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尼做了一個夢。


    夢中,媽媽緊緊地將他摟在懷裏,親吻著他的額頭說:“孩子,你別那麽拚命,得注意自己的身體。”


    “媽媽,我渴!”


    喝了好幾斤白酒,嘴裏像有把火在燃燒。


    “乖,媽媽的大吧?”


    嘴裏被軟綿綿地堵住。


    切尼拚命地吮吸著,但啥也沒有吸出來。


    “媽媽……”


    “滾!你再也不要回來了,我瞎了眼,嫁給你這樣一個沒出息的男人,同樣是做探長,為什麽人家麗莎的老公能賺那麽多錢,你呢?艾彌兒的娃娃臉粉錢都得靠我去掙!”


    他的腦袋被一把推到了一邊,剛才那張慈祥的媽媽的臉突然變成了自己老婆蘇珊暴躁的麵孔。


    “蘇珊,再給我一次機會,等我升職後一切都會好的!”


    切尼苦苦哀求著,他不想失去心愛的女兒。


    “我再也不相信你的鬼話了!我要離婚!”


    “蘇珊,你別走!”


    “嗵”


    切尼感覺自己的頭被撞在地上,揉著頭睜開了眼睛。


    “你醒來了?剛才是做惡夢了吧?”


    露絲單手撐著頭,另一隻手輕輕地擦著切尼額頭上的冷汗。


    “你是誰?你怎麽在這裏?”


    切尼驚恐地坐起來,揉了揉眼睛,想看清身邊的女人。


    不得不說這酒店的遮光窗簾質量實在太好,都日上三竿了,屋子裏還是烏漆麻黑,啥也看不清楚。


    “撲哧。”


    露絲嬌笑一聲,抬手按亮了床頭燈。


    切尼輕輕敲了敲自己的額頭,總算回憶起來。


    昨晚自己和孫維道在酒吧拚酒,這個女人就坐在自己身邊。


    “他人呢?”


    前麵的事都記得,後麵的事一點印象都沒有。


    喝得徹底斷片。


    “誰呀?”


    “這屋裏沒別人,你昨晚非拉著我來這開房,好多人都看到了,你要對我負責,我可是一個未婚女子,萬一傳出去會羞死人的。”


    露絲雙手捂著臉,身子微微顫抖,好像第一次被切尼強行奪去一樣。


    切尼警覺地一把將窗簾拉開,熾熱的太陽光線照得他睜不開眼。


    好不容易適應過來,切尼摸出手槍,小心地先衝進洗手間,確認無人後又打開衣櫃檢查,然後還逼得露絲下床,一把將席夢思掀開。


    床底除了不知多久前客人扔下的用過的安全套,沒有別的東西存在。


    “是他叫你來的?”


    切尼手槍指著露絲,將房門重新打上反鎖,拉上防盜鏈。


    “你這個人怎麽這麽沒良心,昨晚非拉著我的手不放,說這世界沒有比我更好看的女人,你要娶我,要保護我一輩子,現在……”


    “嗚嗚……”


    “你一槍打死我吧,反正我也沒臉活下去了。你打啊,你為什麽不開槍!”


    露絲衝過去,將自己的額頭頂上槍口上,雙手胡亂地在切尼身上捶打著。


    露絲的胸圍很大,大得像兩個籃球在切尼胸口上拍打。


    雖然昨天被榨幹了,但萬艾可和希愛力的混合藥力又一次發揮了作用。


    “對不起,我……”


    平時能說善辯的切尼一時語塞,不知如何解釋是好。


    露絲抬起頭,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幾分哀愁幾分愛戀。


    “我想……”


    沒等切尼再說下去,露絲豐潤的雙唇已經牢牢將他接下來的話堵了回去。


    事至如今,再多的解釋都無濟於事。


    就算是個陷阱,反正已經落在穀底了,又何必再害怕發生什麽?


    切尼將礙事的手槍往床上一扔,雄風再起。


    將遇良才,棋逢對手。


    切尼從來沒有這麽快活過,感覺自己煥發了第二次青春,在寬廣的草原上策馬狂奔。


    ……


    “難怪他說你是世上最強的男人!”


    雲銷雨霽,彩徹區明。


    露絲枕在切尼肩頭,用手指輕輕地在他胸口畫著圈,嬌憨地讚歎。


    “你和他有過?他比我差很多吧?”


    男人都有好勝心,特別是在床上,哪怕是三秒哥,也會認為自己比別的男人更勝一籌。


    何況切尼這次不論是頻率還是持久都是他有生之年最值得顯擺的一次。


    “你想什麽呢?我是一個隨便的女人嗎?你去問問看,除了你,哪個男人還上過我的床?”


    露絲咬緊牙,重重一巴掌扇在切尼臉上。


    “你!”


    切尼怒了,一把將露絲推開,坐直了身子。


    “對不起。不過你真是冤枉我了!來這酒吧後,我除了你沒有別的男人……”


    露絲兩眼含淚,水汪汪的但就是不會掉下來。


    這副楚楚可憐的形象讓切尼心又軟化了,再次將她摟到懷裏。


    “是我錯怪了你,我向你說對不起好不好。你別哭了。”


    “嗯。”


    露絲將頭又靠了過來,這次枕到了大腿上。


    “如果你要跟我在一起,做這工作還是不合適,要不等我接管機車黨後,你就管理幫會的財務吧。”


    “好哇,好哇!我可是有會計證的。”


    露絲拍手叫好。


    “我有個妻子,還有個女兒……”


    切尼人不壞,開始考慮如何安置這個讓他欲仙欲死的情人了。


    “隻要能夠跟你在一起,我什麽都不需要,我不會破壞你的家庭,甚至隻要你不讓我出現,我就永遠不會出現在你生活中。”


    露絲抬起頭,用手擋住切尼的嘴巴,不讓他說下去。


    太感人了!


    這種情人又不要負責而且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人生幾何,有此情人足矣!


    切尼深受感動,又主動捧起露絲的頭激吻起來。


    露絲的手沒閑著,再一次撥動鈴鐺。


    她心裏想的是盡可能多地將切尼身上的免疫蛋白質注入自己的身體裏。


    金鼓齊鳴萬眾吼,不破黃龍誓不休。


    戰火再起,龍爭虎鬥。


    等到切尼再一次從昏睡中醒來時,露絲早已經消失不見。


    她的身子也吃不消,回到自己的宿舍補覺去了。


    “david,你現在在哪?”


    等到切尼整理好,跑到麥當勞咽下兩個巨無霸後才想起給始作俑者孫維道打電話。


    得給他敲警鍾,該說的就說,不該說的一個字都不能向塞琳娜透露。


    雖然m國對男女關係混亂並沒有強製要求,但如果和自己的工作相關,牽涉到以權謀色,問責也不輕。


    “哦,老板,我在屠宰場。您找我?要不我們還在脫及舞俱樂部門口見?”


    孫維道沒說錯,他真的在屠宰場。


    五個昨晚罵孫維道的醉鬼全被勃特朗像刮了毛的約克夏良種豬一樣掛在切肉的鐵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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