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講得很清晰,很通透,鶯歌若有所思。


    但她卻還是堅定地道:“別人不認識管姐,不知道管姐的好。”


    說著,她垂眸羞澀地笑了笑,道:“倘若不是遇上管姐,我怎麽也想不到,也有聞到自由的風的一日。”


    名義上,管裳是盧宗平的妻、她是盧宗平的妾,可她們心裏都很清楚:現在的她們,不屬於任何人,隻屬於自己!


    而這樣的自由,是管裳給她的。


    哦,她屬於管裳!


    這麽一想,她看著管裳的眼神近乎於看見神明,充滿了虔誠膜拜。


    管裳自是不知道她在想什麽,瞧了她嬌美的側臉一眼,笑道:“那麽,自由的鶯歌姑娘,一會兒到我馬車上來,我教你玩點不一樣的娛樂,打發打發時間?”


    “可以嗎?”鶯歌受寵若驚地問。


    從出門的時候就在想這個問題,看了好幾眼,但她不敢說。


    沒想到管裳會主動提!


    管裳笑了笑,把小碗裏的燕窩吃完,便起身招呼:“走吧,繼續趕路。”


    之後的一路,她一邊看醫書,一邊帶鶯歌和鎖秋打——三人鬥地主!


    “……順子?”


    “壓死!”


    “三帶……一?”


    “管上!”


    “對二!”


    “王炸!一個三,我贏了!”


    輸了一路,鶯歌和鎖秋臉上貼滿了白條。


    鎖秋生無可戀地道:“小姐,你怎麽能一心二用到這程度的呀?明明你的眼睛放在醫書上的時間,比看牌的還多。”


    “你們都是新手,才覺得難。這個紙牌遊戲幾乎沒有挑戰性,最重要的極巧是記牌。隻要記住出掉了什麽牌,猜測剩下的什麽牌、都在誰的手裏,就八九不離十了。掌握了這個法門,牌實在太爛那是沒辦法,但隻要有贏麵的牌,就不可能輸。”


    為了教會她們新娛樂項目,管裳已經給她們放了太平洋的水了。


    鶯歌倒是想到了另一個問題:“管姐,你的名字取得太貼切了。”


    難怪她一口一個“管上”的。


    管裳不由一笑:“沒錯,我……爹,很喜歡打鬥地主,他打牌的時候最喜歡說的就是管上。所以我出生的時候取名字,一開始真叫管上。是我媽……我娘覺得女孩子叫上啊上的,太粗俗了,給我換了個嬌柔一點的字,希望我斯文一點。不過嘛……”


    她一聳肩:“顯而易見,失敗了!”


    從小到大,不管遇到什麽事,她直接抄家夥就管上了。


    鶯歌目瞪口呆。


    鎖秋擰眉:“小姐,老爺和夫人……是這樣的嗎?我怎麽不記得這回事兒?”


    管裳這才想起,她說的爹媽,和原主的不是同一對呀!


    漏嘴了。


    不過不方!


    她拍了拍鎖秋的肩膀:“你就當我沒睡醒,胡說八道的行了,別往心裏去。”


    鎖秋:“……”


    別忘心裏去差不多!


    馬車晃晃悠悠了一天,後麵管裳不想玩了,叫鶯歌的丫頭上來讓她們打,她自己則是靠在軟枕上技術指導。


    這牌打著打著,肩頭突然多了個高馬尾的腦袋,鶯歌愣了下。


    她偏頭,看見她的神明睡著了,腦袋壓在自己肩頭。


    於是把牌一丟,將管裳輕輕移到自己懷裏摟著,輕聲道:“先不玩了,讓管姐好好睡。”


    管裳豈能沒察覺,但聽到這一句,她唇角微微一勾,安心睡去了。


    果然,香香軟軟的女兒家,比硬邦邦的臭男人舒服多了!


    臨近傍晚,抵達春華秋實園。


    管裳跳下馬車,抬手伸了個懶腰。


    伸到一半,突然看見不遠處的一行人朝這邊走來。


    走在最前方的純情男高臉,身材也有少年感,隻要穿上校服,妥妥的高中生!


    她抻了抻筋骨,假裝沒看見,回頭見鶯歌弓著腰讓丫頭扶自己下車,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她實在看不過眼。


    當即一個箭步上前:“我來!”


    手臂一伸,攔腰把鶯歌抱住,一個旋身將人穩穩放在地上!


    男友力十足!


    鶯歌:“……”


    臉都紅了!


    正想說什麽,卻聽得一聲笑:“管二小姐,當做沒看見本殿,不太好吧?”


    管裳抬眸瞟了他一眼,坦然得很:“或許還有一種可能,我眼睛比較瞎?黃昏的天色,我就會失明!”


    她是瞎子。


    她胡謅的。


    她沒有行禮,鶯歌等人卻不敢這麽大膽,老老實實屈膝:“見過三皇子殿下!”


    司空昱倒是不計較管裳的無禮,揮了揮手讓其他人站起,才對管裳說道:“一塊兒進去?”


    “蟹邀。”管裳翻了個不太明顯的白眼,開口:“過我比較喜歡人妻,不太喜歡人夫。”


    司空昱一怔:“什……”


    他尚未說出話來,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大膽管氏,見了殿下不行拜禮,是為不敬。膽敢對殿下口出狂言,來人,給我掌嘴二十!”


    管裳挑眉。


    好家夥,冤家路窄,來得正好!


    一回頭,看見人妻——三皇子妃盧秋雨。


    這張臉映入眼簾,管裳體內的尋仇雷達啟動,篤篤篤拉警報!


    今年的春華會,恰好輪到三皇子府舉辦,盧秋雨便是落實這場宴會的真正主辦方。


    盧宗平的親姐姐,長得與盧宗平有三四分相似,就連眼角飛揚的那絲傲慢都一模一樣。


    不同的是,相比盧宗平那個草包,他的長姐更像盧老夫人,是個脾性相當厲害的強勢女人!


    嫁進皇家後,更是趾高氣昂,每次回娘家都是所有人捧著的存在。


    盧老夫人不喜歡原主,可想而知,盧秋雨能喜歡?


    盧老夫人經常磋磨原主,盧秋雨能不幫襯?


    她隻會變本加厲!


    見盧秋雨要為難管裳了,鶯歌一著急,就要上前來說話:“三……”


    卻被管裳一把拉住,麻利地推到了自己的身後。


    鶯歌:“???”


    “嘖!”


    管裳上前一步,張口嘲諷感拉滿:“這還真是三皇子妃的主場呢,三皇子人就在這兒,人家還沒說什麽呢,你就上趕著出來急吼吼表態。怎麽……”


    她一歪頭,笑吟吟地問:“我淮安侯府如今女人當家,三皇子府也是麽?”


    三皇子妃:“!!!”


    輕飄飄的幾句問話,卻像一把尖刀狠狠紮進了她的心髒,同時,還給她挖了一個巨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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