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那三個男孩現在年歲還小,就是任一一個兒子當皇帝也不夠格。


    馬佳還在想什麽借口,能接著安撫三王爺不讓他上位呢,三王爺他就又來找馬佳了。


    “妹妹啊,你不讓黃媛進皇宮和我一起居住,她在我原來的府裏住不慣啊?”


    他的意思是,自己住在皇宮睡龍床沒說的,黃媛也應該和他一起住,那樣,在人們的眼裏就是皇上皇後都是住後宮了,從根本上給人留下了他是皇帝的印象了。


    如果這消息傳播到了京城市井裏,馬上就會全國都知道了。


    馬佳可不希望那樣,你三王爺本來就是皇太子,沒有接替皇帝的大位,住在皇宮裏起個鎮宅的作用也行,但強行拉著黃媛一起住就不行了。


    “她有什麽住不慣的,連山洞都住得慣,住王府怎麽就不行了?”


    “嘿嘿,他還是想進宮來和我一起住,我們都老夫老妻的了,秤杆離不了秤砣啊……”


    “那好辦,既然你離不開她,你可以去你王府住去,你也住過山洞,不能也是住不慣山洞吧,山洞裏麵陰冷,還不如和黃媛住王府呢?”


    “按說,皇家子孫,男孩到了十五歲就出宮居住了,你都這歲數,在宮裏居住也是不合乎情理的。正好,你也和她一起去居住王府去吧。”


    “現在宮裏除了太監就沒有成年男子,我知道,你有好色的毛病,宮裏這麽多小宮女,我得為她們的人身安全負責……”


    “啊,這……”


    三王爺被懟的翻白眼了,因為馬佳說到了他的好色臉上無光。


    他想了想,又說到了國家不可一日無主的話,那意思就是盡快舉行登基大典。


    他如果當上了皇帝,自己就是叱吒朝堂的皇帝,就是大德國天王老子一般的存在。到時候說話硬氣了,就不用聽這個公主妹妹嘮叨了。


    “不行,現在國家剛剛恢複了正常,連大臣都沒有幾個,我招募了一些明事理的讀書人,準備讓他們和薛元帥擔任國家的重要職位。我現在在給他們做崗前培訓,你登基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吧……”


    馬佳在等待,是在等待變故,如果她自己直接當女皇,肯定是朝野一片反對聲,那就在等待中期待變化得了。皇位就先在那裏晾著,反正也沒有人能搶走。


    她現在居住皇宮,就相當於掌握著國家的總裁了,雖然名不副實,可什麽事都得有大局觀。


    她召集群臣議事,其實,有些京城官員是六品或者從五品的文官,其餘絕大多數是軍方將帥。


    那些有戰功的將領都是要提拔重用的,薛元帥是第一個帶兵駛援京城勤王的元帥,多少次戰鬥都是親臨前線指揮,還協調中州軍西路軍打了幾個大勝仗。


    馬佳提名,他就是大德國新的兵馬大元帥了,三軍都歸他統籌指揮,其他元帥的職位不變。


    馬佳看國庫空虛,如果官員俸祿這一塊支出太多,本來就不富裕的皇家,錢財馬上就捉襟見肘了,就刻意控製官員的數量和品級。


    以後,有了左右相就是二品,這是硬性的,沒有二品以下的官員就不好安排品級,左右相是除了皇帝最大的官員了。左右相都二品了,有左右相比著,其他人就不能爭什麽了。


    薛元帥是掌握全國兵馬的大元帥隻能是三品,他的付帥和兩個主將是正四品。其餘元帥是五品,千夫長和千總六品。


    主管各衙門的官員不能一視同仁,戶部兵部的是從三品,其餘四品五品,小衙門偏門衙門不重要是六品。


    這樣,官員品級小,俸祿就相應的少發放,民眾稅賦的負擔就小。


    按說,三軍這次勤王都是有功德的,但國庫空虛,想嘉獎他們豐厚的財物也做不到。隻能是空口許下了諾言,以後再說了。


    有了他這個大元帥,國家防務也是他大帥府統籌,下麵所有元帥和全國兵馬都是他轄製,馬佳就不要操心太多了。


    但國家光有武官護國還不行,還需要參政議政的文官,要有管理能力的,口才好的,她也是在物色胸懷天下蒼生又博學的人才。


    不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官員得慢慢的選拔。


    她現在可以在軍隊裏選取一些文職官員,給嚴重缺官員的衙門充實。如果這些文職官員做得好,以後就不用恢複軍籍了,直接就在官員位置上就行了。


    京城的治安,這幾個月積攢下了許多案件,需要雷厲風行有軍人氣魄的判案。


    首先,京城的低級官員被充實了四位。


    張宏森也是有文化的,又加上他是京城人,實際官職是從七品。


    馬佳讓他去了大理寺充當五品的府尹通判,這個是臨時性的,五品官是臨時充任,如果審案審的好,以後會從武職變成文職,這個官會固定下來。


    其餘還有一名軍中文書,一名名叫常誌剛的偏將,一名司馬。


    半個月以後,有個嬤嬤給馬佳反應說:“公主,不得了啊,軍人在軍中當軍官還是可以的,但當官管民眾的事情就不行了。雖然不欺上壓下胡作非為,但審案的方法太偏激……”


    馬佳趕緊問是怎麽回事,嬤嬤就把他聽到的說給馬佳聽。


    “那個張宏森,人們不再叫他官職了,叫他張大板子。那個常誌剛變成了常大板子……”


    “啊,這不是胡鬧嗎,都有了民憤了啊!”


    原來,張宏森和那個名叫常誌剛的偏將因為能書寫,馬佳就讓他倆改當了文官,雖然是代理性質的,但兩人都是嫉惡如仇的性子,眼中容不得不法之徒。


    一開始的張宏森,就接連審問了許多往年積壓的案子,漸漸有了自己的一套審案規矩。


    這天臨近中午了,又接到了一家田地紛爭的案子,田地是一家兄弟倆的,坡上旱地四畝,坡下水田四畝。父親忽然過世了,兩兄弟還沒有分家。


    親友倒是主張各自還住原來的房子,至於田地為了公平就得分開各自種自己的了。這樣,你喜歡種什麽自己說了算,偷懶了導致收成不好,也沒有人管你。


    哥哥喜歡能澆上水的旱地,害怕河溝裏的螞蟥和水蛇,就希望得到旱田。


    弟弟喜歡有水的水田,他還樂意抓魚摸蝦打水鳥,就希望得到水田。


    這個很好辦,旱地水田的麵積也都是相等的,旱地歸了哥哥,水田歸了弟弟,兄弟倆各種各的地,產出都是哥倆自己說了算,中間並無糾紛。


    連續兩年,各自的土地都是豐收狀態,兩家也就歡歡喜喜的各過各的。


    自從去年夏天開始,趕上並不風調雨順,而是偏於幹旱,哥哥的旱地由於許多人家爭水就澆水困難,導致四畝地的糧食大幅度減產,就吵著今年和弟弟換地。


    弟弟也沒有什麽說的,你願意換就換吧,何況哥哥因為去年旱地收成不好,現在困難呢。


    弟弟也考慮了,那塊旱地,父母在世的時候,收成也是有盈虧的,碰上了天旱,歉收再正常不過了。但一年年不一樣,還能年年天旱嗎?


    同樣的,水田也不是年年豐收的,萬一明年供不上水了呢?


    今年自從趕跑了北國人以後,一開春,弟弟換了的旱地裏麥子長勢喜人,估算又是一個豐收年。哥哥換了地也沒有什麽不好,弟弟一家暗自竊喜。


    哥哥自從換了地以後,也是精心侍弄秧苗,可一場桃花汛衝開了上遊的堤壩,洪水滾滾而下,把他剛種下的稻子秧苗衝的一塌糊塗,眼瞅著今年的這一季稻子又泡湯了。


    哥哥羨慕弟弟的同時,和媳婦起了小心思,就去弟弟那裏商量。無非是兩家地換過來以後更吃虧了,換地是不合算的,去年幹旱,今年換地以後也不順。


    這次就得把地換過來,最次也要旱地的一半,才能保證一家子不至於餓死。


    當初換地,弟弟一家就有些不願意,尤其弟媳,憤怒的情緒溢於言表。


    這次,哥哥嫂子又張羅著把地換過來,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兩家越說越僵,從家裏打到了地頭上,又從地頭上打到了大理寺,到了張宏森的麵前。


    張宏森當官十天半月了,審案也有了許多的經驗。


    他詳細聽了他們各自的辯解後,讓哥哥嫂子靠大堂的東麵站立,弟弟弟媳到大堂的西麵站立。原來,東西麵站立的,已經有許多人了,他們也是由於各種糾紛來大理寺打官司的。


    後來,張宏森又審了一個嫁妝糾紛的。女方收了男方的三個金幣,權當彩禮聘金。


    過後,男方打聽到了女方行為不端沒有婦德,就對她提出退婚,並要求女方退還三個金幣。


    女方父母不幹,聲明退婚是男方先提出的,過錯不在女方,男方說的女方行為不端,和人同居並打過胎也沒有什麽根據,要他拿出真憑實據。


    沒有憑據就是道聽途說,如果堅持退婚,要退金幣不能全額退,隻能是三個金幣退還一個。


    兩家因為金幣糾紛,就打到了大理寺張宏森麵前。


    張宏森聽了雙方辯解以後,明白了事情的脈絡,告訴女方去大堂的東麵站立,男方去大堂的西麵站立,接著又審問下一個案子。


    這次是兒媳被欺負的案子,新婚一年的丈夫,在幫助大帥府抗擊北國人入侵的時候,中炮而死,兒媳成了小寡婦。


    這個家裏沒有其他子女,婆婆癱瘓,如果兒媳也走了,就沒有人伺候婆婆了,吃飯做飯縫補拆洗,裏裏外外許多雜事就沒人幹了。


    所以,公公以家裏需要他為由死活不讓兒媳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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