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的車輪’禦使著雷霆在冬木的上空肆意奔馳,在天空留下道道天光。


    他們尾隨在如同流星般滑翔的神秘英靈身後。


    rider和韋伯一下午都為了希望與敵人接觸而在市區遊蕩,錯過了第一次戰鬥本就令人懊惱。


    如今又見機會。


    本來以為rider會立刻出手襲擊,結果他隻是在身後慢慢尾隨,完全沒有展開攻擊的意思。


    “為什麽不出手給他一個教訓?他都從你的頭上飛過去了。”


    韋伯揶揄道,以rider平常表現出來的性格和行事方式,現在難道不應該在嘴裏說著:把‘神威的車輪’靠過去。


    然後駕駛著戰車,直衝衝的碾過去嗎?


    而拉扯著韁繩的rider在聽到韋伯的揶揄後,也不生氣,隻是哈哈大笑一聲,一個彈指打在韋伯的腦門上。


    “小子,那家夥明顯有著明確的目標,看樣子應該是朝著那座早已建好的堡壘去的啊。”


    堡壘?是柳洞寺那邊的大型結界吧。


    剛來到冬木的時候,那個地方可是給韋伯來了個不小的震撼。


    那樣龐大的複合結界,已經不比時鍾塔的本部設置的結界差上多少,甚至在某一方麵還要強上一些。


    明明隻是個地處極東的偏遠區域,為什麽還能存在這樣的大型魔術工坊啊。


    甚至他派出去偵察的使魔,在剛剛達到山腳下,就被直接擊斃。


    這讓出身於時鍾塔的韋伯.維爾維特嚐受到了第一次打擊,時鍾塔的虛銜在這裏似乎不算什麽。


    “而且啊,像他那樣大剌剌地直指目標飛去,沒有人發現才怪,不光隻有本王,其他從者一定也盯上了那家夥,正在觀察情況吧。”


    “還有本王懷疑那家夥,就是故意從我們頭頂上飛過去的,或許他去那裏之前在整個冬木上飛了一圈呢,為的就是將其他禦主從者們的目光吸引過去,好偵測這場戰爭大夥的實力。”


    聽完rider的講解後,韋伯揉了揉被彈指打中的額頭,點了點頭。


    “所以,小子,我們就靜觀其變,期待好戲上演吧。”


    就韋伯看來,他也覺得rider的計劃是正確的,但是沒想到的是,這位豪邁磊落的自稱王者的英靈,竟然也會耍這種心機,用出這種狡猾的策略。


    也確實如rider所說,接受敵人的挑釁,不做任何前期準備就沒頭沒腦的進攻是最為蠢笨的下下之策。


    被這種伎倆就影響到的人,就算接下來放著不管,也會互相殘殺而越來越少吧。


    雖然那個主動挑釁的從者光是從魔力波動上來看,已經能看出其強度了。


    但攻向那種已經建成的堡壘,也不見得能利落的拿下戰鬥。


    等到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再讓rider擊潰他們,做那得利的漁翁,也不失為一種良策。


    既然這麽決定了,接下來就看看這兩方的實力到底如何。


    韋伯和rider保持著一定距離,繼續追蹤著那直指目標的劃過夜空的流星。


    ......


    “master,偵測到這座魔術工坊已被多重結界所包裹,隻有參道的山門處可以輕易突破。”


    早就在園藏山等候的肯尼斯,確實是故意讓己方的從者在冬木巡回一圈,才來到這個地方。


    為的就是讓其他的英靈和禦主暴露自己的身份與行蹤。


    而為什麽要將間桐池作為第一目標,則是...


    這場聖杯戰爭他其實已經參與過一次了。


    不過那一次隻能算是中途而廢。


    在進程才進行到一半,一位自稱自家侄女的代理者,莫名其妙的來到冬木。


    還帶著一群自稱為迦勒底的奇怪組織來參加這場戰鬥。


    甚至還哄騙自己,說什麽‘迦勒底’是自己在聖杯之戰後建立的組織。


    怎麽可能,自己怎麽會將才華放在那種無用的東西之上,保護人理?可笑,埃爾梅羅家族的指定可不是這種事情。


    從未來而來的那位自稱埃爾梅羅二世的家夥,還從自己的書房中搜取到我的‘情書’。


    這不是直白的告訴自己,不會從這場聖杯戰爭中存活下來嗎?


    當時的自己也察覺到了這一點,於是便聽從了那個家夥的話。


    乖乖的坐著回去倫敦的專機,但可笑的是...


    飛機在還未飛出亞洲的時候,竟然被莫名其妙的導彈擊中,他與索拉烏直接葬身在了大海之中。


    死得如此可笑,那還不如死在聖杯戰爭之中,彌留之際的他如此想到。


    但等他再次醒過來時,卻是坐在自己的書房之中,手裏正拿著來自一份妄想學生的無厘頭論文。


    這個家夥竟然向立身於貴族主義的埃爾梅羅君主提交這份論文,在這樣的時鍾塔裏公然宣稱這種論調。


    他是不怕死嗎?


    所以當天,帶著飽含對死亡的怨氣,和對學生無知自大的的怒氣,還有偷走自己聖遺物的不悅。


    作為講師的他,在講座上,他將那個名為韋伯.維爾維特的學生最後的遮羞布,耿直的撕開,貶低著韋伯作為魔術師的一切。


    然後第二天,他便得知自己的聖遺物再次失竊。


    但他無心去追究了,他準備放棄那場聖杯戰爭了,打不過還躲不過嗎?


    接下來這幾天,他對於‘埃爾梅羅二世’所訴說的‘迦勒底’這個組織展開了調查。


    這畢竟是實現能從未來穿越到過去的堪比魔法的偉大魔術。


    雖然最終並未真正找出關於‘迦勒底’這個組織的準確信息,但零碎的碎片則將一切都指向到了天體科的君主——‘阿尼姆斯菲亞’。


    而天體科的君主也似乎是察覺到有人在調查關於他的事情,發現此人竟然是同為君主的肯尼斯。


    便有了之前索拉烏提到的那一次見麵。


    那次會麵並沒有什麽太多的展開,隻是交流了對魔術方麵的探討。


    在那之後肯尼斯便認定了‘迦勒底’是‘阿尼姆斯菲亞’一家整出來的東西。


    但隨著聖杯戰爭的日子逐漸逼近,肯尼斯的手背上竟然出現了作為令咒的聖痕。


    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告訴他,救贖之道就在其中。


    參加聖杯戰爭會死,不參加聖杯戰爭,也會死嗎?


    此時,肯尼斯的聖遺物失竊在時鍾塔內部已經傳開了,是一個受到肯尼斯上課侮辱的學生做出來的蠢事。


    而才與肯尼斯建立起友誼不久的天體科君主表示,他可以讚助一份聖遺物,幫助肯尼斯奪回屬於時鍾塔的名譽。


    肯尼斯看著被裹挾著前進的自己,不免有些想笑。


    知曉了屬於自己命運的肯尼斯,開始準備起了這場看似必死的聖杯戰爭。


    不過在來到冬木的時候,他卻發現了一個大問題。


    間桐家原本的禦主,似乎不是一個叫間桐池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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