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棹沒明白什麽意思,教主又問道:“你爺爺可是慕容忠?”慕容棹搖搖頭說道:“我爺爺叫慕容春風!”教主在腦子裏搜索慕容春風這個名字,難道是重名沒有這麽巧吧。慕容棹可不等她,撒腿就往外跑。教主一看,呀小子心虛了,也沒讓人追,心裏有底慕容棹是跑不出山洞的。


    慕容棹看後麵沒人追趕放慢了腳步,前麵山洞空無一人索性停下腳步。前麵肯定有機關埋伏,洞壁高低不平側麵還有小洞,腳下是上麵崩落的碎石,偶爾有巨石凸起在路上,每隔十丈有一盞油燈,不是很亮顯得陰森。慕容棹找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麽機關,剛踏出一步就在洞裏飛出一張漁網,空格比一般的要大正扣在慕容棹身上。串鈴響起山洞裏走出三個人,慕容棹想掙脫已然來不及,又被五花大綁送回高台處。


    教主正坐在椅子上喝茶等著慕容棹,教主看了一眼說道:“花朝,把他關進牢裏!”“是,師父!”花朝提起慕容棹走到房子後麵的石壁上,天然形成的石洞外麵裝的鐵柵欄門,打開門推慕容棹進去鎖好門。慕容棹叫道:“解開繩子!”花朝冷冰冰的說道:“自己不是會解嗎。”說完走了。


    慕容棹掙掙繩索這次綁的有點緊,裏麵伸手不見五指,隻有門口處借外麵的燈光能看到。等了半個時辰沒有人來,慕容棹在石頭上磨繩索。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鬆開了繩索,裏麵慢慢的看清楚,洞很深但是往裏洞越來越小,人趴著也過不去,但是有微弱的風吹進來,還有一處有水滴下來,雖然不多不至於渴死。


    黑暗中感知不到時辰,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慕容棹肚子咕咕叫沒有人送飯,扯開嗓子叫道:“我餓了,給我送飯來。”喊過真有人走過來又是花朝站到鐵門外還是冷冰冰的說道:“沒飯吃別喊了!”“我要吃飯!”慕容棹又喊。花期走過來,“師姐!”花期看了一眼慕容棹說道:“師妹,給他口飯吃。”花朝沒動白著眼說道:“師姐,師傅說了餓他五天。”花期哼了一聲走了。


    花朝的臉上有點笑模樣,得意的洋洋的走了。慕容棹沒了念頭索性坐到石頭上,一刻鍾之後又站起來,石頭太涼了感覺不到屁股在哪裏。細碎的腳步聲驚動了慕容棹,人影閃過在鐵門外扔進一個布兜。慕容棹撿起裏麵裝著一袋麥飯(當時沒有精製麵粉,百姓不蛻皮上鍋煮熟食用)。吃了幾口比胡餅的味道差遠了,但是太餓了隻得吃下去。


    慕容棹正在打盹,外麵熱鬧起來,“師傅回來了!師傅!師傅!”各種聲音叫師傅,慕容棹知道老太婆回來了,這幾天不知道做什麽了。“把慕容棹押上來!”花朝答應一聲打開鐵門。慕容棹裝作有氣無力的樣子,向前走兩步退一步,雙臂自然的下垂,眼睛微睜嘴裏還說著:“我要吃飯。”花朝拉著一隻胳膊到高台上,慕容棹癱坐在地。


    教主沒有防備離得慕容棹很近說道:“慕容棹你說你爺是誰?”“慕容春風!”慕容棹頭不自己覺的歪到一旁說道。“哼,我已經問過了你爺爺就是慕容忠!”“欲加之罪,百口莫辯。”看到教主身體又抖,自然的走進一步。慕容棹雙臂回旋借力站起,打算左臂彎鎖住教主的脖子,卻低估了教主的武功。教主一招老龍抖甲,慕容棹近身不得,同時一條蛇飛出。


    此舉出乎慕容棹意料之外,身子後仰腳未動,更沒想到的是蛇落到慕容棹左肩頭咬了一口,頓時麻了半個身子。慕容棹右手掏出一粒丹藥含在嘴裏,歪歪斜斜的退後幾步。教主陰笑幾聲說道:“把他拉出去扔到山澗裏!”花期站出來阻攔道:“師父,這樣做太絕情了吧,還說殺了他免得活受罪!”教主沉著臉問道:“怎麽你可憐他嗎?你殺了他!”


    “我看師姐喜歡上了他,半夜送麥飯給他吃!”花朝在一步陰陽怪氣的說。花期怒斥道:“不要血口噴人,你有什麽證據說我送飯?”慕容棹接茬說道:“是花朝給我送飯栽贓陷害花期!”氣的花朝杏眼圓翻用手指道:“這分明是你們串通好了陷害我,師父我是被冤枉的。”“好了!”教主一看成何體統,嚇得兩個人都不說話了。


    “花朔你去把他扔了!”教主吩咐一聲,在下麵走上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到跟前說了聲是,提起慕容棹向後麵走去。轉過彎前麵出了山洞,此時正是中午時分,慕容棹趕緊閉上眼,花朔還向前走。


    “花朔!”後麵有人喊,花朔回頭看是花期,“師姐,有事嗎?”花期走到慕容棹跟前兩個手指夾著一顆藥,迅速的塞到慕容棹嘴裏說道:“師父不放心一個人,讓我來看看!”


    腳下右側是山澗,慕容棹知道花朔給的是解藥,也沒多想就吃下去,自己的丹藥隻是維持現狀。吃下去就覺得五髒六腑劇痛,想用丹田氣往上托,花朔甩手扔出,慕容棹沒有力氣施展武功,身子直直的砸向澗底。


    洞口處教主和花朝站著,教主一臉的失望的說道:“花期,你太讓我失望了,你果然偷了解毒丹藥給慕容棹吃,養育你十多年翅膀硬了!”花期跪倒磕頭說道:“師父的養育之恩怎麽能忘,我願伺候師父百年之後!”教主臉上和顏悅色起來說:“好了期兒,起來吧!”


    花期不明白師父怎麽變的這麽快,花朝說道:“師父,換藥沒錯吧,師姐已經喜歡慕容棹了,可惜得不到了!”花期全明白了,那粒丹藥不是解藥而且毒藥,不免擔心起慕容棹生死來,又不敢表露出來,當做沒發生過什麽事情進了洞。山澗的樹很多,人下來樹枝的接掛減小了衝擊力,樹下一層厚厚的樹葉,慕容棹已經昏迷不醒,摔在地上一動不動。山澗裏人跡罕至,兩側的山高聳入雲,中午才能見到一點陽光顯得陰暗潮濕。


    臨近十一月的天氣有點冷,有些樹落了葉光禿禿的樹幹,鬆柏的葉子變成了暗綠色,怪石嶙峋,橫石為虎,立石如牛。山風很冷吹醒了慕容棹,睜開眼覺得身體酸痛,回想花期肯定不知道是假的,否則不會給自己吃的。方才自己吃了解百毒的九死還魂丹,自己能活下來也不奇怪了。


    慕容棹扶著樹想站起來,左臂還是用不上力,但是體內有一股氣在四處亂竄,每次走到肩頭處疼痛就減少很多,慕容棹抬頭往上看,離著洞口有二十幾丈,平時可以借力上去,待修養好了再來不遲。


    順著山澗往下走,天漸漸的黑下來,高山變成了低矮的山丘,道路逐漸的寬起來。前麵看到了一絲光亮,慕容棹緊走幾步,又走出一段路看光亮還是那麽遠。


    又走了一段路光亮似乎又遠了,慕容棹奇怪,斷斷續續走出十幾裏路。一座小山上一座荒廢的土地廟,廟裏有人在生火取暖。寧住孤墳,不住孤店,廟也是如此,前後沒有村莊,荒廢的廟裏容易聚集匪類,在此借宿容易傷了性命。


    慕容棹也知道,看裏麵有人就想討口吃的馬上就走。廟門早就拆沒了,院牆倒了東西兩麵,隻剩下一個沒有門的大門。一間屋裏麵供著土地爺和土地奶,房頂年久失修露了天,泥胎風吹雨打的看不出什麽模樣來了,隻剩下頭比較完整。


    廟堂中間地上坐著一個人正在烤火,“這位仁兄我想討口飯吃可否?”這個人抬起頭忙說:“請吧!”慕容棹也沒客氣坐在地上。看此人一身黃袍,身長八尺,體態微胖,粗眉圓眼,鳳準龍口,背背一柄長劍。


    此時門外幾聲馬嘶,廟外來了十幾個人,為首的四個人騎馬後麵的步行。四人下馬進了院說道:“快出來,哪裏來的野人敢占用我們的房屋!”聽到此人冷冷淡淡一字一句的說道:“事情有個先來後到,我們先來怎麽占用你的房屋,這分明是土地爺的府邸。”


    “呀嗬,活的不耐煩了,出來!”慕容棹剛站起來,此人站起身說道:“你受傷了。我一個人足矣。”說完在懷裏掏出幾張胡餅交給慕容棹。


    慕容棹接餅在手吃餅看幾個人的打鬥,也就是十幾個回合,一個人把四個人打趴,跪在地上求饒。人回到廟裏說道:“快滾!”沒想到四個人沒走進在廟裏說道:“這位壯士,我們也是被逼無奈才做此行當,我們願追隨你左右。”


    此人想了想說道:“也好,我們去左國城投靠漢王劉淵建功立業!”“啊!”幾個人麵麵相覷,投靠外族呀,其中一個問道:“你認識漢王嗎?會收留我們嗎?”“我與漢王有一麵之緣,漢王會收留我們的,我乃東萊王彌,敢問幾位大名?”


    “大哥,我叫劉殷,我叫王育,我叫趙固。我叫單忠!”四個人報完名,王彌大笑道:“漢王正是用人之際,幾位兄弟到來無異於增兵添將,壯士你我一同前往左國城?”王彌對慕容棹說道。


    慕容棹忙說道:“王大哥,小弟慕容棹是也,我還有要事為先,改日定去左國城拜會大哥!”“好,兄弟我靜候佳音!”幾個人廟裏坐到天亮,王彌帶著劉殷一眾去左國城,慕容棹回姑臧,廟前分別各奔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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