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侯夫人去了一趟蓮華水榭,帶回來的不僅僅是秋生一個小倌兒,另外還有兩名。


    驚呆了淮安侯府眾人的下巴。


    而她絲毫不藏著掖著,帝京貴圈裏,不知道這件事的幾乎沒有!


    清秋園內。


    盧宗平收到消息,立即摔了手裏的茶杯,怒罵:“這賤婦,她是越發囂張了,完全不把本侯放在眼裏!”


    郭欣兒張口想說什麽,到後麵卻又什麽都沒說出來。


    拱火?


    沒那個必要,人管裳自己就把火燒得又熊又烈。


    安慰?


    她怎麽可能幫管裳說好話,去安慰盧宗平?


    跟著罵?


    那更不可能了,她在盧宗平麵前曆來是溫柔體貼、知書達理的好表妹!


    “走,去榆溪園!”


    盧宗平怒火衝天地來到榆溪園。


    如今的他,已經不需要借助輪椅,骨裂基本長起來了,隻是於府醫說了讓他最好是再養一個月再能屯營。


    想到他離開那麽久,屯營那邊的權勢都被其他人瓜分完了,他更是恨死管裳。


    如今,那賤人竟敢公然給他戴綠帽子!


    一進院門,他便怒吼:“賤人你給我滾出來!”


    仔細一看,他愣住了。


    哪裏需要滾出來?


    此時,管裳人就在中庭內練刀,三名長得很漂亮的少年也在,一名彈琴、一名吹簫,還有個年紀略小的在一旁焚香煮茶。


    刀勢很猛,使刀的人翩若驚鴻。


    盧宗平的腿控製不住地有些發抖,一步也不敢上前了。


    可他不往前走,管裳就能放過他?


    隻見她一個鷂子翻身,來了一個連環刀勢,宛如一股狂風卷到了盧宗平麵前。


    風沙襲來,盧宗平好歹真的練過一點點,下意識躲閃。


    然鵝!


    他後麵是郭欣兒!


    想到柔弱可憐的愛妻,他沒敢繼續躲,而是倉促回身,順手操起一旁兵器架上的長槍,企圖力挽狂瀾,把管裳打回去。


    時至今日,他依然覺得自己的武力值比管裳高的。畢竟管裳隻是個女人,他打從心眼裏瞧不起管裳。


    更何況,一寸短一寸險。


    他勝算極大!


    長槍對準了短刀,瞄準得很不錯,眼瞧著這一擊下去,就能挑飛短刀。


    順利的話,甚至還能一槍將管裳挑飛,讓這個賤人吃點虧。


    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他一槍挑出去,果然碰到管裳的短刀了,然,他一大老爺們,竟然沒有管裳力氣大。


    管裳飛身躍起。


    “鏗”的一聲,短刀靈活閃避,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來了個反手劃,格擋開了長槍。


    她再飛起一腳,踹上了盧宗平的膝蓋——


    沒錯,就是有舊傷的那個膝蓋!


    “啊!”


    一聲慘叫,劇痛讓盧宗平握不住手中的槍杆,單膝跪了下去,抱著膝蓋在地上痛苦打滾!


    “表哥!”郭欣兒花容失色衝上前去,要把盧宗平扶起來。


    “嘖!”管裳收刀,眼裏都是失望:“你好歹在我手裏過個三招啊,也對得起你武將的身份!嘖嘖嘖,過去二十年,你的心思都花在小表妹身上了?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有沒有花過時間好好練練?”


    真是個膿包!


    她沒忍住看向郭欣兒,眼裏全都是費解:“話說小郭美人兒,你看上他什麽了?就他這種草包,隨便在帝京那麽多高門大戶裏找個男的,都比他強吧?”


    越說越覺得扯淡:“長得又不好看,文不成武不就,脾氣也不好,床上功夫好像也不行?就想問你,圖啥?”


    “你……”郭欣兒很想說“你懂什麽,你這種冷血無情的人怎麽明白我們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


    但,看著抱著膝蓋在地上痛得打滾的盧宗平,她有些茫然。


    真的……一無是處嗎?


    管裳能夠明白,郭欣兒這是對盧宗平有濾鏡,從小一起長大的,等到察覺對方的毛病,那一定是感情變淡、或者感情破裂以後了。


    他們這對被拆散過,後來雖然在一起了,她卻不是正妻。


    得不到的,總會不自覺加上美化濾鏡,越被人阻止,越是想證明自己是真愛、想要讓別人看到真愛的力量。


    管裳將刀收入鞘中,冷冷地看著這對“苦命鴛鴦”,負手在身後,道:“我都沒用多少力氣,腿斷不了,別在這裏號喪了。”


    旋即一聲高呼:“來人,把他們送回清秋園!”


    秋生等三人看了一出精彩好戲,像他們這種男人淪為士族玩物的,看到這樣颯爽的女子,當真是……


    “可惜……”秋生喃喃低語。


    可惜她隻是把他們帶回來玩耍,從她的眼神裏看得出來對他們美色的欣賞,卻看不到欲望。


    她把他們暫時養在府中,隻怕是有其他目的。


    管裳一身的汗水,轉過身來道:“行了,你們三個回房去吧。”


    看著一行人出了榆溪園的院門,西廂那扇支起一條縫隙的窗戶,也放下了。


    管裳去衝了個澡,換了一身衣裳來到西廂。


    “來,給你施針了。”


    卻不像平日那樣得到回應。


    她詫異地看過去,不解地問:“今兒個來月事,氣血不暢,所以苦著一張臉?”


    司空璟:“……”


    “我一男子,怎麽會來月事?”


    虧她說得出口!


    “那你吊著一張臉給我看?”管裳將針囊取了出來,朝一旁的曲克看去,道:“快點給你家主子脫衣,別耽誤我時間。”


    脫衣是順利了,但紮針的時候,司空璟沒忍住問:“你帶回來三個小倌兒,是幾個意思?總不能是為了刺激盧宗平吧?”


    管裳頭也沒抬,隨口應道:“誰受刺激了就是刺激誰的。”


    司空璟:“……”


    盧宗平顯然受刺激了。


    但,他也受刺激了!


    司空璟想也沒想說道:“你藏我還不算,還要養男寵?”


    管裳愣了下,偏頭看他。


    思忖片刻,她歪頭笑了:“司空璟,你這種表現,讓我有種你在吃醋的感覺!”


    司空璟薄唇一抿,沒說話了。


    吃醋是不可能吃醋的。


    但,他心裏不爽是真的有!


    那三個小白臉長得還真是極為出挑,就她那重視容貌的色胚性子,眼睛都快長他們臉上了!


    管裳振振有詞地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多看美麗的事物,能讓自己心情愉悅,幹啥啥順、吃嘛嘛香!”


    司空璟哼了一聲,下意識道:“難不成我還不夠好看?”


    管裳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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