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雄派人給慕容棹服藥,連服三日不見好轉,正在著急之時王叔和又來了,在手裏提著一隻竹籠,裏麵裝著一物,走到慕容棹身邊打開竹籠,裏麵鑽出一條小龍,說是龍此龍頭大,身子短,在慕容棹身上走了一圈回歸竹籠中。王叔和說道:“萬歲,千歲毒已解,以後千歲蠱毒不侵!”“先生醫術高超,多謝先生救命之恩,已備好金銀請先生笑納!此又為何物?”王叔和微微一笑說道:“萬歲,此乃白澤,王者有德才能現於天下,萬歲乃仁德之君,百姓之幸!千歲乃是萬歲所救,叔和不敢貪天功!”


    幾句話把皇帝捧得雲裏霧裏,李雄有些找不著北,臉上笑成一朵花,那更的多賞了,王叔和隻取了紋銀百兩告辭而去。


    等了半日,慕容棹慢慢睜開眼看李雄在掙紮著要施大禮,李雄一把按住說道:“禦弟養好身體再拜不遲!”“多謝萬歲!”李雄還有政務處理起身回宮。慕容棹抓住身邊的東方碧的手說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東方碧掙脫開手,表情平靜的說道:“是王神醫救了你,與我沒有關係!”慕容棹感覺好多了,在懷裏拿出玉佩說道:“東方姑娘,既然不同意親事,信物又有何用,不如換回來物歸原主。”


    東方碧有些為難,親事是由師父應允的,如果換回信物表示悔婚,師父肯定不會答應的,慕容棹身為禦弟滅一個百花教就是抬手之間。不換信物,想起百花教之事,心中始終有不舒服的感覺。奇怪的是對慕容棹還有點依戀,說不出是愛是恨。慕容棹正想說什麽,門外闖進一人,一身黑衣,渾身血跡,進門跪在慕容棹床前哭訴道:“慕容公子,請你救救黑衣教主!”


    慕容棹急忙起身問道:“黑衣教主怎麽了?”“昨日教主至漢中傳教,不想被不明身份白衣人圍攻,教主生死不明!”慕容棹聽完一頭霧水,東方碧說道:“我遇到過白衣人,據說是白巫教中人,乃胡人教門!”慕容棹明白這是教門與教門之間的衝突,“姑娘可知白巫教在何處?”“並未與白巫有瓜葛,尚且不知在何處!”慕容棹吩咐人請郎中療傷。東方碧眼睛盯著慕容棹的眼睛,想在眼神裏觀察出一絲的心裏感想,慕容棹轉過眼神,四目相對,慕容棹察覺出異樣忙說道:“為了查找傷害大俠的凶手,在涼州我去過黑衣教,也算一麵之緣,黑衣教有難豈有袖手旁觀之理!”


    東方碧移開眼神沒說什麽,坐到凳子說道:“參與到黑衣教與白巫教爭執中,也就是與胡族水火不容,大晉危如累卵,各族引兵侵占疆土,河水以北皆是胡族天下,憑一己之力又怎能扭轉乾坤!”慕容棹歎口氣說道:“兵燹(xian)四起,國將之不存,空有悲天憫人之心又有何用!”東方碧鄙視的說道:“大丈夫所為不是怨天尤人,應以一人之力救助更多生靈,武侯將相,善惡不同,勸其愛民,積累功德,其行可謂丈夫也!”慕容棹幾步走到東方碧麵前緊緊抓住雙手說道:“金玉良言雖逆耳,可正其行!”東方碧看屋裏有仆人急忙縮回手,慕容棹吩咐仆人下去關上門。


    慕容棹挨著東方碧坐下,剛想伸手,東方碧抽出朱雨劍說道:“你我未成親,請自重!”慕容棹忙道:“我還是喜歡花期的名字!”東方碧嗤之以鼻收起劍,忽聽門外有人叫道:“慕容秋風,快點出來,你在哪裏?”慕容棹聽出是範輕荷的聲音急忙說道:“東方姑娘別說我在這裏!”說完蹲著躲入衣櫃。


    仆人誰敢阻攔,範輕荷橫衝直撞闖進房間,沒看到慕容棹,隻有東方碧坐在凳子上,範輕荷馬上換了一副淑女的狀態,輕盈的走到東方碧近前壓低聲音問道:“你是什麽人?”東方碧嫣然一笑說道:“東方碧!”範輕荷仔細看東方碧,想在那個地方找出幾個缺點來,看了又看也沒找出來,“敢問姑娘是何人?”“範輕荷!慕容秋風未過門的正妻,按照長幼有序的規矩妾見了主母要見禮!”東方碧也沒在意,心如止水的說道:“範姑娘想多了,我隻是送慕容秋風回府而已!”“這麽簡單,我可聽說你們都有信物,慕容秋風!你出來!”


    東方碧手指櫃子,範輕荷走到櫃子前打開門,慕容棹探出頭說道:“範姑娘,失迎!”範輕荷一把抓住慕容棹拉出來問道:“慕容秋風,你說清楚,我們兩個誰是正妻?”東方碧更是扭過頭不看他。慕容棹忙道:“範姑娘,我與東方姑娘有婚約在先!”“那我就是妾了,哼,隨我去見萬歲!”說著拉起慕容棹就走。本來東方碧沒生氣,經範輕荷這麽鬧有點騎虎難下,“輕荷,別鬧了!”“我鬧,慕容秋風!你別忘了是萬歲欽點為媒,西侯為證,我要見萬歲說個明白!”範輕荷無名火撞上胸膛,有點不思後果。


    “千歲,西侯門外求見!”下人稟報,慕容棹可算遇到救星了,範輕荷聽到西侯來了鬆開手,慕容棹急忙門外迎接:“恭迎侯爺大駕光臨寒舍,秋風拜見侯爺!”範長生看了看說道:“見過千歲,老臣倉促而來,未曾通報,見諒!”慕容棹顧不得許多上前一把抓住範長生的衣袖說道:“懇求侯爺為我做主!”範長生看慕容棹的神情不對,邊走邊說道:“千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讓老臣做主,千歲說笑了!”看到範輕荷在心裏明白了一些。


    “見過西侯爺爺!”範長生沉著臉問道:“輕荷,不在府中來千歲府為何?”範輕荷嘟著嘴說道:“慕容秋風悔婚!”“侯爺,秋風與東方姑娘有婚約在先,萬歲不知此事,又與輕荷欽定婚約!”“我當何事,大丈夫應三妻四妾,況千歲萬金之軀九媵十通房不為過!”慕容棹苦笑著看了一眼二位說道:“侯爺說笑了,秋風非賢,亦知賢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爺爺,我與東方姑娘誰為正室,誰為側室!”


    “輕荷,可知女英娥皇共伺姚舜?理應應戮力同心輔助夫君大行其道,不應為大小而桎梏不前!”範輕荷讓爺爺一頓說不敢說話,慢慢的站到慕容棹身後,範長生看看東方碧問道:“這位姑娘想必是東方姑娘吧,天姿國色,芳華絕代,千歲所遇良人!”“東方碧見過西侯大人!”“姑娘免禮,輕荷無理取鬧,回府定加嚴家管局,姑娘見笑了!”“西侯大人,範姑娘端莊秀麗,識大體,賢淑而具良德,乃是千歲的良緣。”“姐姐,我真的有這麽好嗎?”範輕荷好奇的問道,“矜持,我有要事與千歲商議,且退下!”範輕荷不情願的答應一聲拉起東方碧走去偏房。


    “千歲,益州刺史羅尚久為成都心腹之患,萬歲隻得梓桐,怎奈太宰李國陣亡,文碩投敵使得萬歲寢食不安,長生之意千歲已知!”慕容棹五味雜陳,這件事萬歲不可能不知曉,也許出於某種目的借範長生之口傳達,自古富貴皆人賜,那得一人取榮華。“侯爺,秋風為國,為民安定而為。”範長生客套幾句起身告辭。


    慕容棹送走範長生回到屋裏,範輕荷拉著東方碧走出來問道:“千歲,我爺說的什麽呀?”東方碧的臉色似乎比剛才好了很多,兩個人坐到對麵,慕容棹看下人沒在輕聲說道:“讓我去刺殺益州刺史羅尚!”“益州刺史乃是大成宿敵,征戰數年也未得到整個益州,上策難成,隻得行下策。”範輕荷有些生氣的樣子說道:“我去說給我爺爺不能去!”慕容棹忙說道:“這不是西侯的意思,恐怕是萬歲的旨意!輕荷在府中看家,我和碧兒去足矣!”


    範輕荷心裏不高興也沒表現出來,二人連夜啟程趕往巴郡。兩日的路程,進了巴郡。慕容棹問清楚刺史府隨意的到在附近查看地形,府衙不是很大,處在大街中間,兩側是民房,三開間的黑門,青磚灰瓦,外表與大戶人家無二,門前站著四名持戈武士,角門開啟裏麵走出兩個仆人,前麵的手裏提著黑漆木盒,後麵仆人身上斜挎灰搭包,順著大街向東疾行。


    慕容棹隱入行人中跟在後麵,兩個人進了一家藥鋪,等了一刻鍾兩個人原路返回。慕容棹隨後進入藥鋪,三間正房改做藥鋪,後牆一排紅色藥櫃,用金漆寫著藥草的名字,長櫃台後麵站著兩名夥計,在東麵靠牆處坐著一位老人,前麵桌子上放著銀針,一看便是位郎中。夥計客氣的問道:“客官,需要什麽?”“按方才的藥方抓十副藥!”夥計問道:“客官,沒有藥方嗎?”“沒有!”“客官,沒有藥方讓小人如何抓藥?”“客官為誰抓藥?”郎中問了一句。“老先生,我是刺史府的護院,我與刺史夫人是表親,夫人不放心讓我來問問刺史大人得的是什麽病!”


    郎中不露聲色的看著慕容棹問道:“刺史府的人我大多都認識,護院不是莊靈嗎?”慕容棹含笑說道:“莊大人已去洛陽,我是大人得徒弟!”郎中思索片刻說道:“刺史大人積勞成疾,身體並無大礙,請回稟夫人且放寬心!”“多謝先生,但不知幾日可痊愈?”郎中還是很平靜的說道:“不出幾日即可痊愈!”郎中說這話心裏也沒底,對於慕容棹的身份還是懷疑,慕容棹做到心中有數告辭出來藥鋪。


    東方碧牽著馬在遠處等著,看城內有館驛,慕容棹大大方方走進來。還需要盤查腰牌,慕容棹順手提出一塊竹製腰牌,驛卒看完忙道:“大人,隨我到後院!”“本大人奉令調查白巫教,切不可多言!”“是,大人!”驛卒看到腰牌上刻的是參軍,所以不敢看東方碧的腰牌,“驛丞大人在哪裏,我要見大人!”“大人稍待,小人這就稟明驛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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