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慢條斯理吃早餐的溫南珠手微微一頓,眼中帶著一抹嘲諷。


    慵懶的抬眼看著對方,它緩慢地將筷子放在桌麵上,雙手輕輕的交疊放在桌前。


    看著溫嘉爾的眼神裏帶著諷刺。


    “你難道不覺得這些話未免太荒謬了嗎?”


    溫嘉爾神色微頓,言語也跟著犀利,反向質問。


    “什麽意思。”


    看來這個人除了搶男人也沒其他的本事,蠢笨如豬。


    “我才是和齊駿深領了證的妻子!”溫南珠說話時,纖細的手指,輕輕點了點桌麵,似是在刻意提醒。


    話音落下之時,纖細的手指也牢牢的固定在桌麵上,不再動彈。


    而溫南珠的眼神裏卻帶著銳利,輕輕的抬起下顎,言語冰冷,“而你,隻不過是一個見不得人的第三者。”


    她伸手慵懶的指了指對方。


    溫嘉爾的瞳孔瑟縮,氣得渾身發抖!


    齊駿深不在家,她也不想再繼續裝模作樣,她頓時站起了身,一手握拳,重重的砸在桌麵上。


    那雙眸子裏麵充斥著怒火,半晌。他才壓抑住自己即將要爆發的心情。


    烈焰紅唇的嘴角微微上揚,握拳的手也改為撐在了桌麵上。


    雙手慵懶的搭在桌邊,身子微微傾斜,言語輕挑。


    “溫南珠,你可別忘記了,是誰隻要我一個電話,他就會拋棄所有一切的事情,立馬過來找我。”


    “哪怕是你!”


    溫嘉爾說完這句話,忍不住輕笑了兩聲,難掩心情愉悅的激動。


    “看來作為齊駿深妻子的你好像也沒有那麽受寵啊?”


    溫嘉爾捂著嘴明目張膽的取笑,漂亮的眸子瞬時瞪得大大的做出一副驚恐的模樣。


    “唉呀,不小心說了實話呢。”


    溫南珠隻是淡然一笑,可她不得不承認,溫嘉爾的那句話確實殺人誅心。


    “姐姐應該不會生氣吧?畢竟生氣也隻能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溫嘉爾就是吃準了,她不會有任何反應,所以才會越來越過分。


    囂張至極的肆意大笑。


    那雙挑釁的眼底充斥著嘲諷。


    這一幕,溫南珠垂下眼簾全當是什麽也沒聽到。


    可思緒卻拉扯到了久遠…


    齊駿深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溫嘉爾的身上。


    對自己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想到這兒,她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握緊。


    好像身體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此刻的溫南珠也分不清究竟是病痛還是心痛。


    手機的震動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打破了此時的尷尬氣氛。


    她緊握著手機,上麵的來電顯示是公司裏的秘書辦。


    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接聽了電話。


    “溫姐,你現在忙嗎?齊總今天不知道怎麽了,在會議室裏麵發了好大的一通火。”


    “且看著他的臉色不太好,好像是生病。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呀?”


    這時候公司裏所有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喘,就怕會惹禍上身。


    秘書打這通電話的時候都是渾身發抖。


    都指著溫南珠的這一根救命稻草。


    溫南珠對齊駿深的身體狀況非常了解。


    男人的體質一向極好,幾乎不怎麽生病,除非是因為公司太忙碌,所以顧不上吃飯。


    難道是胃病犯了?


    之前犯胃病的時候,溫南珠一直守在身邊照顧,嚴重的時候,男人躺在床上根本直不起身。


    那他現在…必然是在強撐著。


    溫南珠的心也跟著隱隱難受。


    電話裏催促聲打破了她的思緒,餘光看著不遠處正在琴房裏麵指導女兒彈琴的人。


    莫名冒出來的那份心疼被收了回去。


    “我現在已經離職了,而且也不再是他的秘書,這件事情現在也輪不到我管?”


    “你們自己想辦法吧。”


    溫南珠回答的幹脆,還沒等對方回答直徑掐了電話。


    好像是生怕晚一秒自己會後悔。


    如今就連自己犯了病,也不舍得讓溫嘉爾擔心了嗎?


    甚至都不願意和自己說,所以這是在劃清界限?


    溫南珠垂下眼簾,自嘲式的笑了笑,而手卻不自覺的握緊了手機。


    身體裏隱隱泛著疼。


    秘書看著已經被掛斷的電話,一臉茫然。


    “怎麽說?”


    周圍的幾個人忙湊著腦袋詢問,秘書歎氣,搖了搖頭。


    大家更是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這該怎麽辦?”


    “平時都是溫姐照顧著,現在溫姐都不管了,這找誰呀?”


    大家為這件事情愁的眉頭緊皺,來回踱步。


    忽然秘書想到了一個人。“打電話給溫嘉爾!”


    公司裏沒有人知道溫南珠和齊駿深兩個人的真實關係。


    但是他們經常能看到齊駿深和溫嘉爾兩個人出雙入對。


    平時也會八卦。


    不過現在溫南珠不願意幫忙,也隻能抓另外一根稻草。


    簡單討論。


    秘書直接給溫嘉爾通了電話。


    “什麽?駿深身體不舒服?”


    太好了,這不是剛好給機會嗎?


    她內心一陣竊喜,忍不住已經開始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


    溫嘉爾的聲音隱隱約約從琴房裏傳出,言語之間透著慌張。


    這一切都被坐在大廳裏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來。”


    溫嘉爾掛了電話,急急忙忙的走到大廳,餘光瞥見大廳裏麵坐著的人。


    她頓住了腳步,故意拿著手機在溫南珠麵前炫耀。


    “哎呀,南珠姐姐,你老公好像是生病了呢?”


    “這些秘書也真是的,怎麽不給你打電話?偏偏給我打電話?”


    “放心,我去了公司啊,一定好好的說說。南珠姐姐可別生氣呢。”


    她明目張膽的炫耀,無疑就是想要看看溫南珠的反應。


    她將散落下來的發絲拂到了耳後,嘴角忍不住上揚,“不過~我想他們應該也是替人辦事,隻是,南珠姐姐才是駿深的老婆吧?身體不舒服難道不是應該親自打給老婆嗎?”


    溫嘉爾故意走到她背後,彎下腰,在她耳邊輕聲呢喃,實則就是想靠近一些,看看溫南珠的窘迫。


    “哦,不好意思,我忘記了,姐姐好像並不討喜呢。”


    溫嘉爾在她麵前來回炫耀。


    每一句話就像是一根針深深的紮在溫南珠的心口。


    溫南珠卻至始至終板著一張臉,沒有給對方任何回應。


    而隨意發放在腿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緊,而她的心也像是被人狠狠的紮了一刀。


    疼痛間像是有什麽東西一點一點的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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