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蛋糕被兩個女傭合著端上來時,楚韻瞬間眼前一亮。


    在閃耀的銀色托盤之上,黑天鵝生日蛋糕宛如一件稀世珍寶,散發出令人心動的璀璨光芒。


    最底層的蛋糕胚被細膩如絲的黑色巧克力奶油完美包裹,細膩的質感像是天鵝身上最柔軟的絨毛;向上一層,一圈由白巧克力精心雕琢而成的蕾絲花邊優雅地纏繞著,每一處花紋都精美得如同藝術品,細膩入微,猶如頂級設計師耗費無數心血打造的夢幻裙擺。


    而蛋糕的頂端,一隻糖藝製成的黑天鵝最是吸引人,它的羽毛根根分明,從修長優雅的脖頸一直延伸至舒展有力的翅膀,每一處細節都被雕琢得栩栩如生,仿佛這隻黑天鵝隨時都會從蛋糕上輕盈飛起。


    “這蛋糕,很貴吧?”楚韻的目光,早就被它奪去,在圍著蛋糕看了整整一圈之後,楚韻才說出話。


    傅庭州搖頭,“不是很貴,就是工期有點長,從半個月前就開始做了。我差點還以為,這幫人在騙我,哈哈。”


    近距離觀察蛋糕時,楚韻看到了底盤標簽處標注的價格:


    二百零八萬。


    就這麽一個蛋糕,居然要這個價?


    從前,楚韻在家裏吃的都是李耀祖吃剩下的,一百多塊出頭的劣質廉價蛋糕。


    現在,傅庭州送了她一個兩百多萬的,獨屬於她的蛋糕。


    “兩百多萬,還不貴嗎?能退嗎?”楚韻歎了口氣,往後退了幾步,離蛋糕遠了些。


    “專門給你定製的生日蛋糕,怎麽能退?”


    楚韻抿唇,並沒有挪動步子靠近蛋糕,她想起小時候,自己趴在商場玻璃展示櫃前,小心翼翼地望著櫃台裏展示的精美玩偶。


    當時的自己沒錢把玩偶帶回家,現在,也依舊沒錢買得起麵前這個蛋糕。


    盡管,傅庭州重複了很多遍,這個蛋糕買來就是送給楚韻,就是為了讓她開心的...


    可在楚韻心裏,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這蛋糕,不屬於她,而是屬於傅庭州的妻子。


    楚韻,不會因為這枚價格高昂的蛋糕,就原諒傅庭州之前的所作所為。


    “我...其實有沒有蛋糕都無所謂,從小到大,我也沒好好過過生日。你這樣突然給我一個這麽貴,精美的蛋糕,我反而要不知道怎麽做了。”


    楚韻擺擺手,蛋糕上所散發出來的光芒,硬是要強勢的擠進她的眸中。


    旋即,傅庭州心裏泛出一陣酸楚。


    他從沒想到過,楚韻活了二十多年,居然沒過過生日,而且...自己作為她的丈夫,前三年居然也沒有給她送過什麽生日禮物...


    想到這裏,傅庭州突然覺得,他虧欠了楚韻太多。


    “許個願吧,小楚。”


    傅庭州揉了揉發酸的鼻子,默默關上臥室門,隨後掏出打火機,將帶有銀色碎鑽的蠟燭點燃,插在蛋糕上。


    楚韻二十七歲,他插了二十七根。


    這下,楚韻真是拒絕不了了。


    蠟燭的光像是有魔力一樣,燃起的瞬間,讓楚韻一下子想起過去的種種委屈。


    被迫推遲三個月和李耀祖在同天過生日,從沒有屬於自己的蛋糕,也沒有吹過蠟燭,更沒有告訴她,吹蠟燭的時候要雙手合在一起,然後閉眼。


    是傅庭州輕輕走到了她背後,用手捂住她瞪大的眼睛時,她才知道,原來,生日願望是這樣許的。


    脖子上,突然一涼。


    是傅庭州把之前的項鏈戴在了楚韻脖子上,冰涼的觸感,讓楚韻一下子睜開眼睛。


    “許了什麽願?說出來,我幫你實現。”傅庭州下巴抵在楚韻的下巴上,唇貼她耳朵貼得很近,說話時呼出的氣,讓她渾身酥酥麻麻。


    楚韻搖搖頭,“沒許什麽願,傅庭州,今天謝謝你。”


    “你開心就好。”


    其實楚韻是許願了的,但她覺得自己這個願望,說出來好像有點丟人,可能會把別人逗笑,所以,才撒了謊,說自己沒許願。


    楚韻難得對傅庭州態度好了許多,這讓傅庭州在恍惚間,產生了一種錯覺,他好像,回到了和楚韻剛認識的那幾個月。


    當時的楚韻,也是這樣溫柔地笑著。


    “小楚。”傅庭州情不自禁叫了一聲。


    楚韻轉頭,葳蕤燈火照在她的半邊臉上,忽暗忽明,眸子清澈地幾乎能看見人的倒影,那張泛著淡淡紅色的唇微微張開,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在這一刻沉寂。


    “怎麽了?”她問。


    “今晚,我能和你一起睡嗎?看在...”


    “不行。”


    看著楚韻迅速轉身,傅庭州眼底止不住的劃過一絲失落,他深知,楚韻並不會輕易就原諒自己。


    他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你要吃蛋糕嗎?我來給你切一塊。”傅庭州轉移話題,拿起銀製刀叉,將蛋糕最上麵的黑天鵝切下,放到楚韻麵前的桌子上。


    楚韻小小的嚐了嚐味道,一點也不好吃,甜得發膩,得拌著胰島素一起吃。


    【砰、砰砰...】


    又一陣敲門聲響起,臥室門外傳來了雲霞的聲音。


    “傅總,你在裏麵嗎?那個...小唯剛剛去廁所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這會她好像很疼,傅總您過來看看她吧?”


    楚韻剛想說一句,給陳雲打電話,結果話還沒說出來,傅庭州就著急地拉開門,留下一句等會回來,轉身就走了。


    他走之後,原本空蕩蕩的房間裏,顯得更加寂靜冷清了。


    楚韻感覺心裏泛起一陣抽搐,疼得厲害。


    她坐在床上,沒有繼續吃那塊甜到發膩的蛋糕,抬頭看了眼和傅庭州的婚紗照,鼻腔裏濃烈的酸澀感,差點讓她淚腺失控。


    楚韻慶幸,在心裏表揚了自己。


    還好,剛剛沒有因為傅庭州的蛋糕和項鏈而感動,進而選擇原諒。


    嗬嗬,他傅庭州是什麽人啊,是神經病啊,神經病說的話,做的事怎麽能相信呢?


    “有這麽貴的蛋糕,也不給你媽我吃兩口,你這白眼狼,但凡有點好吃的就想著獨吞!”


    耳邊,傳來了雲霞聒噪的聲音。


    少年微微一笑說道:“在下區區一介凡人,無名無姓,倒是我看,你似乎是軍中人士,不知將軍來自哪裏,來此窮鄉僻壤,又所為何事?


    等那個可憐的家夥清醒過來的時候,旁邊一個同樣一臉惶恐但是非常無奈的同伴在對自己努嘴,示意讓他坐回到自己的位置。同時,一把亮晃晃的匕首壓在自己的胸口,緊接著,一股子讓人壓抑到窒息的威壓逼近而來。


    “哪你覺得,我是那種心浮氣躁,毫無耐心的人?”楊飛飛不以為忤,帶著好奇的表情看著對方。


    巫殤的身影開始變得透明,我知道她又要隱到這無盡的虛空之中,連忙上前伸手拽住了巫殤的衣角。


    可他忘記了,這裏本來就是神經病醫院,還罵別人是神經病,汗!就算神經病醫院裏的醫生在怎麽溫柔,被人聽到神經病這幾個字,都不會覺得聲音會很溫柔。


    “恩,好”蘇瑾點了點頭,給那下人使了個眼神,那下人立即上前推著蘇瑾往王府內去。


    李益嵐的話說完,徐雅然下意識的看向李益嵐的肩胛,那裏的傷已經好了,不過卻留下了一個傷疤。


    這事情就這麽過去,莫淺夏悶在心裏,從未向誰說過,看到蕭逸辰之後,變得更加沉默,蕭逸辰個性大大咧咧,不夠細膩,並沒有發現莫淺夏細微的變化。


    “遵命。”身後的一眾武士齊聲應道。這樣的鬼天氣裏,若不是迫不得已,誰願意在這寒冷的戶外呆著?


    他隻是想知道這些人是不是屬於家族的私軍,如果他們的確是由馬克西米利安來統領的話,那自己就要讓馬克西米利安好好的整肅一下這其中屬於梅森的人了,不然這些人潛伏在私軍中,就是一個最大的危害。


    風離走到石門前,看著其上流轉著神光的古老字篆,一種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這字篆跟當初封玄台上的字體形似,應該是出自同一個時期,難道真是那位太古大能留下的嗎?


    端石久久未從震驚中恢複過來,聽到王賢的話還猶如處在夢中,良久後才反應過來,隨手祭出了自己的世界。


    “什麽?!”費天三人全部是一臉的震驚看著白發老者一幅難以相信的表情,按照這代數的推斷,眼前這位老者若真是第十七宗主的話,那豈不是已經是活了三四百年了。


    飄風俠口中在數數,數到二十的時候,他發動了汽車,打開車燈,腳下油門一踩,車輛像隻受驚的野馬一樣竄出了車位,向出口而去。


    狼校長真不知道藍馨說的是真是假,至少,表情上,看不出她有什麽生氣的地方。


    若是這有踏入了天數之中,成就神靈之身的存在,那麽他們一進入摩天秘境,隻怕就要遭受到格殺,毫無反手之力。


    自己每次將故事,潔西卡就像是十萬個為什麽一樣,那問題不知道有多少,林夏很詫異的看了潔西卡一眼,卻現她已經在自己的床上睡著了,那甜睡著的樣子,讓林夏看得一呆,沒想到潔西卡也有這麽溫柔可人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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