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人都聽出來封景臣在說誰。


    一時間齊刷刷看過去。


    虞姝晚頓感羞愧,臉頰緋紅,可卻直麵對上封景臣的視線,堅定地承認錯誤。


    “剛剛是我的失誤,還請封總見諒。”


    季昱在一旁護短,“封總,人總會有失誤的時候,你就不要咄咄逼人了。”


    封景臣卻不接茬,冷冷看著虞姝晚,仿若要將人吞進肚裏。


    “這樣的水平,怎麽進的季氏?”


    他在質問,虞姝晚心間一顫,更覺羞辱,呼吸加重,卻更加堅毅。


    “封總……”


    她打算說話,可季昱卻更快,他笑得敷衍,語氣也不太好。


    “小晚是我特招進來的,她的簡曆非常優秀,封總是覺得我的眼光有問題?”


    這話一出,周遭氣氛暗流湧動。


    季昱緊緊盯著封景臣,可封景臣的眼裏卻隻有虞姝晚。


    虞姝晚被盯得不自在,深吸一口氣,“季總,我想去一下衛生間。”


    季昱看了眼封景臣,挑眉同意了虞姝晚的請求。


    得到同意後,虞姝晚立刻起身離開。


    “封總,你把我的助理氣跑了。”


    虞姝晚走後,季昱說話就毫不避諱了,他依舊笑著,眼底卻是一片冰冷。


    封景臣慢悠悠看過去,沒什麽表情,“讓她做助理,季總這邊沒人了?”


    “瞧封總這話,這東西,看眼緣的。”季昱撐著腦袋,坐姿不再規範,“封總,你若是認識我這助理,看在她的麵子上,我讓你八個點。”


    安助理的眼睛更亮了。


    封景臣抱臂而坐,輕笑一聲,聲線低沉,“不如季總直接白送得了。”


    季昱癟嘴,沒接話。


    讓八個點已經能讓家裏那老頭把自己揍個半死,白送?幹脆把自己送了得了。


    封景臣眼神更冷,起身,“失陪一下。”


    季昱看著他離開的方向,臉上的笑慢慢消失,視線落在虞姝晚剛剛坐過的位置上。


    洗手間。


    虞姝晚剛剛從衛生間出來,洗手時察覺到身後有人進來,手上動作加快,卻還是被男人從身後抱住。


    “姝晚。”


    咬牙切齒的說話。


    聽著封景臣的聲音,虞姝晚的心跳都落了一拍。


    她慌得下蹲,想要躲過男人的追捕。


    可封景臣將她死死抱住,手指靈活地解開其前麵的紐扣,立刻沒了阻礙。


    “不要!”


    虞姝晚嚇得忙抓住他的手,眼裏含淚,聲音哽咽。


    “少爺,哥,哥!”


    可封景臣的動作不停,甚至上下亂摸。


    虞姝晚哭了出來,又叫幾聲。


    “我昨天說了什麽?”封景臣喘著粗氣,並沒有停下動作,甚至更加狠厲。


    “唔!”虞姝晚推搡著,根本沒有其餘的心思回答。


    她逐漸失了力氣,全靠男人的力量勉強支撐身體。


    “八個點,嗬!”


    封景臣想到剛剛季昱那副囂張的樣子,氣得笑出聲,又低頭看懷裏低泣的女人,額角隱隱有筋暴起。


    “能讓他做出這麽大犧牲,你,又為他做了什麽?”


    “我沒有,我沒有……”


    虞姝晚哭著哀求。


    她不明白封景臣在氣什麽,更不明白他口中的八個點是什麽。


    麵對男人的冷漠粗暴,她隻能搖頭否認,低泣著求饒。


    “哥哥,放過我吧……求你了。”


    一直到這場鬧劇結束,封景臣的呼吸才逐漸平穩。


    他扶正虞姝晚,手掌抹去她臉上的淚水,霸道一吻。


    “姝晚,不要繼續挑戰我的底線。”


    虞姝晚根本站不住,她眼圈泛紅,倔強地望著,破碎感十足。


    “你就不能放過我?”


    她聲音低低的,帶著點沙。


    原本臉上還帶著柔情的封景臣聽此,瞬間冷臉,一把扯下其脖子上的創口貼,狠狠摩挲一番。


    “絕無可能!”


    封景臣很快離開,獨留虞姝晚一人麵對滿身狼藉。


    等到虞姝晚重新收拾好出來時,季昱等人已經不在原處,一位收拾桌麵的服務生將眾人行蹤告知。


    “封總他們已經離開了,季總回辦公室了,讓你出來後直接去辦公室找他。”


    謝過服務生後,虞姝晚搭乘電梯到了季昱的辦公室。


    隻是短短的一段路,虞姝晚卻走了很久。


    “坐吧。”


    剛進辦公室,虞姝晚還沒來得及說話,季昱就示意她沙發坐下。


    雖然不明所以,不過虞姝晚的確很累,也不矯情,順著季昱的意思坐下。


    季昱則在她麵前蹲下,將她上下打量著,臉色有些凝重。


    虞姝晚看他蹲下,嚇得忙拉過一旁的抱枕放在腿上,“怎麽了?”


    季昱見她提防,也不生氣,起身喝咖啡。


    “封景臣剛剛是去見你吧。”


    他說的篤定。


    虞姝晚卻不認,態度強硬,“沒有,我和封總並不熟悉。”


    “還嘴硬呢。”季昱挑眉,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印子還在呢,虞小姐,說謊也要注意分寸。”


    虞姝晚這才恍然,臉色一白,抬手遮住那塊印記。


    “我……我這是……”


    她想要解釋,卻不知如何言說,支支吾吾半晌,也隻得泄氣。


    “沒有,季總,這隻是誤會。”


    季昱瞧她說不出來,也不承認,心情好了些,“嗯,知道了。”


    他不再追問,反而是說起了剛剛的會談。


    “我剛剛給出的條件很好,不過封氏那邊的意思不太滿意,後續的商討我打算交給沈部長處理,你也別擔心了。”


    聽季昱說到這個,虞姝晚心中的羞澀立刻消失,麵上也嚴肅很多。


    想到剛剛男人的狠勁兒,她有些擔心。


    “我剛剛得罪了封總,這個合作還是再考慮一下吧,我,我怕他會伺機報複。”


    以虞姝晚的了解,封景臣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可她也不能說的太過明白,隻能小心提點。


    “放心,我有數。”


    季昱聽她的話,笑得眼睛彎彎。


    “有你關心,就足夠了。”


    他越來越放肆。


    虞姝晚避開他的視線,“我隻是不想你們季氏受無妄之災。”


    封氏。


    總裁辦公室的座機響起,是由安助理接通過來的電話。


    “季少,有何指教?”


    封景臣因著虞姝晚的話,對電話那頭的季昱沒有好語氣。


    “封總,心情不好?”


    相比於他,季昱的心情就好很多,簡單問候一句,就又直奔主題。


    “剛剛的會談你似乎不太滿意,所以我打算讓我的沈部長負責後續洽談。”


    “你不是有虞姝晚?我要她來負責。”


    封景臣卻點名另一人,並威脅,“否則,這個合作也不必繼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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