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陽的ktv毫無疑問的火了起來。


    很快所有的包廂都滿了,並且客人還在源源不斷的趕來。


    今晚來的客人,有要來抓郵差的,也有本身就約了兄弟來唱郵差歌曲的,也有“自帶”妹子的。


    因為包廂已經滿了,門口已經停滿了車,門口已經聚集了上百號人了。


    蕭陽不得不拿著大喇叭,道:“各位各位,郎溪路店今晚包廂已經滿了,但我們在寧蕪路、寧川路,國購廣場、鯤鵬福海花園、碧桂園、郎川大道、伍員路、鏡湖公園都有分店,點歌係統都是一模一樣的,郵差的所有歌曲都已經上線!”


    很快,不少人都散去,拿出手機快速定位。


    “快走啊,再不去就遲了。”一個男人一把拉住了另外一個男人,“你還要不要與我合唱《我的好兄弟》了!”


    “老公,我在寧蕪路的ktv等你哦!”


    “快給前台打電話,預留一個包廂!”


    陳大寶剛剛與張兜兜在外麵吃過晚飯,走進了自家店裏麵,平日裏這個點,正是上人的高峰期。


    但是現在,店裏麵冷冷清清的,還有不少客人正在往外麵走。


    不少妹子們都拉著自己的客人,哀求著不要走。


    有些妹子是不串台的,在陳大寶這裏有基本工資,所以沒辦法跟著一起走。


    不過大哥還是狠心的走開了。


    陳大寶皺著眉頭,走了過去,問向了一個領班:“什麽情況?”


    “蕭陽的ktv點歌係統,上線了郵差的所有歌曲,包括寫給王天奇的,客人都去唱歌了!”領班也刷到了沈閑的視頻,無奈的開口。


    陳大寶眸子一凜。


    張兜兜麵色也很嚴肅,看向了外麵,隨即道:“我好像看到有不少女人進入到了隔壁的ktv。”


    陳大寶掏出手機:“先舉報一個看看!”


    郎溪路ktv,包廂飽滿,每個包廂中都傳出了鬼哭狼嚎的聲音。


    “你是我的眼……”


    “兄弟抱一下……”


    “好姑娘真漂亮……”


    “我在等一分鍾……”


    308包廂內,兩個男人站在一起,手持話筒,正在唱著男人歌:“男人站直別趴下,有淚不輕易的擦……”


    沙發上的兩個女人正無聊的坐在那裏嗑瓜子。


    忽然間,包廂的門被推開。


    歌聲戛然而止。


    幾個帽子叔叔走了進來:“手機放下不要動,身份證掏出來!”


    其中一個男人酒氣衝天,放下了話筒,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怎麽了?”


    帽子叔叔道:“檢查是不是有償陪侍!”


    男人頓時瞪大了眼睛:“阿蛇,不會吧,我帶我女朋友來唱歌還不行嗎?”


    帽子叔叔問道:“怎麽證明是你的女朋友?”


    男人不屑的扔出手機,甩出聊天記錄:“看聊天記錄。”


    帽子叔叔仔細的檢查了一下他的聊天軟件,隨即打開了一個界麵:“你的備注欄裏麵有個老婆,現在又說沙發上的女人是你的女朋友?”


    男人滿不在乎的問道:“阿蛇,這好像不在你的執法範圍內,我就是有十個女朋友,也不違法。”


    帽子叔叔在他的手機中並沒有查到金錢交易。


    隨即又去了前台查詢賬單,沒有痕跡。


    阿蛇知道男人在鬼扯,男人也知道阿蛇知道他們在鬼扯。


    可是沒有證據。


    告他重婚罪?


    這不在阿蛇的管轄範圍內。


    於是隻能夠作罷。


    這種情況幾乎在同一時間在蕭陽的各個分店中上演著。


    蕭陽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經過沈閑的點撥,已經想出了一整套而完善的規避措施。


    簡單來說,就是擦邊。


    你說涉黃違法?


    抱歉,我們這是很正常的文化娛樂活動。


    你要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抓我,我就去文明辦告你。


    陳大寶很快就得到了帽子叔叔們無功而返的消息,頓時呆愣在了原地。


    “以蕭陽的腦袋,根本就想不出這個辦法,一定是沈閑搞的鬼!”張兜兜說道。


    沈閑的做法,直接將大家的競爭力都拉到了同一個水平。


    在同等競爭力下,蕭陽的ktv因為上線了郵差的新歌,那競爭力就高了一個層級。


    人無我有,人有我優。


    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正是夜生活最豐富的時候。


    陳大寶看著冷冷清清的店鋪,心裏一陣的顫抖。


    他終於體會到了當初蕭陽的心情!


    沒得玩了!


    這簡直就是降維打擊啊!


    張兜兜抓起包就走,陳大寶跟在後麵:“你去哪?”


    “找蕭陽和沈閑,付給他們版權費,讓我們的係統也上線ktv的新歌。”張兜兜說道。


    她活的很清醒,並不覺得去求蕭陽和沈閑是一件可恥的事情。


    在她看來,一切關係都是可以用利益交換的。


    郎溪路ktv外麵,已經聚集了數百人了,馬路上的車輛也比平常多了三倍。


    “老板呢,我們要見郵差,郵差在哪個包廂?”一個西裝男子問道,他並不是來唱歌的,而是一個傳媒公司的經紀人。


    “老板,告訴我郵差在哪個包廂,這東西就是你的。”一個短發女人從一輛埃爾法上走了下來,走到了前台,將一尊十幾公分高的金佛放在了櫃台上,發出了沉甸甸的聲響。


    純金打造的,足足有一斤多!


    “叫你們老板出來,有一筆大生意要談!”一個全副武裝的女人走到了前台,對著領班開口,不是別人,正是柳茹雲。


    無論是歌迷,還是業界的那些人,一個個都瘋狂的尋找著郵差的蹤跡。


    因為這是郵差第一次公開自己的行蹤。


    所有人都知道,郵差必定與這家ktv的老板關係很好。


    否則怎麽不授權給其他ktv?


    還有就是,郵差為什麽不到其他地方唱歌,非要來這裏?


    蕭陽急忙的從路虎車上走了下去,道:“我就是老板,有什麽可以跟我說。”


    柳茹雲並不認識蕭陽,也沒見過,但蕭陽卻見過柳茹雲。


    柳茹雲看著蕭陽:“郵差在哪個包廂?”


    蕭陽已經隱隱的猜到了郵差就是沈閑,他雖然粗枝大條,但並不是傻子。


    但是他不會說,打死也不會說。


    “我不知道,郵差的視頻我也看了,但郵差本人我並沒有見過,所以你問我郵差是誰,我沒辦法回答。”蕭陽認真的開口。


    眾人一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


    “郵差可能已經走了,或者隻是在外麵拍了一個視頻就走了,就算沒走,我也認不出他。”蕭陽無奈的攤攤手,重複了一遍。


    柳茹雲又問道:“那郵差為什麽將版權授權給了你們?”


    蕭陽道:“不是郵差授權給我的,是閑雲工作室授權的,這你得去問沈閑。”


    又是沈閑!


    柳茹雲牙齒咬的咯吱咯吱作響。


    “你給沈閑多少版權費?”柳茹雲問道。


    蕭陽道:“大姐,這是商業機密,你如果有渠道,可以自己去問沈閑啊,問我做什麽?”


    在別人找郵差的同時,齊正清也在找周挽。


    他站在南州市的第一高樓的酒店房間中,俯瞰著整個南州。


    助手敲門走了進來:“齊少,有周挽的消息了。”


    齊正清身穿金絲睡袍:“哦?在哪裏?”


    “在南州花園,目前住在一個叫做沈閑的房子中。”助手說道。


    齊正清臉上有著些許的疑惑:“似乎聽說過這個名字。”


    助手隨即將沈閑的全部資料放在了齊正清的麵前:“孤兒,音樂人,有意思。”


    “現在要去把周挽請來嗎?”助手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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