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大概九點半左右,沈閑第一次與安玉霞這個極其強勢的女人見了麵。


    安玉霞今天是一個人來的,並沒有與周行簡一起。


    這也是她二十多年後,再次來到南州。


    事實上她是不太願意來南州的,因為周行簡的初戀莫阿姨就在南州。


    所以她對南州有一定的敵意。


    二人今天見麵的地方,是一家咖啡館,環境比較雅致,也很安靜。


    安玉霞戴著眼鏡,身材微胖,但身上有一種氣場。


    “沈閑,你好,我是安玉霞,周挽的母親。”見到沈閑進門,安玉霞首先起身,禮節方麵倒是很到位。


    沈閑禮貌性的與她握手:“安部長好,幸會。”


    “坐,喝點什麽?”安玉霞說道。


    “給我來一杯美式吧。”沈閑對服務員說道。


    安玉霞隨即直接開門見山:“這次來見你,是想跟你聊聊關於周挽的一些事情的。”


    又來了又來了。


    這在沈閑的意料之中。


    沈閑點點頭:“好的,不知道安部長想要了解一些什麽?”


    安玉霞道:“我家的情況你現在也有一個大概的了解了,周挽去當藝人,我們是不反對的,我們也不會過多的去插手她的工作問題。”


    “但是,她的感情問題或者說是擇偶問題上,這點我們需要慎重的去考慮。”


    “你的情況,我也多少了解了一點,就一句話,我們講究門當戶對!”


    沈閑聞言,笑了笑,而後開口:“所以呢,你是想我離開周挽?”


    安玉霞點點頭:“你是一個聰明人,以你的家庭狀況,你能夠走到今天,與你的天賦和努力,都離不開。在普通人的那一層次裏麵,你已經算是天花板。”


    “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你十年寒窗,怎麽可能追的上三代從政?”


    說到最後,安玉霞有些譏諷的盯著沈閑。


    以她的身份,她根本就不應該說出這些話。


    這些話要是被傳出去了,對她的名聲也是會產生極大的影響和汙點。


    但是她必須要說。


    隻有斷了沈閑的念頭,打擊到沈閑的自尊,才能夠讓沈閑主動的放手。


    自家的女兒什麽性格她是知道的,一根筋,認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完成。


    說不通。


    既然說不通,解決不了問題,那就解決出問題的人。


    在安玉霞看來,沈閑就是那個給自己出問題的人。


    對於安玉霞的言論,沈閑並不震驚。


    將人分成三六九等,就是這些高門大閥內的人劃分的。


    “安部長多慮了,我跟周挽,從來就沒有在一起過。”沈閑的眸光有些冷厲。


    安玉霞一聽,就知道沈閑還不知道卿卿就是他親生女兒這件事。


    那就好辦了。


    “我相信你所說的,但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


    “我們周家,並不缺優秀的人,你聰明努力有天賦,在普通人的行列裏處於頂尖,我知道你成立了一個工作室,還簽了郵差這種金牌製作人,你甚至一年就可以掙到普通人一輩子都爭不了錢。”


    “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


    “你這些所有的光環和能力,連觸摸周家門檻的機會都沒有!”


    “想當鳳凰男,死了這條心!”


    安玉霞說到最後,眼中迸射出了兩抹寒光。


    沈閑最煩的就是這樣的言論。


    他對這些言論充滿了厭惡。


    一如當初寧政跟自己談論的一樣。


    無非就是,你配不上我們家女兒之類的,也別想通過婚姻去得到什麽,改變自己的命運之類的。


    “其實我覺得吧,你跟我說這些完全沒用!”


    “你看不上我,不代表我也看得上你們!”


    “你回去問問周挽,到底是她在糾纏我,還是我在糾纏她,問好了之後,你再來跟我談論這件事!”


    沈閑開始了反擊。


    安玉霞聞言,也不動怒,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而後攪拌著:“我不用問,女人都是感性的,你說她糾纏你,但我更認為,這是你欲擒故縱的手段而已。”


    我欲擒故縱?


    沈閑都快被氣笑了:“安部長,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你家再有錢有權,跟我也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我想要的,我喜歡的,我都會自己去爭取,我更不會想著去通過周挽,而去在周家得到點什麽!”


    “周挽的父親周行簡是一代大文豪,但這在我看來,他的那些才華,並不會比我強上多少!”


    “周挽的爺爺是戲劇文化的推動者,是大師,這在我看來,也不值一提。”


    “無論是文學還是戲劇,別在我的麵前炫耀,我可以對你們做到絕對碾壓。”


    “你所唯一能夠拿得出的手的,就是你的職位了。”


    “可是你別忘記,我不考公,我也不混體製,我的行業更是跟你分管的領域八竿子打不著,所以,你們家的情況對我來說,我完全不感興趣!”


    沈閑一連串說了很多。


    安玉霞都是一愣。


    仔細一琢磨,沈閑說的似乎是這麽一個道理。


    不過對於沈閑說的兩三年內超過周岩石和周行簡,她是不信的。


    “多餘的話語,也不用多說。”安玉霞起身,“你好自為之。”


    說完,安玉霞就走了出去。


    沈閑坐在椅子上,臉上滿都是譏諷之色。


    跟這些人相處是真累。


    還是桃子寶寶相處起來舒服。


    安玉霞出門後,給周挽打了一個電話:“位置發給我,我已經到南州了。”


    周挽並不想發位置,但安玉霞的下一句話讓周挽徹底的炸毛:“我已經見過沈閑,現在來找你談談!”


    大約半個小時後,安玉霞進門。


    周挽現在住的地方,正是當初沈閑在南州花園的房子。


    安玉霞還沒進門,周挽就緊張的問道:“你跟沈閑說了什麽?”


    安玉霞坐在沙發上,抬眼看向了周挽:“我讓他離你遠點,並且說了我看不上他,反正我就是在瘋狂的打擊著他的自尊心!”


    周挽聞言,氣的臉色瞬間發白。


    她和沈閑之間的關係,昨晚才有了回暖的跡象,自己才剛剛看到一點曙光!


    而現在,這點曙光,就要被安玉霞抹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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