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地三尺...等一等...掘地三尺?”


    不會吧...


    某位名偵探曾說過:“當你排除了一切不可能的情況,剩下的,不管多難以置信,那都是事實。”


    間桐池凝神思考,園藏山的排查已經進行了無數次,卻始終找不到任何線索。


    地麵、樹木、岩石,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已經檢查過了。


    “如果他藏在地下,那就能解釋為什麽我們一直找不到他。”


    想到此處,間桐池有些無奈,又有些釋然。


    心中暗自佩服對手的謹慎與智慧,同時也為自己的疏忽感到懊惱,他隨即派出手中的蟲子們,命令它們鑽入泥土之中,開始新一輪的偵察。


    山林中的土壤被暴雨浸潤過後變得鬆軟,向下挖掘更加容易,蟲子們迅速鑽入地麵,沿著泥土中的縫隙和通道不斷向下探尋。間桐池通過魔力感知蟲子的行動,細心觀察著它們傳回來的每一個細微變化。


    真當是天時啊,哦不,應當算是人和,畢竟這雨也是從者們交戰的結果。


    ......


    長槍與旗槍的交錯之間,這場戰鬥遠不止是兩名武者之間的短兵相接。


    然而,對手也並非等閑之輩。那名使用旗槍的從者身手敏捷,總能及時格擋或避開致命的攻擊。


    每ncer設法將對手挑開,準備展開更猛烈的攻勢時,總有數不清的魔彈從四麵八方飛來,形成密集的火力網,阻礙了她的動作。


    這些魔彈不僅數量眾多,且軌跡詭異,速度極快。


    它們猶如蚊蟲般煩人,卻又如利刃般危險。


    每一次魔彈的襲來,都迫ncer不得不放棄追擊,轉而進行閃避和防禦。


    盡管她的槍術爐火純青,揮槍之間化解了大部分魔彈的威脅,但這些魔術攻勢依舊像潮水般源源不斷,迫使她無法全力以赴對付眼前的敵人。


    並且在與那名手持旗槍的英靈戰鬥後ncer感受到一種完全不同於預期的壓力。


    盡管禦主的觀察顯示,這名英靈的數值是遠遠不及她的,但光是金鐵交擊的每一次碰撞,都能掀起極具破壞力的力量奔流。


    每一次進足踏步都能蹂躪地麵,每一次揮空的風壓都能砍到古樹。


    雖然這也ncer能輕易做到之事,但眼前之人究竟是如何利用如此低劣的身軀,來達到和她能分庭抗禮的程度。


    這一點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戰鬥中的思考時間極為寶貴,尤其在這種你死我活的局麵下。


    旗槍又一次刺了上來,緊隨其後的是數條魔力弧光,這些攻擊都不是單純依靠對魔力就能消弭的程度。


    觀戰者們單憑視力已經無法看清這場槍與槍之間的高速交擊了,隻能單純的看到被蹂躪的建築,以及每一次碰撞所帶來的餘波。


    這場戰鬥不同於剛剛的槍與魔術的對衝,真正展現出了以血還血,以牙還牙的風采。


    每一次進攻和防守都需要全神貫注,稍有不慎,便會陷入被動,她的長槍如同狂風暴雨般連綿不絕,擋住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勢。


    並且,每當她試圖定位魔彈的發射者時,那名使用旗槍的從者總是擋在她的麵前,揮舞著手中的旗槍發動猛烈的反擊。


    兩人之間的戰鬥變得更加激烈,旗槍與長槍交織,火花四濺。


    每一次交鋒,都是力量與技巧的對決,都是生與死的較量。


    利用著挑飛對手的間隙ncer觀察著眼前的敵人,發覺對方的鎧甲上竟然有著魔力紋路在閃爍著。


    “是強化嗎?這簡直就是作弊了喂,都二打一了還上buff嗎?”


    “還有那把旗槍,明明隻是精鐵材質的凡物,為什麽能經得住如此高頻率的斬擊?是那麵旗幟嗎?”


    旗幟上的標誌流露著神聖的光輝,並不像是魔力,所以是教廷的從者嗎?那杆旗槍就是他的寶具嗎?


    看著漂浮在空中施法的caster,或許要把戰場拉到天上才行...


    打定主意ncer一槍砸斷寺內建築的支柱,偏殿的倒塌帶起大量的煙塵,但由於雨水的緣故,持續不了多久。


    所以要抓緊時間。


    兩腳將倒塌下來的梁柱踢向高空中的caster,以打亂她的進攻節奏。


    與此同時,龍血開始沸騰,體內的骨骼嘎吱作響,長槍擋住橫掃過來的旗槍,附帶魔力的鞭腿正中敵人的小腹,一腳將他踢飛出去。


    翼膜開始震動ncer自煙塵中拔地而起,跟隨著還在天空飛馳的斷柱之後,如同箭矢般射向了漂浮在天上的caster。


    在極限時刻,caster才堪堪感受到來自槍兵的衝擊,奪命的長槍被勉強躲過。


    但還沒完,斷柱緊跟其後,要為剛才的攻勢補上後續。


    【timealter——squareel——固有時製禦.四倍速】


    在caster眼中,周圍的時間再次慢了下來,她本身的速度迅速拔高到原有流速的四倍。


    盡管她盡力去躲避飛馳而來的柱子,ncer在一擊未果後,突然出現在柱子之上,用魔力覆蓋的龍足用力一踢,斷柱再次轉向,直接命中了caster的身軀。


    斷柱重重砸在caster身上,將她連同一起砸出一個深坑。


    一口血沫自caster嘴中噴灑而出,這一次是真身,但僅僅隻是受擊一次,便差點直接擊殺了這位魔術師從者。


    手持旗槍的從者離此處還有一些距離ncer再度從高空俯衝而下,勢必要就此解決一位從者。


    但接下來的發展卻並不如槍兵所願,caster之前在空中灑下的發絲,變成了堅韌的束帶,封鎖ncer的進攻路線。


    她的動作一滯,感受到束帶上傳來的強大魔力,不由得微微皺眉,這束帶不僅僅是簡單的束縛,它似乎還在吸取她的魔力,削弱她的力量。


    “caster,書!”


    旗槍從者向著重傷的魔術師從者奔跑而來並大聲喊道。


    caster雖然有著魔力池作為補充,進行著高速治愈,但此刻的重傷之軀,想要移動也是艱難無比。


    終於將‘螺湮城教本’教本從手中扔出。


    【——螺湮城‘grand’並不存在,故世間狂氣乃永無止境——‘illusion’!】


    berserker接過教本,毫不猶豫地念出了最不願意麵對的詞句。


    旗槍上麵的白色旗幟被汙染成了黑泥般的色彩,神聖的光輝此刻墮落而汙穢。


    從人皮書封的人麵處,吞吐著汙泥,氣味腥臭難聞。


    汙泥瞬間覆蓋了berserker的全身,銀白鎧甲被浸潤成了黑色。


    剩下的泥垢在地上匯聚成一團,不斷的扭曲,不斷的增生,最終被定塑成‘龍’的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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