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機密！機密！】穿越局茶水間
抽卡過後一定要笑著扮演 作者：打一拳能哭很久的藥湯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純白的世界，一切都被這單一的色彩所吞噬。閉上眼，便能感受到這白色光芒的撫摸，一切都仿佛靜止了時間，每一個呼吸都清晰可聞，每一次心跳都與宇宙同拍。
032170號在這片光芒中醒來，她隻記得自己在劇烈的疼痛中即將失去意識，卻依舊對沈翊卿強撐著笑容，她其實已然聽不見任何聲音，隻能看到人對她單膝下跪後那個虔誠專注的吻。
周圍世界的顏色如同褪色的畫卷，隻剩下黑白的色彩，然後她一陣暈眩過後，便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已然在世界線跳躍機的空白世界內，隻要待會兒按下選擇回歸穿越局的按鈕，她的儀器便能夠將她傳送回去。
032170揉了揉眉心，緩了好一會。
──────
g00729此時哭爹喊娘地托著方塊大腦袋來了，屏幕上是一片電閃雷鳴。
“嗚嗚嗚宿主——統統我啊，因為鑽漏洞被關禁閉了……才剛被放出來啊嗚嗚……本來應該在你第一次被沙怪大軍集體圍攻的時候就觸發劇情關鍵點了——嗚哇哇哇哇”
“停！”032170隻感覺自己腦袋嗡嗡的疼，她雖然軀體上沒有殘留疼痛，但精神還是受到了些影響，此時係統那哭唧唧的聲音讓她的精神再一次受到了摧殘。
她又站著緩了一會，才朝g00729蹲下身，麵色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係統，我知道我權限不夠打聽不到什麽，你隻要告訴我是或不是。”
g00729的屏幕短暫地變化了幾張壁紙，最後停留在一張荷花圖上，它很好奇宿主接下來的話。
“當初，我詢問你為什麽要得到主角的好感度，你和我說因為身為世界支柱的他們情感能量值很高——可是我想了很久，主角一個人的情感能量會比世界上幾十萬、幾百萬、甚至幾千萬的人的總合情感能量多嗎？任務為什麽不直接讓我去做拯救全人類這種獲得所有人好感度的任務，而是單單隻攻略主角？”
她的聲音頓了頓，雖說是疑問，但卻是篤定的語氣，“我到現在才想明白這兩者的差別。”
“是因為隻有主角才得到了世界意識的偏愛，他身上的情感能量，不，應該稱為意識能量，是獨一無二的，對嗎？而我所做的，是將這些意識能量轉移到我的身上……隨後帶走。”
g00729沒有搭話，它屏幕中荷花的壁紙不斷閃爍，像卡頓的雪花般四分五裂。
“那，之後，失去了這些意識能量的這個世界會發生什麽？”
032170歪了歪頭，她的意識從來沒有如此清醒過，似乎像是從漫長的睡眠中蘇醒。而在此之前，她所經曆過的那些世界在記憶中都像是被裹上了一層朦朧厚重的霧，讓她無法去回憶。
“……”g00729還是沒有答話。
“我們是要為了維護主世界的意識能量，去汲取別的世界的意識能量……嗎？這樣的話……”
g00729似乎能夠預知到宿主即將說什麽，它急忙道，“宿主，如果你不想將能量帶走，你也就將無法返回主世界。”
聞言，032170隻是冷漠地往地上一躺，“那不走了，我看虹光的幾個人肯定很願意養我這個小廢物。”
“噢漏——宿主你再考慮一下！你想想主世界的好哇！”
回答它的是032170翻了個麵，像是被顛勺翻麵的鹹魚，屁股朝對著它，那無聲的意思很明顯——
“宿主——！”g00729苦苦哀求。
突然，它的哀求被打斷，電子屏幕像是卡頓一般，嬌美的荷花逐漸破碎，扭曲成了雪花屏，隨後又進入了重啟動畫，發出來“滴滴”的聲響。
032170聽見係統的聲音不對勁起來，隨即轉回頭望去。
隻見一向頂著中老年屏保的g00729此時黑著屏幕，直直地站在她的背後。
“哢噠——滴”
“滴……您蘇醒……果然還是……”g00729的電子音像是被重置一般，被替換成一個陌生的男聲，那聲音磁沉，讓她覺得有些熟悉。
她注視著陌生的黑色屏幕，那聲音仍舊在繼續。
“您……可以用‘莉絲’的軀體所殘留的靈魂力量替代那些意識能量……”
她聞言一愣，她沒有先問這個聲音來自於誰，“你們不回收馬甲…？還有這個靈魂力量不會影響到馬甲本人嗎？”
“……嗬嗬……她們都是自願為您……而且這個力量……本身就來源於您……那些偏愛屬於您……”
來源於“她”？“偏愛”？什麽東西？什麽意思？……一切都是讓她不理解的東西，她還欲再問，但g00729像是死機後又被刷新，電子屏幕也被換上了熟悉的鳥語花香，仿佛先前那隻是她的幻覺。
“誒？剛剛好像電子腦回路卡頓了一下，宿主我們接著說——”
“不用了。我會將那些能量帶回去的。”
“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g00729隻以為是宿主想開了，再不濟也是被它煩得想開了——它滿意地換上了一副盛開的荷花圖。
032170無力吐槽，默默揉了揉自己被荼毒的眼睛說道，“將‘莉絲’留下，我們回去吧。”
“留下？”
“你們應該不回收的吧？”
“是不會回收啦……這都是她們自願讚助的靈魂碎片，沾染上宿主的氣息後就已經回不去啦~”
032170點點頭，沒再說什麽，將那張閃著紅色光芒的碎片向一個漩渦處灑下，隨後果斷的按下了回歸按鈕。
至於其他的事情……其實她現在的腦子裏一片混亂，隻感覺是一團理不清的毛線球纏住了她的大腦。
但，總會找到答案的……
──────
＜穿越局-秘-茶水間＞
“不愧是她的複製體，這次接收的能量格外充足，抵得上其他人經曆一百個世界了。”男人將話語以詠歎調的語氣說出，帶著明顯的笑意。
而他對麵的男人正外放著刺耳的廣場舞音樂，光幕上舞動的人影雖然模糊，但依舊可以看出是一群穿著花花綠綠的中年大嬸們在扭著秧歌。
“這就是你在她經曆了三十幾次的任務失敗後，依舊沒有將她銷毀的原因？”那男子將視頻暫停，轉頭看向和自己感歎著的，年輕的穿越局局長——r。
他的麵容帶著蠱惑人心的魅力，棱角分明，五官像被神明所鍾愛，被雕刻出完美的比例，他漆黑的眼眸深邃，盡管是在笑著，卻依舊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在漫長的時間中，人們早已將他的本名遺忘，隻記得他的雷霆的手段和恐怖的實力——或許，還有那張具有魔性魅力的臉。
“當然，這隻是其中之一——你不覺得，比起先前的，這個她太像“她”了嗎？”r緩緩說道，他吐字緩慢，帶著繾綣的意味。
“……”和r對話的男人沒有回答，他的視線停留在屏幕中所放映的古地球的廣場舞畫麵上。
“你不開心嗎？能見到你曾經最愛的——老師？”r笑道，他自顧自地將桌上的茶壺注滿熱水後便向一盞青色的茶杯中倒去。
男人對r這種根本不懂“茶藝”的喝法皺了皺眉，但是人提到了他最為關心的事——也是他還繼續留在這裏的唯一理由。
“老師的軀體，到底被你藏在哪裏？”
r笑而不語，輕輕地抿了一口茶。
“白聞簡，我其實很欣賞你。聰明，強大，甚至還是她的唯一的學生。”
被叫做白聞簡的男人坐在椅子上閉上眼，他的問題依舊沒有得到回答。
沒有被理會的r也不生氣，他悠閑地靠在沙發上，品著根本沒有入味的茶。
“你的老師——嗯……她的理想我尊重，敬佩，但絕對不認同。所有世界共同存在這隻是一種妄想。”
r的聲音逐漸變得犀利尖銳，他望向那個在躺椅上微微搖晃的人，想要打破那份平靜，引出那藏在暗處的鋒芒，“你能確保世界意識與世界意識之間能夠互相理解麽？它們終究有一方會吞噬另一方，高維吞噬低維，末日吞噬和平，科技吞噬愚昧……如果沒有我們主世界的維持，那麽你覺得現在的場麵會不會是各世界的互相殘殺呢？”
像是終於戳中了白聞簡的痛處，他終於睜開眼回過頭怒斥，“這也不是你通過汲取那些世界支柱被傾注的世界意識的殘留來維持主世界運轉的理由！不，那不是汲取，那是偷竊！”
他頓了頓，將視線回到那盞茶杯之上，那套茶具是他從一個世界線中破例帶回的，那個和老師一起經曆的世界……
“你……你通過與世界意識溝通，假意是幫助他們維持秩序或是幫扶世界支柱，從而在它們的眼皮底下偷走它們的意識能量，真是玩的好一手燈下黑。”白聞簡的身影透著疲憊，他控製著將視線重新落回到自己的屏幕前。
“一個小世界會有許多平行世界線，我隻是抽取那些分線之中的一些力量而已。”
“……不管怎麽說，我還是堅信她的想法，讓每個世界自由發展，而不是通過外界的幹預，這才是最好的方法。你難道不覺得在主世界的維護下，才反而造成強的世界意識停滯不前，弱的世界意識逐漸消散這種局麵嗎？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是一句流傳千古的話——”
“好了，別和我講老掉牙的那一套了。我們誰也說服不了誰，當你選擇背叛“她”站到我這一方時，我們就已經無法再回頭了。”r的語氣漸漸冷淡下來。
而聽見“背叛”兩個字的白聞簡也像是被又割開了還未修複的傷口，他忍著疼痛艱難開口，“那時……她已經將自己的靈魂碎片分散給幾千個世界去維持它們的運轉了——我隻是不想她再繼續下去……”
r抬手止住了人的話語，他不屑道，“好了，現在說什麽都隻是借口，她那個樣子到最後其實都會死，隻不過——你將她囚禁在主世界導致她在絕望中‘死去’，現在又何必來假惺惺的可憐呢。”
說完r毫不留情地放下茶杯，茶水被濺出來了些許，茶杯也歪倒在桌麵
r頓了頓，看著那青色的杯體，還是將它扶正擺好。
做完這個下意識的舉動後，他似是被驚醒般手指蜷縮了下，蹙著眉。他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白聞簡在躺椅上看著人走遠的背影，又重新點開了那有著刺耳音樂的廣場舞視頻。
“所以我在贖罪，將自己偷偷藏下的一片“她”的碎片投入了那個複製體中，期待著“她”的覺醒。”他喃喃道，這句話並不會被任何人聽道。
果然——她依舊選擇了“留下”。
這次就讓他來幫助“她”完成那個已經塵封的理想吧……
r即將將門合上時，他似是不經意間，漫不經心地開口，“哦對了，我記得……曾經你穿越時幹涉了一個本地居民的思想，因此受了重罰？那個人叫什麽來著……嗯……”
他似乎真的在思考，隨後恍然大悟般帶上了那個不帶感情的笑，“想起來了。是叫——柳平安？對吧？”
——————
禁室之外，r的秘書已經等了他許久，那個女孩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他揉了揉眉心，歎了一口氣，轉頭向一直低下頭不敢看他的女孩微笑道，“我們隻需要他的技術——懂麽？給我看好他，要是再有什麽差錯，你的家人就隻能獲得一份不菲的體恤金和你的一張照片了。”
r頭也不回，也沒在意在聽見他的話後女孩直接癱倒在地的樣子。
而他隻是淡淡的想著，白聞簡一直追尋的問題的答案——
她的軀體——嗯——那當然是學習前人的經驗，將本體銷毀了啊。
畢竟誰都不想有什麽“萬一”發生吧？
032170號在這片光芒中醒來，她隻記得自己在劇烈的疼痛中即將失去意識，卻依舊對沈翊卿強撐著笑容，她其實已然聽不見任何聲音，隻能看到人對她單膝下跪後那個虔誠專注的吻。
周圍世界的顏色如同褪色的畫卷，隻剩下黑白的色彩，然後她一陣暈眩過後，便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已然在世界線跳躍機的空白世界內，隻要待會兒按下選擇回歸穿越局的按鈕，她的儀器便能夠將她傳送回去。
032170揉了揉眉心，緩了好一會。
──────
g00729此時哭爹喊娘地托著方塊大腦袋來了，屏幕上是一片電閃雷鳴。
“嗚嗚嗚宿主——統統我啊，因為鑽漏洞被關禁閉了……才剛被放出來啊嗚嗚……本來應該在你第一次被沙怪大軍集體圍攻的時候就觸發劇情關鍵點了——嗚哇哇哇哇”
“停！”032170隻感覺自己腦袋嗡嗡的疼，她雖然軀體上沒有殘留疼痛，但精神還是受到了些影響，此時係統那哭唧唧的聲音讓她的精神再一次受到了摧殘。
她又站著緩了一會，才朝g00729蹲下身，麵色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係統，我知道我權限不夠打聽不到什麽，你隻要告訴我是或不是。”
g00729的屏幕短暫地變化了幾張壁紙，最後停留在一張荷花圖上，它很好奇宿主接下來的話。
“當初，我詢問你為什麽要得到主角的好感度，你和我說因為身為世界支柱的他們情感能量值很高——可是我想了很久，主角一個人的情感能量會比世界上幾十萬、幾百萬、甚至幾千萬的人的總合情感能量多嗎？任務為什麽不直接讓我去做拯救全人類這種獲得所有人好感度的任務，而是單單隻攻略主角？”
她的聲音頓了頓，雖說是疑問，但卻是篤定的語氣，“我到現在才想明白這兩者的差別。”
“是因為隻有主角才得到了世界意識的偏愛，他身上的情感能量，不，應該稱為意識能量，是獨一無二的，對嗎？而我所做的，是將這些意識能量轉移到我的身上……隨後帶走。”
g00729沒有搭話，它屏幕中荷花的壁紙不斷閃爍，像卡頓的雪花般四分五裂。
“那，之後，失去了這些意識能量的這個世界會發生什麽？”
032170歪了歪頭，她的意識從來沒有如此清醒過，似乎像是從漫長的睡眠中蘇醒。而在此之前，她所經曆過的那些世界在記憶中都像是被裹上了一層朦朧厚重的霧，讓她無法去回憶。
“……”g00729還是沒有答話。
“我們是要為了維護主世界的意識能量，去汲取別的世界的意識能量……嗎？這樣的話……”
g00729似乎能夠預知到宿主即將說什麽，它急忙道，“宿主，如果你不想將能量帶走，你也就將無法返回主世界。”
聞言，032170隻是冷漠地往地上一躺，“那不走了，我看虹光的幾個人肯定很願意養我這個小廢物。”
“噢漏——宿主你再考慮一下！你想想主世界的好哇！”
回答它的是032170翻了個麵，像是被顛勺翻麵的鹹魚，屁股朝對著它，那無聲的意思很明顯——
“宿主——！”g00729苦苦哀求。
突然，它的哀求被打斷，電子屏幕像是卡頓一般，嬌美的荷花逐漸破碎，扭曲成了雪花屏，隨後又進入了重啟動畫，發出來“滴滴”的聲響。
032170聽見係統的聲音不對勁起來，隨即轉回頭望去。
隻見一向頂著中老年屏保的g00729此時黑著屏幕，直直地站在她的背後。
“哢噠——滴”
“滴……您蘇醒……果然還是……”g00729的電子音像是被重置一般，被替換成一個陌生的男聲，那聲音磁沉，讓她覺得有些熟悉。
她注視著陌生的黑色屏幕，那聲音仍舊在繼續。
“您……可以用‘莉絲’的軀體所殘留的靈魂力量替代那些意識能量……”
她聞言一愣，她沒有先問這個聲音來自於誰，“你們不回收馬甲…？還有這個靈魂力量不會影響到馬甲本人嗎？”
“……嗬嗬……她們都是自願為您……而且這個力量……本身就來源於您……那些偏愛屬於您……”
來源於“她”？“偏愛”？什麽東西？什麽意思？……一切都是讓她不理解的東西，她還欲再問，但g00729像是死機後又被刷新，電子屏幕也被換上了熟悉的鳥語花香，仿佛先前那隻是她的幻覺。
“誒？剛剛好像電子腦回路卡頓了一下，宿主我們接著說——”
“不用了。我會將那些能量帶回去的。”
“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g00729隻以為是宿主想開了，再不濟也是被它煩得想開了——它滿意地換上了一副盛開的荷花圖。
032170無力吐槽，默默揉了揉自己被荼毒的眼睛說道，“將‘莉絲’留下，我們回去吧。”
“留下？”
“你們應該不回收的吧？”
“是不會回收啦……這都是她們自願讚助的靈魂碎片，沾染上宿主的氣息後就已經回不去啦~”
032170點點頭，沒再說什麽，將那張閃著紅色光芒的碎片向一個漩渦處灑下，隨後果斷的按下了回歸按鈕。
至於其他的事情……其實她現在的腦子裏一片混亂，隻感覺是一團理不清的毛線球纏住了她的大腦。
但，總會找到答案的……
──────
＜穿越局-秘-茶水間＞
“不愧是她的複製體，這次接收的能量格外充足，抵得上其他人經曆一百個世界了。”男人將話語以詠歎調的語氣說出，帶著明顯的笑意。
而他對麵的男人正外放著刺耳的廣場舞音樂，光幕上舞動的人影雖然模糊，但依舊可以看出是一群穿著花花綠綠的中年大嬸們在扭著秧歌。
“這就是你在她經曆了三十幾次的任務失敗後，依舊沒有將她銷毀的原因？”那男子將視頻暫停，轉頭看向和自己感歎著的，年輕的穿越局局長——r。
他的麵容帶著蠱惑人心的魅力，棱角分明，五官像被神明所鍾愛，被雕刻出完美的比例，他漆黑的眼眸深邃，盡管是在笑著，卻依舊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在漫長的時間中，人們早已將他的本名遺忘，隻記得他的雷霆的手段和恐怖的實力——或許，還有那張具有魔性魅力的臉。
“當然，這隻是其中之一——你不覺得，比起先前的，這個她太像“她”了嗎？”r緩緩說道，他吐字緩慢，帶著繾綣的意味。
“……”和r對話的男人沒有回答，他的視線停留在屏幕中所放映的古地球的廣場舞畫麵上。
“你不開心嗎？能見到你曾經最愛的——老師？”r笑道，他自顧自地將桌上的茶壺注滿熱水後便向一盞青色的茶杯中倒去。
男人對r這種根本不懂“茶藝”的喝法皺了皺眉，但是人提到了他最為關心的事——也是他還繼續留在這裏的唯一理由。
“老師的軀體，到底被你藏在哪裏？”
r笑而不語，輕輕地抿了一口茶。
“白聞簡，我其實很欣賞你。聰明，強大，甚至還是她的唯一的學生。”
被叫做白聞簡的男人坐在椅子上閉上眼，他的問題依舊沒有得到回答。
沒有被理會的r也不生氣，他悠閑地靠在沙發上，品著根本沒有入味的茶。
“你的老師——嗯……她的理想我尊重，敬佩，但絕對不認同。所有世界共同存在這隻是一種妄想。”
r的聲音逐漸變得犀利尖銳，他望向那個在躺椅上微微搖晃的人，想要打破那份平靜，引出那藏在暗處的鋒芒，“你能確保世界意識與世界意識之間能夠互相理解麽？它們終究有一方會吞噬另一方，高維吞噬低維，末日吞噬和平，科技吞噬愚昧……如果沒有我們主世界的維持，那麽你覺得現在的場麵會不會是各世界的互相殘殺呢？”
像是終於戳中了白聞簡的痛處，他終於睜開眼回過頭怒斥，“這也不是你通過汲取那些世界支柱被傾注的世界意識的殘留來維持主世界運轉的理由！不，那不是汲取，那是偷竊！”
他頓了頓，將視線回到那盞茶杯之上，那套茶具是他從一個世界線中破例帶回的，那個和老師一起經曆的世界……
“你……你通過與世界意識溝通，假意是幫助他們維持秩序或是幫扶世界支柱，從而在它們的眼皮底下偷走它們的意識能量，真是玩的好一手燈下黑。”白聞簡的身影透著疲憊，他控製著將視線重新落回到自己的屏幕前。
“一個小世界會有許多平行世界線，我隻是抽取那些分線之中的一些力量而已。”
“……不管怎麽說，我還是堅信她的想法，讓每個世界自由發展，而不是通過外界的幹預，這才是最好的方法。你難道不覺得在主世界的維護下，才反而造成強的世界意識停滯不前，弱的世界意識逐漸消散這種局麵嗎？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是一句流傳千古的話——”
“好了，別和我講老掉牙的那一套了。我們誰也說服不了誰，當你選擇背叛“她”站到我這一方時，我們就已經無法再回頭了。”r的語氣漸漸冷淡下來。
而聽見“背叛”兩個字的白聞簡也像是被又割開了還未修複的傷口，他忍著疼痛艱難開口，“那時……她已經將自己的靈魂碎片分散給幾千個世界去維持它們的運轉了——我隻是不想她再繼續下去……”
r抬手止住了人的話語，他不屑道，“好了，現在說什麽都隻是借口，她那個樣子到最後其實都會死，隻不過——你將她囚禁在主世界導致她在絕望中‘死去’，現在又何必來假惺惺的可憐呢。”
說完r毫不留情地放下茶杯，茶水被濺出來了些許，茶杯也歪倒在桌麵
r頓了頓，看著那青色的杯體，還是將它扶正擺好。
做完這個下意識的舉動後，他似是被驚醒般手指蜷縮了下，蹙著眉。他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白聞簡在躺椅上看著人走遠的背影，又重新點開了那有著刺耳音樂的廣場舞視頻。
“所以我在贖罪，將自己偷偷藏下的一片“她”的碎片投入了那個複製體中，期待著“她”的覺醒。”他喃喃道，這句話並不會被任何人聽道。
果然——她依舊選擇了“留下”。
這次就讓他來幫助“她”完成那個已經塵封的理想吧……
r即將將門合上時，他似是不經意間，漫不經心地開口，“哦對了，我記得……曾經你穿越時幹涉了一個本地居民的思想，因此受了重罰？那個人叫什麽來著……嗯……”
他似乎真的在思考，隨後恍然大悟般帶上了那個不帶感情的笑，“想起來了。是叫——柳平安？對吧？”
——————
禁室之外，r的秘書已經等了他許久，那個女孩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他揉了揉眉心，歎了一口氣，轉頭向一直低下頭不敢看他的女孩微笑道，“我們隻需要他的技術——懂麽？給我看好他，要是再有什麽差錯，你的家人就隻能獲得一份不菲的體恤金和你的一張照片了。”
r頭也不回，也沒在意在聽見他的話後女孩直接癱倒在地的樣子。
而他隻是淡淡的想著，白聞簡一直追尋的問題的答案——
她的軀體——嗯——那當然是學習前人的經驗，將本體銷毀了啊。
畢竟誰都不想有什麽“萬一”發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