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隨後開始的進攻,敵軍也是躲在盾牌的後麵射箭,不到了坑的附近,敵軍就不跳出坑來和東洲軍打白刃戰。


    這樣的話,就不能有效的發揮步槍的火力了,敵軍盾牌的材質和厚度都不一樣,子彈也不能一下子完全穿透,消滅一個敵人,往往是一槍不能斃敵,需要打兩槍或者三槍。


    “步兵一半的人收回半自動,改用手榴彈轟擊,*****靠前噴火……”


    這辦法雖然可以,但打起來並不順暢,手榴彈消耗的很快。*****也一樣,雖然一次噴火可以燒一溜五六個人,但攜帶的油料,噴了十多次就空了。


    經過半個時辰的攻擊,也就攻擊進入了敵人營盤五百米。


    這時候,營盤內的大隊敵軍開始反擊了,舉著木頭盾牌哇哇的衝了過來,東洲軍的半自動和迫擊炮這才對準了敵群,發揮了正常的威力。


    這時候,手榴彈用的差不多了,****也消耗過半,*****的儲油箱幹脆就都用空了。


    還好,半自動步槍和狙擊步槍的子彈還夠多,麻煩的是敵軍太多了,還是不怕死的。薛元帥一看,還是傳令讓部下邊打邊撤回了。


    這一次,殺傷敵軍不過一千多人,沒有達到馬佳的預期。


    回去了以後,因為敵人有了有效的抵禦,馬佳和薛元帥幾人研究了怎麽改進戰術。


    薛元帥提議用長竹竿,挑翻了坑裏敵軍的盾牌讓敵軍暴露,然後跟隨的是步兵瞄準了坑裏麵的敵軍打。如此近的距離,任何人都能打得準。


    馬佳笑著說:“哪裏用得著挑翻了敵人的盾牌,直接在盾牌的下麵用竹竿把坑的邊緣泥土捅個窟窿,步槍對著窟窿開槍,十有八九就能打中了人。”


    胡丘也出主意:“坑裏麵敵人的盾牌並不能把人全部掩蓋住,我們兩個士兵一左一右的對付一個坑內的敵軍,看盾牌的哪一麵有空隙,就從哪一麵開槍好了。今天打到最後,我指揮的人就是這樣打仗的……”


    “好,下次打仗,就這麽幹吧。”


    這些事三王爺是沒有時間參與的,因為他和黃媛和新婚的新人一樣,兩人蜜裏調油,在小帳篷裏麵打得火熱。


    黃媛帶著的那個三四歲的女孩,名字叫做妞妞,三王爺看了礙眼,每當去小帳篷找黃媛,就帶去一些馬佳吃的小零食,那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三王爺用這些好吃的,哄了孩子出去別的帳篷,給兩人倒出空間。


    另外兩個帶孩子的婦女,大人孩子有了吃的就不錯了,很少關心這一對男女的事情。


    再說了,她們互相也不認識,隻是命運把她們聯係在一起的。兩個婦女的家都不是京城內居住的,隻是對三王爺有耳聞,至於黃媛,她們也不了解。


    大家都在逃難期間,縱使有八卦之心,也悄然收斂了。


    馬佳的那些零食有許多品種,瓜子和花生核桃仁華夫香糕,還有許多品種的小點心。三王爺拿走少許去哄孩子,她也發現不了。即使是發現了,也不會計較什麽。


    下午了,忽然守洞口的哨兵來報告,有個自稱是南窯口縣令的,帶了四個衙役來拜見薛元帥。


    馬佳和薛元帥見過了他們,原來,他真是南窯口的縣令,隻是不知道怎麽回事,他的眼睛紅腫的像是爛桃。


    京城內外的縣令,不同於別處,別處的縣令就是縣令,京城內外的縣令,卻比普通縣令大一級,隻是皇家編製有這樣的級別。也隻限於京城南北的南窯口和北窯口。


    實際上,縣令的俸祿和六品官相當,下麵的班頭牢頭,司庫,文書,才是縣令級別的俸祿。


    四個衙役衣服破爛,在一旁攙扶著視路不清的縣令,如果不看五人的衣服,就認為他們是是逃難的了。


    馬佳猜測,他的眼睛是白雪刺激而成的雪盲症。


    北國兵將來到了京城的時候,京城四門已經提前關閉了,縣令想協調京城的官員,把衙門庫房的貴重物品轉移進城無果,隻能是硬著頭皮在衙門裏麵守著。


    這個南窯口的縣令,在大多數官員裏麵算是出類拔萃的好官了,北國兵將打來了,別人不顧縣衙庫房的大批財物逃走,他都喝止不住,讓他非常無奈。


    可縣衙是皇家基礎的機關,縣令和身邊的人就不能丟下衙門一跑了之。


    四個衙役,看北國兵將蜂擁而至,衙役,文書,班頭,司庫都逃走了,也是勸縣令逃走。但是,遭到了縣令的嚴詞拒絕。


    他讓自己和衙役的家眷坐車往南逃,留下了自己和一些衙役守護縣衙庫房,最後就剩下四個。


    就這樣,他和四人被蜂擁而來的北國兵將從衙門裏抓住了。


    北國的二皇子,原打算扶植自己的官員接手大德國各個衙門的,也勸他留下了給他個官做。


    因為管理大德國,不能光是北國的官員,有大德國的官員參與管理國家,大德國的普通民眾,就會認同北國皇家人的統治了。


    但是,他是大德國皇家的旁支,和皇家有著裙帶關係,他這個縣令,也是因為這樣的關係而當上的,可不敢賣國求榮。他瞅個北國人不注意的空子,帶領四個心腹的手下,從衙門裏逃了出來進了山裏。


    最近,才聽說東洲軍打了大勝仗,他就想找到東洲軍,輔助元帥盡快把敵酋趕出大德國。


    幾天前,東洲軍又襲擊了南窯口官衙,動靜鬧得大,可是難得的好事了。衙役從隱蔽處出來和其他難民打聽,才知道東洲軍駐紮在了八達洞內外。


    縣令姓黎名牧村,也是皇家的外戚,對於被敵人圍困了的京城心急如焚。


    他想著;既然東洲軍這麽厲害,自己是本地土生土長的,懂的京城以南各處的地形,如果給東洲軍出謀劃策,應該對盡快趕走敵軍有幫助。


    黎縣令來見薛元帥,聽洞外站崗的衛兵說,三王爺和公主也在這裏。


    這就尷尬了,他和離著京城太遠的中州軍東洲軍不一樣,不知道三王爺的底細。三王爺是被皇帝廢了的王爺,黎牧村礙於皇家規矩,就不能把他當成皇家人。


    先皇的小公主佳佳公主,他此前沒有聽說過,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洞外站崗的小兵不願意談論皇家的事情,那是犯大忌的,就說是他對公主的身世也不太了解。


    可是,他三王爺又是當今皇帝的哥哥,和皇帝奪皇位失敗了,皇帝沒有殺了他,自己也不能太小看他啊?


    再說了,三王爺和自己還能論得上親戚,他撇去別的關係,還得喊三王爺三表哥呢。


    薛元帥在大洞廳接待了縣令一行,縣令五人逃進深山以後十幾天了,官服都被荊棘扯的稀爛了,胡子拉碴的,臉上盡顯疲憊萎靡,眼睛還不停的流著淚。


    薛元帥的官階比縣令為高,黎縣令見禮以後,被薛元帥迎入了暖帳篷。至此,縣令才從顛沛流離的狀態中,回歸到了安穩的環境裏。


    “元帥,你們就這些人嗎?”


    “是啊,東洲軍總人數本來就少,這次就來了一千五百人,前些日戰損了二百,後來,運糧草的來了二百多人,被我留下了,現在還是一千五百人。”


    “啊,你們了不得啊,一千五百人,都把敵軍殺的大敗!”


    “嘿嘿,說來還是我們運氣好,佳佳公主在這八達洞裏麵,早先就存儲了大量的火器,我們來了就利用上了,這才接連的打了大勝仗。佳佳公主教給我們使用這些火器,協調東洲軍的兵力配置,可是不簡單的……”


    “三王爺雖然說是他花錢買的火器,看佳佳公主話裏的意思,這些武器和三王爺關係不大,再說了,那些步槍機槍迫擊炮,他三王爺也不會使用啊。”


    縣令聽他的意思,佳佳公主才是最重要的人物,三王爺反而是無足輕重的。想到了盡快趕走敵軍,還得仰仗公主的地位和她擁有的火器。


    “我要去見見公主和王爺,他們在哪個帳篷裏呀?”


    他就以為,這裏都是帳篷,公主和王爺,估計也是住帳篷的。


    “他們是在柵欄裏麵的,你看柵欄裏麵有個木頭房子,窗戶是水晶片的,裏麵的燈光很亮……”


    他順著薛元帥所指看到了,柵欄裏麵是一個外表精致的木頭房子,冷清而明亮的燈光從窗戶那裏透出。其餘還有幾個帳篷,也在房子的附近。


    木屋裏的人聽到柵欄外麵有人呼喚,小倩和小惠從木屋裏出來。


    薛元帥:“小惠,你稟報公主殿下,是南窯口的縣令來拜訪。”


    兩人在小倩小惠的帶領下進入木屋,縣令打量著裏麵,客廳裏是佳佳公主,在沙發上悠閑的喝著茶。還有一個女兵〔袁嘉蘭〕在和她並排坐著。


    馬佳故意的拿捏起了公主的架子,對於黎縣令的叩頭隻是客氣了一句“免禮”然後就讓他和薛元帥坐在單個的沙發上。


    過了一會兒,三王爺聞訊過來了,縣令不當他是王爺,隻是拱手叫他“見過三表哥……”


    縣令姓黎,名叫黎牧村,是三王爺的姑表親的表弟,在馬佳這裏,也應該是叫他表哥了。


    話入正題,馬佳問起了京城外圍城牆,因為城外都是敵軍,南城門外哪裏敵人更多,能不能有人從別的地方進入京城,和京城裏麵取得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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