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不是你自己自告奮勇要去幫忙麽?”


    “你胡說!明明是你告訴我那些東西是可以挪動的!我回去就告訴爸爸媽媽,你故意給我使絆子!”


    “隨你便,愛告狀就告吧!”


    蘇凝夏冷冷嗬笑。


    活該。


    別人說什麽都信。


    自己沒腦子怪誰?


    蘇凝夏回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結果剛到門口,就發現她的東西竟然都被扔出來了。


    還有幾件正在往出扔。


    “真是白眼狼,昨天我還和她說要和平相處,今天她就這麽對婷雪!”


    蘇母尖刻的聲音飄了出來。


    她回頭,看到蘇凝夏後,氣得火冒三丈:“你還有臉回來?小小年紀心眼怎麽這麽壞?竟然還學陷害人這一套了!”


    “你讓小雪丟人你到底能獲取什麽好處?!真是心黑!”


    蘇凝夏沒心沒肺的笑笑:“我怎麽讓她丟人了?是她自己想要表現,在我們領導麵前毛遂自薦,我不過是好心過去提醒她一下,怎麽還成了我的錯了呢。”


    蘇老三把手裏收拾出來的東西狠狠的砸在了蘇凝夏腳邊。


    “你應該在旁邊教她怎麽做!你就是見不慣別人好,所以才會故意害她出醜!”


    “什麽也別和她說了,我蘇家沒有她這麽心腸歹毒的女兒!”


    蘇母將最後一件東西扔了出來:“從今天開始你就滾出這個家!”


    看著這群毫不講理的蘇家人,冷冷的嗬笑一聲:“好啊,正好我還懶得伺候你們呢。


    她正要走,廣播站的人就氣勢洶洶的來到蘇家。


    “蘇婷雪呢?把她給我叫出來!”


    蘇家的人都認識馬站長,這一下可嚇得不輕。


    “這,馬站長,這是怎麽回事?”


    蘇母小心翼翼的詢問。


    站長怒氣未消:“怎麽回事兒?蘇婷雪沒和你們說嗎?她自己自告奮勇去試設備,結果把我們的設備弄壞了!人家蘇凝夏好心過去教她,她還把人家趕走了!”


    “兩千塊的進口設備,被她弄壞了,難道她不應該賠償嗎?”


    “兩,兩千?”


    蘇老三震驚。


    兩千這是什麽概念?!


    這可是家裏三分之二的積蓄啊!


    “趕緊賠錢吧!我還得去買新的呢。”


    馬站長看了一眼旁邊看熱鬧的蘇凝夏,心更疼了:“你們這小女兒比凝夏差遠了,我們這小廟可容不下蘇婷雪這尊大佛,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自己幾斤幾兩心裏也沒點數。”


    蘇家的人隻能把積蓄拿出來都賠了錢。


    送走馬站長,蘇母臉上略帶愧疚的看著蘇凝夏:“凝夏,是媽錯……”


    蘇凝夏熱鬧看夠了,直接毫不留戀的轉身就走。


    而蘇婷雪一直心驚膽戰的躲在房間不敢出去。


    蘇凝夏的東西不多。


    早在蘇婷雪回來的時候,她的東西就都給蘇婷雪了。


    眼下,倒也落了個輕便。


    就是身上沒什麽錢,之前攢的那些也都被哥哥們搶去給了蘇婷雪。


    所以要想買下鄉的教材,隻能走些小道。


    不好去黑市,那就隻那去垃圾站了。


    到了垃圾站,不少個體戶擺著攤吆喝,蘇凝夏找了一個買教材的地方,剛和老板談好價格,身後忽然傳來一道沉穩內斂的嗓音——


    “蘇凝夏?”


    蘇凝夏回頭,就見身後站著一位高大英俊的男人。


    他五官英氣,身材挺拔,氣質清貴,與這裏的一切都顯得格格不入。


    這人……好熟悉。


    但蘇凝夏又一時想不起來他是誰。


    “你是……”


    男人眸中的落寞一閃而過,邁著筆直的腿走到她麵前,薄唇淺淺勾著:“蘇同學的忘性果然大,好歹是同班同學,這麽快就不記得了。”


    蘇凝夏心虛。


    硬是看了他許久,才恍然想起來對方的名字。


    秦兆川啊!


    上學那會兒,她是學校的校花,而秦兆川是學校的校草!


    他長得好,家境好,學習好,性格也沉穩。


    前世,畢業後兩人就再沒見過了,聽說他下鄉當了知青,高幹子弟,後來還考上了重點大學。


    蘇凝夏和他的交集並不多。


    再加上前世高中畢業後就再也沒有聯係過,所以一時間沒認出來。


    “沒想到在這兒碰到你。”


    蘇凝夏笑著說。


    秦兆川看了一眼攤位,抿了抿唇:“你買這些做什麽?”


    “不瞞你說,我已經報名下鄉了。”


    蘇凝夏直言道。


    左右她現在已經被蘇家趕出來了,秦兆川也和家裏人不認識,陌生人,反倒沒瞞著的必要了。


    秦兆川黑眸輕顫,眼底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光。


    “下鄉,去哪裏?”


    “去武台。”


    秦兆川沉默了。


    “來姑娘,你的教材。”


    老板把拿繩子捆好的教材遞給了蘇寧夏。


    蘇凝夏沒想到這幾本教材會這麽重,接的時候一不小心閃了手,秦兆川眼疾手快的抓了過去。


    兩隻手猝不及防地握在了一起。


    秦兆川也怔住了。


    他情緒向來穩定,卻在此時,亂了心跳……


    “我,我來替你拿。”


    然後不動聲色的拿過蘇凝夏手中的行李箱和教材,故作冷靜的往前走,殊不知紅透了的耳尖,早已出賣了他的內心。


    蘇凝夏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斂了心頭的異樣,跟了上去。


    二人並肩走著。


    “你這是從蘇家出來了?”


    秦兆川主動找話題。


    “嗯。”蘇凝夏點了點頭:“不是我出來的,是他們把我趕出來的。”


    也許是積壓的情緒太多了,她便找了個宣泄口,將家裏的糟心事挑挑揀揀的說了幾件。


    秦兆川聽的認真,等她說完後,緘默片刻,才緩緩開口:“他們不信你,我信你。”


    蘇凝夏腳步頓在原地。


    他說,他信她。


    這麽看起來很輕鬆隨意的一句話,卻在她的心裏蕩起了不小的波瀾。


    一個同學都相信她。


    可是照顧了她十多年的家人,卻不信。


    蘇凝夏心中動容,覺得又可悲又可笑。


    二人又走了一段路後才道別。


    看著蘇凝夏的背影,秦兆川垂落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捏成了拳。


    他轉身去了居委會,調換了自己的下鄉地點。


    “你確定要去武台?”


    “嗯。”


    秦兆川堅定的點了點頭。


    女同誌沒再多問,在武台下鄉人員名單裏,添上了秦兆川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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