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盧秋雨啊?她的臉,也不知道消腫了沒。”


    管裳心裏想的是:


    她這個人做事,曆來就喜歡往最痛的地方紮。


    盧秋雨用三皇子妃的威勢來壓她,那她就讓盧秋雨當不成三皇子妃!


    淮安侯府一定會消失、盧氏會沒落,盧秋雨沒了依仗,那死病嬌還會念什麽一日夫妻百日恩麽?


    未必!


    點一把火,她再扇點風。


    哎喲喂,不要太完美!


    周家姑嫂不知道她在想什麽,聽了她的話,卻是想起來了:昨日三皇子妃也被她抽了倆耳光,即便是上好的靈藥用了,今日也一定會有痕跡。


    這時候,她們如果去找盧秋雨,隻會被記恨!


    “管裳!”


    周安安顧不得捂臉,因為被踹的那腳,心口更疼。


    所以她捂著心口,憤怒地看著管裳,道:“你一個沒了娘家依仗的落水狗,憑什麽這般囂張?”


    “落水狗怎麽就沒有依仗了?”管裳頭一歪:“或許,憑我巴掌快、憑我踹人疼?你要不要試試我的拳頭,我拳頭很硬的,那也是我囂張的資本之一!”


    周家姑嫂:“……”


    她怎麽連被罵是狗都敢承認的啊!


    興奮的鎖秋:“……”


    她真是愛死她家小姐這混勁兒了。


    並且,小姐是在為她出頭欸!


    順利將對手幹到沉默,管裳回頭點題:“把你們今晨在小廚房做事的人,全部都叫出來!”


    這一句話,她已經是第二次說。


    她滿臉好心地道:“友情提示,好話不說第三遍。倘若再讓我重複一遍,再好的脾氣也撐不住了。以己度人,換你們來也這樣,對吧?”


    這調調,不要太拉仇恨!


    周安安憤怒至極,但心口疼也隻敢小聲嗶嗶:“要臉不!你這樣的,還敢說自己好脾氣?”


    “哦。”管裳主打一個絕不讓話掉落在地上,馬上接住了:“眾所周知,鏡子本身沒有脾氣的。一般照鏡子的人是什麽鬼樣子,鏡子照出來的就是什麽樣兒!你不上趕著跑來招惹我的人,我還不愛搭理你呢!”


    簡而言之:反彈!


    周安安窒息。


    高嫁來的周夫人不像周安安這麽有底氣,見周安安幹不動了,她轉頭吩咐:“先按淮安侯夫人說的做。”


    旋即又看向管裳,客氣地問:“想來堂堂的侯夫人,不會無緣無故找麻煩,到底是手底下的丫頭們做什麽惹著你了。”


    管裳心道:我的確不會無緣無故找麻煩,但我肯定會想辦法讓你們來找我麻煩,我好去找你們麻煩!


    嘴上卻沒吭聲,唇角勾著一抹偏冷的笑意。


    不多時,五人魚貫而入,一個小廝三個丫鬟,還有個廚娘,進門後齊齊行禮。


    管裳偏頭,下巴一指示意鎖秋:“是哪個?”


    有自家小姐撐腰,鎖秋是一點兒也沒在怕的,當即伸手一指:“她、玉兒!她打翻了我給小姐打的洗臉水。”


    又指向另一個:“她、月兒!她打的我,又用水潑我!”


    周夫人驚愕地看著,轉頭去看周安安:“真的?”


    大戶人家的丫鬟一般不主動挑事兒,這兩個去找鎖秋麻煩,她相信肯定是周安安授意的。


    她這個小姑子看不慣管裳,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過去三年便多有摩擦,幾乎是每逢碰到一塊兒都要鬧點事。


    更何況,周家與管家素來不對付。


    周安安梗著脖子道:“我怎麽知道?即便真有其事,也一定是那個賤婢找事在先!”


    周夫人轉頭看向管裳,打算講講理,好好說話化幹戈為玉帛。


    可管裳卻沒有這個打算,對鎖秋說道:“她們怎麽對你的,你就怎麽對她們。上!”


    隨著她一聲令下,鎖秋挽起衣袖,一巴掌朝月兒臉上掄去。


    真的,隻有用“掄”才足以形容那氣勢!


    “啊!”月兒痛得捂著臉慘叫,委屈地看向自家主子:“小姐……”


    周安安上前一步,想要出聲維護。


    管裳卻是懶懶散散往前一步,左手掐在腰上,短刀在她右手掌心呼啦啦轉得跟大風車一樣。


    從前的管裳,不是這樣……這樣……匪氣十足!


    周安安沒見過,周安安慫了。


    而這邊,鎖秋回頭看了一眼,見給兩位主子淨手的臉盆還放在架子上,她快步上前端起水盆,朝玉兒頭頂上潑過去:“叫你潑我,全部還給你!”


    玉兒兜頭一盆水下來,立即打了個激靈,弱弱地道:“我隻是打翻了你的水盆,沒潑你!”


    鎖秋哐當把臉盆往地上一扔,雙手掐腰大聲嗬斥:“可你耽誤了我家小姐梳洗,我要潑你,才能解我心結!”


    管裳挑眉。


    得,她家丫頭盡得真傳啊這是。


    老子不打你,道心不穩!


    玉兒是周安安的人,跟慣了脾氣跋扈的主子,她的性子也不多好:“鎖秋!你別欺人太甚!”


    鎖秋哼了一聲,滿臉傲嬌地道:“到底是誰欺負誰呢!我家小姐不在的時候,你多囂張啊!現在你怎麽不囂張了?現在你打我呀!”


    管裳想笑。


    她家小丫頭是懂精髓的。


    從此狐假虎威、仗勢欺人這兩個詞,有了具象化的畫麵!


    倒也不必如此形象。


    “管裳,你還想幹什麽!”周安安第一次在管裳麵前感覺到恐慌。


    以前的管裳還是挺講道理的,不太喜歡跟人硬幹,一般的小事也不會跟人計較。


    可現在的她……


    連丫頭受了一點委屈,都能鬧出這麽大的陣仗來!


    周夫人也道:“淮安侯夫人,一點摩擦碰撞,你也未免太小題大做。”


    不想,管裳不但不介意對方說什麽,甚至還理所當然地道:“我管裳心胸狹窄、氣量狹小,睚眥必報、錙銖必較、分寸必爭,惹我者死、雖遠必誅!”


    周家姑嫂:“……”


    其他人:“……”


    敢情她還挺得意!


    嘚瑟她會這麽多成語嗎?


    管裳一旦開腔,妥妥的套路王、洗腦界的戰鬥機,一連串成語把對方砸懵了,繼續放狠話:“周安安我警告你,以後你看見我管裳罩著的人,最好避而遠之。否則,見你一次我打你一次!”


    說著,她咧齒一笑,提了個醒兒:“絕對會一次比一次打得狠!”


    放下話後,她便一揮手:“鎖秋,走了。”


    剛剛走下門前的台階,卻又突然頓住腳步,半轉身偏頭回來,鋒銳如刀的眸光掃向周安安。


    周安安:“……”


    她還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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