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鬧大了!


    放個風,一下就致殘兩人,而且還發現完全不應該出現在監獄的銳器,讓值班的監獄主管慌了神,他沒想到他接下來的決定更是讓他徹底斷送了職業生涯。


    在將關在禁閉室裏的孫維道和雅利安黑幫的打手一一搜過身,一無所獲後,值班主管下了一個後悔終生的決定,再一次將所有犯人全都趕到了操場裏,組織所有的獄警對監房進行徹底檢查。


    這種掘地三尺的檢查方式,自然大有所獲。


    有人歡喜就有人愁。


    眼見著自己藏在牆壁縫隙裏,甚至吊在馬桶下水道裏的du品、兵器甚至還有手機全都被搜出來了,犯人們就忍不住大罵出口。


    本來還是無針對性地亂罵一通,罵來罵去就把目標指向了始作俑者——雅利安黑幫和孫維道所在的墨西哥黑手黨。


    本來是兩派對罵,然後動起手來,受到池魚之殃的黑人“黑豹黨”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怒火,也衝上來開打,很快就變成了整個監獄的大暴動。


    能點燃的全都點燃了,到處都是躺在地上呻吟的犯人和拿著各種能拿起來的東西追殺的幫派分子。


    等到獄警回過神想用手上的電棍和警棒製止時,手上的東西變成了暴徒的武器。


    還好監控室的獄警沒有開小差,見到這種情形果斷報警並上報了總公司。


    等到ice帶著國民警衛隊戴著防毒麵具,一邊扔煙霧彈,一邊扣下橡皮子彈,將暴亂平息時,已經損失慘重。


    當場被打死或者踐踏死的犯人有5人,受重傷的27人,受輕傷的62人,整個監獄已經找不到一床沒有燒壞的被子,連鐵門都被毀壞了8扇。


    唯一幸運的是沒有一個犯人因為此次暴動而越獄成功。


    關在禁閉室的孫維道倒是很安全,遺憾的是他不能親眼看到該盛況,因為他會看到他此時最希望看到的人出現在現場。


    這次平暴行動是塞琳娜帶隊的。


    總是喂不飽似的女警阿姨瑪麗亞偷偷來到了孫維道的禁閉室,這次她並沒有像以前那樣表現得特別猴急,一秒鍾都不願意耽擱,而是鐵門都不打開,隻是將門上送飯菜進去的小窗口打開,憂心忡忡地對孫維道說:


    “這次完蛋了!正在休假的典獄長都被強令要求趕回來……”


    回來就回來唄!


    反正沒人見到我手上的刀子,我打死也不認,誰也拿我沒著。


    孫維道想到自己將手術刀一直藏在袖筒裏,隻有出手那一瞬間才拿出來,而且又用切尼的大腿擋著,誰也不可能看清自己是用什麽割的他jj,心裏很坦然。


    證據!


    得人證物證俱全才能判我的罪。


    不過好像在這私營監獄,根本沒有依法行事的說法。


    “我們沒有任何關係,隻是正常的審訊,不是嗎?如果典獄長提審你,你一定會這樣說的,對吧?”


    瑪麗亞看向孫維道的眼神極其恐慌。


    “不!我們有特別深的關係,你張嘴……”


    孫維道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還有,你還撅起你的大屁股……”


    “oh,mygod!”


    沒等孫維道說完,瑪麗亞就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痛苦地哀號起來。


    “你對我張嘴就罵!”


    “what?你能再說一遍嗎?”


    瑪麗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對我張嘴就罵,還撅起你醜陋的大屁股狠狠踢了我好幾腳,我恨死你了,你這頭該死的母豬!”


    “iloveyou!”


    被罵得狗血淋頭,瑪麗亞卻激動得連連向孫維道拋出飛吻,覺得他的罵聲如仙樂一樣讓人心曠神怡。


    賤!


    真他x的賤!


    孫維道想到自己被這個胖女人以各種借口帶到審訊室強行做那事,越想越氣,一直口吐蓮花,直到她扭著大屁股走得遠遠的還沒有消氣。


    罵人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冷靜後的孫維道開始著想如何將割切尼jj的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


    用手硬生生扯下來的?


    理論上可行,但手撕下來不可能產生刀切的整齊切口。


    自然脫落?


    更是荒唐!


    要不就是那個文身哥或者其他的打手為了長期霸占切尼,故意找機會徹底讓他變性?


    總不可能他們那麽多人沒有一個身上帶家夥的吧?


    沒家夥還算什麽黑幫?


    孫維道不知道,為了不發生大規模械鬥,監獄裏的黑幫有了不成文的規矩,在放風期間誰也不準帶家夥出門。


    孫誌剛之所以帶了改錐,是他在號子裏根本找不到別的可以藏東西的地方,隻能委屈自己的asshole做兵器庫用了。


    為了這玩意,他的生活中隻有站和躺兩種生活方式,坐是不可能坐的。


    監獄辦事效率從來沒有這麽快過。


    大半夜,審訊室的燈光依舊亮堂堂的,時不時有殺豬般的慘叫聲從各個審訊室傳出。


    孫維道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一個能夠自圓其說的割切尼jj的說辭,到最後心一橫,心想:“是禍躲不過,躲過不是禍。”


    抱著一種“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的心態,反正到時候打死不認,看他們能對自己怎麽樣。


    都迎來黎明的曙光了,審訊室的典獄長還在挑燈夜戰。


    想起在國內時人們全在抱怨“996”,沒想到m國的私營監獄,加班起來比國內還凶猛。


    孫維道還沒進門,就被一道強光手電照得眼睛都瞪不開來。


    “孫……維道?”


    聲音很熟悉。


    孫維道來m國這麽久也是第二次聽到稱呼自己原名,第一次還是在辦理ice線人合同時。


    “老板,怎麽是你?”


    等手電筒關了後,孫維道激動地想衝過去,結果被帶他進來的獄警一邊一個將他銬到了犯人專用的械椅上。


    穿著一身筆挺的監獄長製服的安德森用手攏了攏油光發亮的頭發,指著孫維道大笑起來。


    “我猜想肯定是你。拿出來吧?”


    “什麽?”


    又一次見到熟人,而且還是典獄長,孫維道一進腦袋還轉不過彎來。


    “格嘰格嘰格嘰格嘰格嘰,我們愛你,格嘰格嘰格嘰格嘰格嘰格嘰,聰明伶俐……”


    如果不是讀書時為了追那個深度動畫迷的女朋友,孫維道肯定也聽不出安德森嘴裏唱的兒歌是遠古的小日子動畫片聰明的一休主題曲。


    不過還是沒聽懂他想要的是什麽?


    “我什麽也沒有。”


    “格嘰格嘰,你割切尼的刀!”


    原來如此!


    “殺雞焉用牛刀?”


    “what?”


    現在輪到安德森聽不懂了。


    想玩諧音梗,這個世界who怕w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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