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生,命也;


    其有夜旦之常,天也。(1)


    ……………………


    “除非,你們去到布星台,用星辰之力,變更星辰軌道。”


    “布星台在哪裏?”


    “在昆侖墟,不周山是人間界通往昆侖墟的唯一懸梯,當年共公撞斷了不周山,摧毀了這個懸梯。此後,不論人族還是神族,都再也入不了昆侖墟。”


    否則,你以為吾不想改變龍族的命運嗎?


    就算強悍如吾族,也有不可逆的命運。


    ………


    相比去的時候,返程的路,更加的安靜。


    莫伊不禁苦笑,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自己竟然還不忘向祖龍討要兩顆龍珠,當真是冷靜非凡。


    祖龍也很豪氣,不問緣由,當場送了她兩顆。


    回答了他們的問題,送了兩顆龍珠後,祖龍給他們指了路,九龍門前有回去的傳送陣,讓他們速速離去,他要關閉龍塚。


    這一趟跑的,龍珠是拿到了,謎團卻越滾越大,線頭太多,反而不知從何下手。


    祖龍告訴了他們兩個信息,一個就是秦釋皇也是蘇杭轉世,道長和他之間,一個必須吞噬另一個。完整的人,才能走上那條路。


    至於那條路是什麽,又是一個未知。


    另一個信息,就是莫伊隻剩百年的壽命,百年時間一到,她必死無疑。


    想要改命就必須找到布星台,可是連祖龍都不知道布星台在哪裏,自己又有何法?


    祖龍之所以這麽痛快的告訴他們信息,還無償送龍珠,關鍵在於自己答應死後屍骨葬於龍塚。


    自己的骸骨到底有何作用?能讓係統和祖龍都為之籌謀。


    哎,這哪是解迷之路,這簡直是挖坑之路啊!走一步,挖三個坑的那種。


    係統跟了半天,莫伊隻顧著低頭趕路,根本沒想到要把龍珠給它,它等的實在是不耐煩。


    “嘿,你快把龍珠給我。”


    係統辦完了主人交代的任務,瞬間又牛氣了起來。


    莫伊沒心情跟它掰扯,把儲物戒裏的龍珠扔給了它。


    係統的身體瞬間變大,一口吞下龍珠,發出滿足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它再次開口,“再來一個。”


    莫伊沒有回複它,依然低頭趕路。


    係統以為她沒聽到,加大音量,重複了一遍,“喂,另一個也給我。”


    回答它的,是莫伊冷淡的聲音,“沒有。”


    係統怒了,大聲吼道,“沒有是什麽意思?”


    “沒有的意思,就是現在隻能給你一個,另一個龍珠由我保管。”


    “你這個小人!那是我的龍珠,還給我,不用你保管。”


    莫伊諷刺的說道,“你的?這是祖龍給我的,什麽時候成你的了?”


    “我幫你壓製魔種,你給我兩顆龍珠,這是我們當初約定好的,你難道想反悔?”


    “我這人最實誠,答應的事,絕對不會反悔。不過,我可沒答應你,把龍珠一次性都給你。”


    “你到底想怎麽樣?”


    “不怎麽樣,等你身上這顆龍珠的能量快用完了,我再給你第二顆。”


    莫伊估算,係統現在不需要帶他們進副本,一顆龍珠,怎麽也能撐上百年吧。


    還真讓莫伊猜對了,係統如果不動用太大的能量,龍珠裏的能量,夠它用上兩百年。


    自己的命脈握在別人手上,係統怎麽可能答應,它大聲嗬斥,罵罵咧咧,然而莫伊一點反應都沒有。


    最後無奈,它開始放狠話,“趕緊把龍珠給我,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道長冷冷的開口,“你想怎麽個不客氣法?我們隨時奉陪。”


    係統在心裏咆哮,就是現在不能對你們做什麽,我才這麽聲嘶力竭,虛張聲勢!要是能動手,我還在這跟你們瞎bb?


    莫伊也是算準了這點,才準備用龍珠拿捏係統。


    就算再不喜歡係統,她也必須承認,對太古時期的事情,他們一無所知,係統剛好能夠彌補他們在這方麵的短板。


    用一顆龍珠吊著係統,讓它時不時給他們解惑,無疑是個好主意。


    打一棒子給個甜棗,這活莫伊幹起來輕車熟路。


    看係統被道長懟的說不出話來,莫伊放軟了聲音,安撫道,“放心,說是給你的,就會給你。反正你現在也用不到,就先放在我身上,我的女媧空間你是知道的,絕對萬無一失。我還不收你保管費,多好。”


    好個屁!係統在心裏罵起了髒話,龍珠在你手上,主動權就捏在你手裏,我還不得讓你三分。


    無論再怎麽不甘,係統也知道,這個事情已是既成事實,無法更改了。


    它狠狠的瞪了道長一眼,都是這個人的錯!莫伊多單純啊,跟道長在一起久了,心眼都多長了好幾個。


    係統被氣的肝疼,為了表示自己的氣憤,它表演了一個當場消失。


    哼,有你們主動求我的時候!


    莫伊對於它的消失,並沒有什麽反應,隻要自己手裏有龍珠,就不怕召喚不出係統。


    心裏想著事情,回程的路,感覺都變的短了許多。


    莫伊和道長,再次回到了九龍門前。


    九龍門前,無塵正在攪拌著鍋裏的食物,聽到腳步聲後抬頭,抬起另一隻手,熱情的跟他們打招呼,“回來的正好,粥剛剛煮好,趕緊過來吃飯。”


    看著門前的篝火,聞著空氣中的香味,以及無塵熟悉的身影,莫伊和道長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


    兩人一回來,無塵就發現不對勁了。畢竟臉色那麽難看,想不注意都難。


    他當場壓下心底的疑惑,招呼著兩人吃飯。


    有什麽壞消息,等吃完飯再問,至少,得讓自己吃個安穩飯。


    三個人都專注的喝著自己碗裏的粥,沒人說話,這頓飯吃的特別安靜。


    無塵第一個吃完,他把手裏的空碗往地上一扔,擦了擦嘴巴,“說吧,又有什麽壞消息,我吃飽了,能頂住。”


    莫伊看著手裏的半碗粥,“………”你吃飽了,我還沒吃飽呢!你就不能等我吃完再問?


    糟心!


    無塵現在,越來越不貼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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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參考文獻


    (1)莊子《莊子·內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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