口組做的。


    “局長,據我們的了解,辛布斯加入了本地的黑幫機車黨,還在裏麵擔任很高的職務,不可能是山口組的成員……”


    “有個詞叫積習難改。如果凶手平時的工作就是懲罰犯了錯的幫眾呢?”


    “哦!”


    在場的記者如夢初醒。


    孫維道都在心裏佩服安德森嫁禍於人的水平。


    現在山口組不認也得認了。


    特別是昨晚還和機車黨發生一場火拚的情況下。


    “局長先生,您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剛才說到辛布斯床上的玩具熊發笑的原因是什麽?為什麽要特定指出是成人玩具?”


    這個記者本來專門追蹤花邊新聞的,來這種發布會本來沒抱想法,但聽到安德森的笑聲後感覺有戲,所以再一次追蹤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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