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弟,此地便是黑木崖了。”


    “我日月神教的總壇,便在這黑木崖之上。”


    向問天微微一笑,經過多日的長途跋涉,也總算是到家了。


    這一路行來,蕭秋寒的武功,也是得到了長足的進步。


    向問天精通十八般武藝,更能將十八般兵刃,化為拳掌功夫。


    蕭秋寒得其指點,也是習得了不少,精妙絕倫的招式。


    他曾施展北冥神功,吸奪過數次內力。


    經過這些日子的調息,那些深厚的內力,也早就被其融會貫通。


    雄渾深厚的內力,配合威力絕倫外招,方可克敵製勝。


    此時的蕭秋寒,還算不上是什麽高手。


    但若是再遇上,此前的靈鷲聖使與司空玄。


    他縱然不能戰而勝之,也足可立於不敗之地。


    “蕭老弟,黑木崖高聳入雲。若無絕世輕功,萬難攀爬而上。”


    “若是常人到此,唯有借助於繩索吊籃,方可安然上山。”


    “日月神教建於其上,縱然遭遇圍攻,隻需及時斷去繩索,便可安然無恙。”


    “教中自給自足,種有瓜果蔬菜,養有雞鴨牲畜。”


    “縱然不下山補給,也完全可以生活個一年半載。”


    向問天指著崖壁繩索,隨即便向著蕭秋寒,解釋了起來。


    蕭秋寒抬頭望去,隻見繩索縱橫交錯,並牽動著一個個吊籃。


    隻需坐於吊籃之上,便可由崖頂之人,拖動繩索上山。


    如果有強敵入侵,崖頂的日月教眾,也可隨時斷去繩索。


    若沒有了繩索吊籃,想要攀上這黑木崖,那可謂是千難萬難。


    看著那繩索與吊籃,蕭秋寒的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這黑木崖的設計,與現代的纜車,倒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見過向左使。”


    隨著向問天的到來,那些日月神教的教徒,也是紛紛躬身行禮。


    在他們的安排下,蕭秋寒與向問天,也是分別坐上了吊籃。


    在崖頂教眾的拉動下,他們坐著繩索吊籃,便緩緩向上升去。


    隨著吊籃的不斷上升,蕭秋寒的耳畔,也是傳來了呼呼的風聲。


    他抬頭望向了崖頂,心中也是無比的忐忑。


    任我行狂妄凶殘,此去日月神教,無異於是與虎謀皮。


    也不知上了這黑木崖,究竟還能不能,做到全身而退。


    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向問天與蕭秋寒,便來到了崖頂之上。


    蕭秋寒方才落地,便不禁舉目四顧。


    隻見房屋依山而建,內中人影綽綽。


    房屋與房屋之間,則是以木橋相連。


    在這黑木崖的頂端,還有著一座碩大的宮殿。


    宮殿算不得金碧輝煌,卻也宏偉大氣。


    在那殿門之上,還有著一塊匾,上書日月神教四字。


    “蕭老弟,教中的長老弟子,常居於石壁屋舍之中。”


    “至於這座大殿,正是我日月神教,總壇之所在。”


    在向問天的帶領下,蕭秋寒也是步入了,這座大殿之中。


    隻見大殿的左右兩側,已是站著數十位,日月神教的教眾。


    這些教眾樣貌各異,他們身上的服飾,也依舊以黑白配色。


    但從衣著配飾上來看,他們顯然比山下的尋常弟子,要華麗得多。


    這數十位教眾,皆是日月神教的長老供奉。


    隨著向問天的到來,他們也是紛紛拱手示意。


    日月左使向問天,在如今的日月神教之中,乃是第四號人物。


    除了教主任我行、副教主歐陽鋒、聖女任盈盈之外,全教便以他為尊。


    他與日月右使曲洋,同為任我行的左膀右臂。


    左右二使的地位,比起這些長老供奉來,自然是要崇高的多。


    蕭秋寒方才進入大殿,便感受到了一股,極強的壓迫感。


    這股壓迫感,並不是來源於,那些長老供奉。


    他抬頭看去,隻見大殿的盡頭,正端坐著一位黑袍老者。


    此人雖是坐著,卻並不難看出,其身材的高大。


    他穿著一身黑袍,那滿頭的黑發,也是隨意的披散著。


    顴骨微凸臉孔微長,臉色無比蒼白,竟無半分血色。


    此人雖眉目清秀,但從這臉色上來看,也的確是白的嚇人。


    如果真要形容的話,他就恍如那墳墓中,剛爬出來的僵屍一般。


    此人端坐於大殿盡頭,他雖然麵無表情,卻有著一種別樣的威嚴。


    蕭秋寒自然知曉,能坐在這個位置上的,定是那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


    任我行在笑傲江湖之中,可是數一數二的人物。


    全書除了東方不敗、風清揚,恐怕也唯有少林的方證大師,才可與之一較長短。


    他的修為深不可測,更有著一顆,獨霸江湖之心。


    他雖然自大狂妄,但身為日月神教教主,他也是有著精明的眼光與手腕。


    早在數日之前,任我行便收到了,向問天的飛鴿傳書。


    他自然早已知曉,蕭秋寒身負著北冥神功。


    見對方步入殿中,他也是緩緩抬頭,並打量起了這個後生晚輩。


    他體內紊亂的真氣,能否融合為一,可全得倚仗眼前這小子了。


    隨著對方的目光,定格在了自己的身上,蕭秋寒頓覺脊背發涼。


    這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實不足與外人道也。


    “教主,幸不辱命。”


    “此番遠去大理,我終於是尋到了,傳說中的北冥神功。”


    “眼前的這位蕭兄弟,便是北冥神功的傳人。”


    向問天高舉雙手,並以一種獨特的姿勢,向著任我行躬身行禮。


    日月神教的教主,又被稱為聖教主。這種獨特的姿勢,顯然是教中的禮節。


    “向兄弟舟車勞頓,就先回房休息吧。”


    “你們也都退下吧,讓我與這位小兄弟,好好地聊一聊。”


    眾多長老供奉,紛紛告辭離去。


    向問天看了一眼任我行,卻是欲言又止。


    “向兄弟,我不會為難他的,你還是回房歇息去吧。”


    任我行麵無表情,他微微抬手,示意對方先行出去。


    向問天見狀,心中雖無奈一歎,卻也唯有躬身告退。


    任我行的威嚴,早已深入人心。


    在日月神教之中,可沒有幾個人,敢忤逆他的決定。


    隨著眾人的離去,這座大殿之中,也就隻剩下了,任我行與蕭秋寒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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