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城裏的兵將不膽怯,大帥又是有勇有謀的話,完全可以抓住這個機會,適時地打開城門,城裏的兵將一起衝出來乘勝追擊,內外夾擊肯定戰國頗豐的。


    可惜,城裏的他們嚇破了膽,竟然隻是站在城牆上看熱鬧,沒有人膽敢下令出城攻擊。他們在看稀罕,也驚歎這樣的火器。


    城裏城外信息傳遞不了,三軍協調進攻是大問題,馬佳著急也是沒用,她想;如果有一對對講機也是不錯的。


    但又一想,還是算了吧,那東西太先進了,使用原理也不好對人解釋。


    敵人在炮火中衝過來,盡管迫擊炮不斷地轟炸,可還有北國的兵將衝破了炮火,過來到了東洲軍不遠處。


    袁嘉蘭和小惠,站立在馬佳的左右,起到了護衛的作用。


    她們雖然沒有親手殺敵,但也滿手心是汗,激動地心情溢於言表。


    這次該手持半自動的步兵發威了,敵軍太多了,即使是士兵的瞄準射擊技術不咋滴,在敵軍蜂擁而至的情況下還是彈不虛發。敵軍隻要是衝到七八十米,再往前進就是禁地了。


    但敵軍都是悍勇的,馬佳又一次看到了排隊槍斃人的場麵。


    有些敵軍是使用弓箭的,但弓箭怎麽能和步槍比,東洲軍看到了使用弓箭的,往往是幾枝步槍會同時瞄準扣動扳機。不過是二十分鍾,就有大約一千多人被擊斃在了陣前。


    “教官不好了,小鋼炮的管子滾燙啊,漆皮都爆了?”


    “哎呀,是我沒想到,迫擊炮連續不斷的發射炮彈太多,炮管會被***和炮彈的快速摩擦迅速升溫的,炮管超過溫度極限會炸膛的……”


    “那怎麽辦?”


    “用水,或者是尿澆在炮管上降溫,記住了,不要等到炮管發紅了再停止發炮,那樣會有炸膛的危險的……”


    她比劃著說:“炮管發紅了,就意味著炮管變軟了,鋼鐵的強度也下降了,轟的一聲炸膛的話,附近的人都得遭殃……”


    還好,這些東洲軍,馬佳都給配發了鋁製水壺,大早起的,許多人都沒有動用水壺裏麵的水,往炮管上澆水降溫沒有問題。


    其實,不光是炮管過熱了,半自動不停地射擊,槍管也會過熱的。


    炮管經過冷水降溫以後,又可以接著發射了,炮彈在敵群裏不間斷的爆炸。


    有些北國人裏麵的精明人,就暗自躲到了暗處,從遠處觀察迫擊炮的發射。他們竟然看到,迫擊炮的發射和鬆樹炮的發射截然不同。


    鬆樹炮發射一次以後,還得重新裝填***和彈丸。而迫擊炮調整好了角度就不用管了,隻管在空的炮筒裏放入炮彈就好。


    後來,敵軍看實在是死傷慘重了,他們進攻大德國的士兵就五萬人,留下看守後路的,這些日攻城損失的,已經死傷了十分之一了。


    今天碰上了使用火器的東洲軍,一下子又損失了兩三千人,不得不暫緩對京城的進攻,全力來攻擊他們。


    他們跑出了炮彈射程以外休息了片刻後,二皇子調撥人手接著卷土重來了。


    那些炮彈飛來爆炸,他們竟無法躲藏,炮彈劃過天空,還帶著嘶叫的聲音,落在人群裏以後轟然炸響,周圍的人非死即傷,那血腥的場麵能把膽小的人嚇死。


    那些迫擊炮手,一看敵軍暫停了進攻,但人還是在射程之內,發射炮彈毀傷敵軍,和距離沒有太大關係。不管他,接著對著人群密集的地方發炮。


    經過今天一個時辰的炮戰,他們的發炮經驗有了提高,對著目標發炮,瞄準的落彈偏差越來越小了。


    一個兒童團男孩跑了過來:“教官,迫擊炮炮彈還有二百八十發,已經打出去了一半多了……”


    “啊,這些敗家子,炮彈怎麽消耗的這麽快?不行,這樣開炮,炮彈很快就捉襟見肘了,告訴大家節省著用吧。”


    這時候,迫擊炮還在不停地發射著,這說話的功夫,就又發射出去六十多發炮彈。每門炮打上三發,二十門炮就是六十顆炮彈啊。


    命令傳下去以後,迫擊炮開始停止了射擊。


    敵人也趁炮擊停止的機會開始重新集結,發動了又一輪的進攻後,馬佳告訴迫擊炮手,每門炮再打五發。這樣,還剩下的炮彈就不多了。


    她和薛元帥商量:“薛元帥,不行啊,在山洞裏炮彈有的是,可來不及運過來啊,不行,我們撤退回八達洞吧?”


    “不,我們不該在這裏被動的打敵人,應該主動出擊呀,我們衝到敵群的麵前,如果半自動打連發,一下子就可以撂倒一大片不是。”


    “可我們的炮彈不多了呀?”


    “炮彈不多了沒關係,咱們子彈和手榴彈多啊,現在是咱們士氣最旺盛的時候,炮打的過癮,槍還木有開幾槍呢。麵前不遠處都是敵軍,我們不可能放過他們。”


    “今天是我們大德國東洲軍殺敵立功的日子,公主您別的不要說了,傳令兵……”


    他扭頭對著兒童團的傳令兵道:“大家列隊一起衝擊,去屠戮了這些不是人養的北國人和大胃國的人!”


    馬佳盡管反對,可薛元帥的號召力很大,下麵各處兵將也摩拳擦掌,凜然排成了幾排,呼啦一下子整體對著遠處的敵軍壓了上去。


    “殺呀,把這些不是人養的北國人斬盡殺絕啊……”


    果然,東洲軍的半自動步槍隊伍在前,使用手槍的在後,迫擊炮在最後麵衝了過去,槍聲爆豆般的響起,手榴彈滿天飛,接著遍地爆炸。


    北國兵將被壓著打了一個多時辰,心中早就怒火中燒了,看東洲軍衝了過來,馬上就列隊應戰。


    可惜,東洲軍的火器厲害,一上來就是秋風掃落葉一樣,子彈和不要錢似的潑過來。


    前麵的幾排人被成排的射殺,後麵的迫擊炮又開始轟擊了,連後麵的軍陣,也遭到了接連不斷的炮彈轟擊。


    他們的皮盾牌在槍彈麵前和紙糊的一樣,根本就阻擋不了子彈的射擊,子彈甚至能打斷刀劍,就是人也擋不住東洲軍的進攻。


    還有東洲軍的手榴彈,也像不值錢的土坷垃一樣的拋過來,有的驕兵悍將,竟然用手去接住了還在冒煙的手榴彈,轟隆一聲連人都被當場炸爛了。


    馬佳看他們助戰的鼓手吹牛角的很賣力,吹打起來很鼓舞士氣,就調過來打得準的軍士,先把這些助戰的,在遠處就一個個打死。


    這樣,敵軍沒有了鼓手號角手,習慣了他們助力的戰鬥,因為沒有了他們而後續乏力了。


    他們的主帥害怕了,不得不分出幾股向後後撤。


    東洲軍乘勝追擊,把敵人攆的遍地跑。誰跑得慢,子彈就自動的找上了他的後背。


    有的被擊傷了,東洲軍並不憐憫他們,還能拿的起武器反抗的,就立刻射殺,躺下來不能反抗的,就利用半自動的軍刺給他們補刀。


    主帥有騎兵的護衛隊伍上千人,比東洲軍的步兵跑得快,一會兒就跑沒影了。


    這時候,東洲軍開始有人受傷了,那些擔架兵看到有人受傷,馬上就去攙扶回到陣地的後方,有受了重傷不能移動了,也抬上擔架轉移去陣地的後麵去讓隨軍的醫者搶救。


    一開始,馬佳看傷員下來了,這樣人此前已經被她教授過了給傷員打麻藥和處理傷口了,這次是實際操作,他親自給傷員注射麻藥,縫合傷口。


    這些步驟,她邊做邊給軍中的醫者講解,力求他們也做的中規中矩。


    在救治了三五個傷員,起了示範作用以後,才回到了薛元帥那裏。


    二皇子拉汗到了遠處的坡地上,回頭發現東洲軍的人數並不多,他雖然懼怕槍炮,可也不甘心失敗。


    “傳令下去,他們的人不多,咱們把全軍都壓上去,就是用人腳馬蹄踩,也得把這些人踩死。你們各自找木板門板阻擋槍彈,人員都分散開來拉開距離,隻要不聚集在一起,他們的炮彈落下隻能炸死一兩個人……”


    北國兵將都聽他的,在附近的民房不少,都把房子的木板拆下了,草草的做了盾牌。


    幾萬人分撒開了,漸漸的形成了個巨大的半圓形包圍圈。


    “薛元帥不好,敵軍這是人海戰術,還拿著有盾牌,不行啊,我們撤退吧?”


    薛元帥也看出了門道:“嗯,大家邊打邊後撤,敵軍騎兵太多了,咱們跑不過他們,先回八達洞吧。那些傷員可看護好了啊,誰丟掉了傷員可是要砍頭的。”


    “都回八達洞啊,那也不行啊,被敵人圍困在八達洞裏麵怎麽辦?”


    “沒事兒的,我們其他勤王的各地兵將就要到了,到時候他們可以給咱們解圍。”


    敵軍壓上來了,他們仗著人多,又有了木頭盾牌,首先是弓箭手對著他們射箭,真是箭如飛蝗般嗖嗖嗖的飛了過來。


    始終在保護馬佳的袁康,看自己的身體不能替馬佳遮擋許多箭支了,幹脆就把棉軍衣脫下了,站在馬佳的麵前揮舞棉軍衣,一麵替自己擋箭,一麵替馬佳擋對她有威脅的箭支。


    袁嘉蘭和幾個附近的兒童團看到了,也學著袁康,脫下了棉軍衣揮舞起來給馬佳擋箭。


    其實,馬佳是有穿越者福利的,什麽人也殺不死她。


    他們盡管是有序的撤離,但敵軍實在是太多了,分散開來以後,迫擊炮的殺傷力下降了許多,一炮隻能至敵死傷幾個人。


    他們也是害怕火器的,無奈,他們的後麵有將官督戰,不衝鋒就要被砍頭。


    馬佳就讓射殺吹鼓手的幾人,專門挑揀敵軍的將官擊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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