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想把東西回收,不管東西在多麽遠的地方,隻要東西是在這個機器裏蹦出來的,就能輕鬆的收回來。


    果然,他看到紙的邊上有個虛線畫的一個人,下麵是各種說明,解釋爆米花機的各種用途。


    這個機器可以正常當爆米花機用,如果在納米紙上畫了需要物品的圖形,在納米紙放入鐵葫蘆並加熱到了五個壓力以上以後,打開葫蘆鍋蓋蓋釋放壓力。


    想要的東西就在釋放壓力的同時,隨著轟隆一聲,東西就在蒸汽裏變出來了,和遊戲爆出裝備一樣。


    回收的時候也是一樣的,鐵葫蘆裏麵噴出霧氣籠罩了要回收的東西,霧氣隨著消散,東西也就回收的無影無蹤了。


    這可是好東西了,可以爆出世間萬物,吃喝用的,應該是都可以。當然,紙上說的世間,不是這個時空,而是馬佳原來的世間。


    那個虛擬的人如果有一米八的話,納米紙可以畫東西,可以畫最高五個人高的東西,那就是九米多了。如果橫著畫,可以達到十米以上,比城牆都要高。


    當然,比人小得多的東西崩出來也不在話下,太小不能畫不好畫的,比如大米粒,可以畫個糧囤,糧囤上貼一張紙,寫上大米。也可以畫成摞在一起的小包裝的大米,方便人挪動它。


    至於大糧囤的大小能裝多少大米,可以按照虛擬人像的高度,自己掌握畫的比例。


    這些,都是有說明的,寫在納米紙的背麵。


    她穿越和別人不一樣,沒有金手指,也沒有什麽係統,但有了這個能蹦爆米花的機器也是不錯的,有了它,就可以製作爆米花賣,就可以餓不死。


    還好,她的繪畫能力還不錯,基本上能做到畫什麽像什麽。


    不過,她是經常穿越的,有時候也能偶遇穿越大神,她對納米紙上的字選擇無條件相信。


    這個大洞廳聯通的五個支洞,有的深幾十米到幾百米的深度,隻有三王爺住的洞子是最淺的,隻有八米長五十多平,但石壁的保暖效果很不好,嚴寒季節需要經常點燃柴火取暖。


    她一想到這裏,心中就氣不打一處來,三王爺怎麽說和自己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了,卻把原主當成奴才使用。平常伺候他,他卻對自己漠不關心,最後原身都凍死了。


    他自己住溫暖的山洞,卻不讓原主一起住,原主還得給他外出撿柴火取暖,還要飯回來給他挑好的吃。她現在換了芯子也換了思維,就沒有了奴性了。


    過去對三王爺唯唯諾諾,現在大可以不理他,讓他自生自滅。


    因為三王爺是沒有人搭理的,憑打,三王爺的破體格打不過她。想告官,官府都對他避之不及呢,哪個當官的有閑心理他。


    不過,馬佳現在的自己得顧眼前,沒吃沒喝的,還凍得要死,估計原主就是凍死的,才被她的靈魂占了軀殼了。


    她的原身和三王爺倆人始終住在山八達洞裏,這裏自從下雪了以後少有人來。


    馬佳出門去要飯,也是在附近的村莊,並不往遠處走,就得不到外界的信息。


    兩人不清楚的是,鄰國的北國,前些日遭遇了罕見的雪災。他們國民是肉食民族,平常的生活是比大德國的農耕民族優越,可農耕民族可以秋儲冬藏,食肉民族遇到天災就麻爪了。


    北國冰天雪地的,大雪覆蓋了原野,許多牛羊凍餓而死。


    偏遠地區有牛羊的還好,可以吃死了的牛羊充饑,城鎮裏的人,由於大雪封山交通閉塞,就饑寒交迫了,餓死了一大批。


    不得已,為了人不被餓死太多,北國的皇家隻能派兵將來大德國搶掠了。


    現在,她和三王爺倆人還不知道這些。


    她穿越來此,冥冥中也不是無緣無故的,戰爭,就是穿越大神給了她的一個翻身的契機。


    現在,外麵雪花飄飄,八達洞裏能凍得死狗。


    她就想,盡快的有自己的房子,有自己的生活,既然穿越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大德王朝,又有穿越神器的爆米花機傍身,怎麽也得活的舒服些。


    讓她來氣的是,除了隨身帶來的玉鐲子,身上沒有一文錢,肚子癟的前胸貼後背,想出去要飯,但換了芯子的她臉皮沒有那麽厚。


    尤其身上衣服埋裏埋汰,散發著自己都嫌棄的臭氣。瘦臉黑漆漆的,估計身上的黑泥很厚。


    山洞裏寒氣逼人,馬佳被凍的瑟瑟發抖,心想;這可怎麽辦啊,沒有照片,就回不去原來的世界了。


    就她頭腦裏原身的記憶,她就是生存在這個山洞裏的。


    這時候,她更加懷念原來的世界,現在都後悔死了,幹嘛好日子不過魂穿到這裏?隻能悲催的把原來的世界叫做前世了。如果永遠的回不去了,叫做前世倒也貼切。


    “馬佳你啊,你是不是想餓死我,昨天中午你要來的幹糧早就吃沒了,現在什麽都沒有了?現在看懷表都快十一點了,你趕緊去給我弄來酒肉,不,先把我的火點燃了取暖。”


    “然後倒了夜壺馬桶再去弄些酒肉,這鬼天氣這麽冷,不喝點酒怎麽禦寒……”


    三王爺又在他的山洞裏掀著門簾鬼叫了,馬佳換了芯子,穿畫到了這糟糕的環境來氣,原身的身份也讓他不喜,她聽了三王爺的叫喚不禁怒了。


    “別和老娘叫喚了,你個廢物,夜壺自己不會倒嗎,柴火不能自己點燃嗎,都窮愁潦倒的住山洞了,早就不是王爺了,甚至連種地的農民都不如了,你還擺什麽臭譜啊!”


    三王爺沒有想到,往日呼來喝去從來就沒有異議的馬佳,今日竟然不服他管教了,還罵自己是廢物。


    他也大怒道:“你放什麽屁,你就得被主子使喚。”


    “哈哈,主子……你個主子給我這個奴才月錢了嗎,一文錢都沒有,吃個飯我還得自己出門去要,睡這個無主的大山洞,我憑什麽聽你使喚?”


    短暫的沉默以後,三王爺低聲說:“好吧,夜壺我自己倒,柴火我自己點,可我餓了……”


    “我一個堂堂的大德王朝的三王爺,怎麽能去要飯……你個狗,啊馬佳,我這個三王爺求你了,先給我端一碗水,再去給我弄一碗飯吧。”


    三王爺看馬佳不動聲色,自己還餓了,不求馬佳,整個八達洞裏就沒有別的人了。即使有別的人,也沒有人願意搭理他。


    這個馬佳今天不知道那顆筋搭錯了,竟然不服他管教了。


    她也敢明目張膽的頂嘴了,這讓他非常驚詫。


    他眼下就是個破落戶,也隻有馬佳能指使,馬佳也能要飯給他吃。他的身上除了衣物和取火的火石火鐮,一個懷表,並沒有一分碎銀。


    馬佳對那個手表有些了解,手表並不是大德國生產的,是海外國家的商販販賣來的。三王爺看抄家的時候手表沒處藏,就戴在了大腿上,有衣褲擋著,才沒有被人翻走。


    平常山洞裏麵寒冷,連乞丐都不願意來這裏,村民除了吃飽撐得難受的,也不來這裏閑逛。


    他走出山洞來到了馬佳的麵前,放軟了語氣接著道:“馬佳妹子,當哥哥的求你了,我餓的不行了,快去給我要點飯來填肚子吧……”


    看他態度軟了,馬佳穿越來此還不熟悉情況,也需要一個人幫扶,對他喊了一頓以後也就消了氣。


    忽然想起了自己也身無分文,沒有什麽糧食,身上除了引火的東西別無長物。


    一個要飯的,要飯吃天經地義,可一開始三王爺不但要飯吃還要些酒,那就是在說胡話了。


    她剛剛穿越來此,對山洞還不太熟悉,對外界的記憶都在原主的腦海裏,她接手了身體以後還沒有捋順。


    她原主的記憶裏,對這個世界懂得也不多。


    她還沒有想到用爆米花機器崩出什麽,想用爆米花機搞出點爆米花一類的東西,在沒有玉米的情況下還挺難的。


    沒有錢,也沒有玉米,就是想做一鍋爆米花都無從下手。


    當下之際,就想舍了臉出去要飯,順便要幾文錢回來買了玉米,試驗一下機器最好了。


    機器雖然是穿越大神送的,可不試驗的話,那些寫在納米紙北麵的文字,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機器崩東西也不知道好不好用。


    她把蹦爆米花機器藏在西麵的大洞裏,這個洞的洞口有三十米寬,兩三米高。裏麵最深處馬佳也探尋過,火把都燃盡了還沒有走到頭。


    她估計,裏麵還有很長的空間,除了石頭就是石頭,就沒有必要探究了。


    外麵是臘月天,很冷很冷,還飄著雪花,路邊那些高大的棗樹也光禿禿的,山上多是酸棗柯子,密密麻麻的,人很難進入,站在洞口往外看是滿目的冬景。


    她憑著原主的記憶,要去要去附近的村莊裏要飯。


    “哎,真是倒灶啊,我做了什麽孽呀,穿越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她感慨了一番之後往前走,看最近的村子名叫袁家村,離著八達洞隻有四裏,中間隔著袁家叉。袁家叉是一條小河,裏麵魚蝦很多,現在結了半尺多厚的冰。


    夏天的時候,她的原身經常用個破爪籬撈蝦,撈回去給三王爺吃。


    那時候,有同行〔要飯的〕母子,曾經在八達洞住過,當母親的不到四十歲,兒子十八歲。


    據說,當母親的曾經是私塾先生的女兒,和父親的學生〔袁亨〕好上了。父母都希望女兒嫁個富裕人家,不讓他跟了窮學生,可她自有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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