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呈澤為了貸款的事忙得焦頭爛額又四處碰壁,他正猶疑著要不要動用外公在j國留給他的一筆巨額遺產先過了眼前的難過,畢竟是國外的賬戶轉入國內,各種繁瑣的程序不說,前後耽擱的時間也會是個很大的問題。


    沒想到陸海琛主動聯係了他,約他在鹿南集團見麵。


    陸海琛是個家庭主義觀比較保守的人,在陸呈澤的印象裏,他跟他爸無論是私事還是公事,陸海琛一般都喜歡約他在老宅的書房裏聊事。常常也利用這點,找各種借口讓陸呈澤回老宅。


    第一次父子倆的見麵約在了公司裏麵,陸呈澤反倒輕鬆不少,省得碰見薑硯那張虛與委蛇的嘴臉。


    再次出現在鹿南集團,陸呈澤心中不免感慨萬千,沒了先前的便利,以一個普通客戶的身份在前台做了登記,再由前台給總裁辦去電核實。


    總裁辦公室與陸呈澤離開之前改變不大,陸海琛喜歡喝茶,在茶幾上添置了一套嶄新的茶具。


    讓陸呈澤覺著諷刺的是,陸海琛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擺放著一個全家福的照片,照片似乎是新拍的,幾個人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陸呈澤在他對麵坐下,目光在掃過那隻相框時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有點嘲笑的意味在。陸海琛見狀,儼然有種做賊心虛的慌張,下意識地將相框倒扣在桌麵上。


    “父慈子孝,終於如你所願。”陸呈澤用笑容掩飾心裏的酸澀。


    陸海琛臉色不佳,甚至帶著幾分譴責的意味在,“我給過你機會的,為了一個女人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可以棄之不顧。爸爸年紀大了,總得為自己的將來做點什麽,才不至於淪落到和你嶽母一樣的下場,臨了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陸呈澤假裝沒聽到他話裏的冷嘲熱諷,鎮定地抬眼望向陸海琛,“人走茶涼,人都沒了,該拿的東西都拿到了手,你確定徐陵還會樂意去給你收屍?”


    “誰管死後的事,我隻相信眼前看到的。”陸海琛臉色煞白,“我親兒子都不管我死活了,還不興我在別人身上尋些慰藉嗎?”


    陸呈澤煩躁的點了根煙抽上,“你說的沒錯,在我身上是尋不到狗屁的慰藉,咱們就不用浪費彼此的時間了。說吧,找我過來有什麽事?”


    陸海琛不由的深吸了幾口氣,一隻手去翻西服口袋,摸到高血壓藥瓶緊緊握在掌心,“聽說你最近新接了個項目,資金出現了問題?”


    陸呈澤手上夾著煙,鬆鬆地搭在煙灰缸上,見陸海琛說的雲淡風輕,他聽了卻差一點要嗤笑,猛吸了一口煙,將那絲不愉壓了回去。


    “怎麽辦,要讓你失望了,資金的問題我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


    陸海琛就像洞悉他的心思,“憑你外公給你留下的遺產的嗎?真以為你的幾個舅舅會輕易讓你得手?你這幾年在商場上摸爬滾打,怎麽行事一點長進都沒有,凡事想的太過天真。”


    陸呈澤夾著煙的手頓住,不是震驚自己的計劃被陸海琛看穿,而是陸海琛的提醒是他之前忽略的,他艱澀的開口,“怎麽解決是我的事,不勞你費心。”


    “你不會不明白兔死狗烹的道理,相信用不了多久,你資金匱乏無法正常啟動項目的消息就會不徑而走,到時候將麵臨高額的違約金賠償。”陸海琛說。


    陸呈澤還想再抽口煙來掩飾他內心的慌亂,隻是尼古丁都湊熱鬧似的和他作對,憤而吸了兩口,嗆得他劇烈的咳了幾聲,緩過勁後冷冷道:“爸,你非要把我逼上絕路才甘心罷休嗎?”


    一直以來陸海琛的所作所為,陸呈澤先入為主的把矛盾點集中在薑硯身上,總認為是薑硯蠱惑了他爸。其實他何嚐不清楚,鹿南集團能有今日的輝煌有多少是他爸的功勞。一個曾經在商業界叱吒風雲的人物,豈是一個女人三言兩語可以左右的。


    是他仍對那毫無溫情的狗屁父愛抱有一絲幻想。


    也許他爸說得沒錯,他還是不夠果敢,不夠狠辣,否則也不會淪落到親手給敵人奉上威脅自己籌碼的地步。


    陸海琛麵上瞧不出一點動容,反而多了一種勝券在握的從容,“說的哪裏話,不管怎麽樣你都是我陸海琛的兒子,無論如何都不會陷你於不義。”


    “正因為此,爸爸才會找你過來,真心想幫你解決了眼前困境。與其將來搭上巨額的違約金,不如趁早把手裏的項目轉讓出去。我查過你現在的公司,雖然沒搞清楚他們為什麽最後會選中你們,但以你們現在的資質,根本無力去完成這麽大的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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