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京城,除了他這個王爺,其他皇家男子也就是五弟的兒子了,但他兒子最大的才十六歲,是未成年人,接了皇位不合適。


    他這一代,他大哥〔大皇子〕不到十歲就早夭了。


    二哥騎馬把腿摔殘疾了,當皇上的人不可能是瘸子,再說,他二哥在封地好幾年不回來了。


    四王爺,一開始和三王爺一樣,也和五弟弟爭奪皇位的。


    但五弟弟對他威脅利誘,他害怕了後就和五弟弟商量好了,一旦五弟弟登上龍庭,就把最富裕的京城東南方向的平原郡,當成他的封地送給他。


    他一看自己能獨占一方,奪皇位也不是容易的事情,也就欣然同意了。後來,五弟擊敗了三王爺得到了皇位,他就去了平原郡占有一方了。


    現在,京城隻有三王爺是皇帝的最佳人選,他能在人前露麵,也是讓大家看看,他三王爺早晚是要登基座龍庭的,隻是時間的問題。


    別看眼下是公主說了算,以後呢,佳佳公主她不可能當大德國的女皇。


    這個世界,大多數是男子當皇帝,能當女皇的,隻有大德國南方境外的南羌國才有,南羌國這個傳統是自古就有的。


    據說,南羌國一開始也是男人執政,連著三代沒有對外糾紛,皇帝就不把國家當回事了,天天和大臣飲酒取樂,積聚財產欺男霸女,琢磨怎麽享受。


    忽然,千島國對他們發起邊界戰爭,蠶食了許多領土,皇帝一聽說千島國攻勢淩厲,連國家的京城都不要了,幾百輛大車拉著財務拋出了幾百裏。


    他的一個女兒不幹了,帶領留下來不多的官兵,夜黑風高之夜奇襲敵軍大營,反殺了敵軍元帥,把敵軍驅趕出了國境。


    自此以後,皇帝也羞於回宮執政了,讓位給了公主,這個規矩就傳了下來至今。


    對於三王爺的詭計,馬佳駁的他啞口無言,太可惜了,這個他和黃媛想出來的好主意,又讓公主輕描淡寫的給否決了。


    馬佳住進了皇宮,也經常微服私訪樣的去街上溜達,感受一下這年代的市井人情,感受平民百姓的煙火氣。


    他還喜歡在城牆上遠眺,看原始狀態的遠山和村莊炊煙,遐想一下古藤野樹小橋人家。


    她發現了一個好地方,就是京城東北角連接遠方的沼澤地,就是鐵篦子外麵的大片地方。


    她粗略估算一下,這一大片的沼澤地,除了水特別深的中間地方不長草的不能利用,能開墾種植水稻的地方就有幾萬畝。


    太遠處地方肉眼都看不到邊,估計也是適合種水稻的,因為現在長著草,說明水不深。如果利用起來,可以播種大片的稻子。


    沼澤地連接著團江,沒有長草的裏麵的水很深,也是有魚蝦的,也有以此為生的打魚人家。


    按說,沼澤地邊緣的地方是可以種稻子的,也是沒有石頭的土地。可惜,都是混黃的鹽堿水,如果想利用起來,隻能是花大力氣改造了。


    京城周邊有許多待開墾的好土地,改造鹽堿地就放一放吧。


    那些皇家旁支,看京城奪回來了,三王爺和公主現在並存,佳佳公主有軍方撐腰,看這意思,以後會是佳佳公主說了算,三王爺會靠後。不過,也不確定,因為皇家沒有女人執政的先例。


    但現在是佳佳公主說了算,皇家人就動起了心思,想從皇家人變成實權派。


    馬佳才不想理他們,抗擊北國人攻城的時候,他們並沒有出什麽力,也沒有什麽計謀。廢物皇帝當初求著他們捐金銀,好打發攻城的北國人。


    可他們一起哭窮,頂多捐了一些女人的首飾,還是支愣八翹的銀製品。後來城破了,北國兵將把他們的府邸翻了個底朝天,反而是那些北國人,在他們府邸搜刮走了一大批金銀。


    他們看馬佳現在強勢,就都來恭維她,順帶也捧一下三王爺,訴說前朝廢物皇帝的不好。


    馬佳也看出了了,他們經常進宮來探口風,也有的,看三王爺也不合適當皇帝,就給馬佳明裏暗裏的毛遂自薦,說自己熟讀史書,也通了解過帝王之術,希望公主讓自己登基。


    馬佳可不想有‘人打江山狗坐殿’的事情發生,自己辛辛苦苦打江山,到頭來拱手讓人。


    對待他們,隻能是虛以委蛇,平常裝聽不懂,也不表明自己的態度,耐心等待,一等到了時機成熟,就宣布自己當皇帝當女皇。


    經常來求見的的是成王爺,和自己論起來是沒有出五服的哥哥,已經五十多歲了。過去,當過五年八府巡按,因為不長眼動了皇後的娘家人,被左右相連著參了幾本,說他是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的人。


    說他明麵上是替皇帝打擊奸佞,實際是挖空心思敲詐勒索,並提供了舅子哥的答辯狀。


    其實,皇帝早就知道皇後的親哥哥大肆斂財的,還私自鑄造金幣,他鑄造的金幣,總是小於正常流通的金幣,就小一點點,明眼人都很難看得出來。


    答辯狀裏麵說:“八府巡按已經兩次勒索他了,前年一次去年一次,都是勒索三百金幣,是今年要勒索一千金幣,他不給,才被八府巡按懷恨在心的。如果抄了八府巡按的府邸,肯定會搜出那些金幣……”


    那些金幣有記號,上麵象征大德國萬年長青的古鬆,少了兩片很小的鬆針,厚薄也有細微的差異。二十一個金幣的重量,和平常二十個金幣的重量等同。


    皇帝有些好奇,心說,這個舅子哥真夠大膽的,皇家才有的鑄幣權,他也無聲無息的借用了。平常金子鑄造金幣,一斤能鑄造二十個,算上火耗的損失,基本就沒有利益了。


    他倒好,一斤金子變成金幣,起碼能賺一個金幣了,可謂膽大包天了。


    不行,就是因為鑄幣權,也得把舅子哥扳倒,聽說成王爺這幾年走遍了全國各地,勒索來的金幣肯定不少,把他兩家的金幣收回來,就進入皇家內庫成了他的了。


    他派人去抄家,在成王爺府裏抄出金幣三萬多,裏麵果然有舅子哥家出的簡化版金幣。


    想是他家沒有用錢的地方,那些金幣都沒有花,還是整整齊齊的的。審訊他,金幣的來曆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去抄舅子哥的家,抄出的財物也折合三萬多金幣。


    這倒好,兩人給他貢獻了六萬金幣,他倆兩敗俱傷,最終便宜了皇帝。


    還沒有給兩人治罪呢,兩方麵就都有人來求情了,皇家的兄弟們,叔叔伯伯們。皇後的母族和左相都來求情。他一看不好給人治罪了,也就把人放了不了了之了。


    這個成王爺,八府巡按也就幹不成了,現在賦閑在家。


    馬佳這個公主,這段時間籌劃強國大業,選拔官員的事情也不太上心了,他看馬佳並沒有想當皇帝的意思,三王爺也不合適,在京的皇家人都不行,就蠢蠢欲動了。


    京城內外的農業商業都在恢複中,自從奪回了京城,袁嘉蘭的父母也離開了八達洞回了家。


    可家已經被破壞了,房子的大梁被北國人取走做了雲梯,檁子都讓北國人當了燒火柴,主房隻是留下了四壁,家具也沒有了。


    大門和院牆還算完整,但老兩口年歲大了,沒有兒子,想憑老兩口的力量把房子修好,那是不可能的。


    袁嘉蘭求了馬佳,馬佳就告訴劉二柱領著人,讓他們領著些士兵去給她家修房子。


    劉二柱早就對袁嘉蘭有愛慕之意,過去,袁嘉蘭喊他劉將軍,他不讓,就讓袁嘉蘭喊他二柱哥,那樣顯得不陌生。


    這次得到了給袁家修房子這麽好的機會,就得好好表現一番了。


    他帶領了幾十個弟兄,扛著一架北國兵做的雲梯去了她家,雲梯太長了,又用鋸子從中間鋸斷了。把她家主房用一天的時間就修好了房蓋,第二天連裏麵也恢複了原樣。


    他和袁嘉蘭在這段時間裏,也沒有說得上幾句話,因為袁嘉蘭是公主的親兵,是佳佳公主的左膀右臂,天天上午跟公主處理繁雜的事物,隻有下午才能出城回家看看。


    袁佳蘭是和小慧一起回來袁家村的,一回來,小慧就找姑媽聊天去了。


    隻要是袁嘉蘭回來了,劉二柱的眼睛就瞄著她,跟在她身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她說話,眼裏的愛意抑製不住,就是瞎子都感覺得到。


    袁嘉蘭和小慧從城裏回來了,兩人穿了軍便服,是三軍還沒有來得及換裝的,隻是皇宮裏麵的男女兵近水樓台先得月了。也因為試穿看效果,就少數人換裝了。


    穿了女兵服裝的袁佳蘭,人本來就長得就漂亮,現在,這些人看了更直眼了。


    她倆回家看到前幾天主房完工了以後,收拾幹淨的自家院子,現在堆滿了磚頭和砂石,院子右麵牆根又挖了地基,好像又要蓋房子,她看又亂了起來了,就有些納悶。


    劉二柱看到袁嘉蘭出現了,他和幾人上前討好的誇獎她,說她穿了新式的軍裝,是威風八麵的女中豪傑,把她誇得不好意思了。


    劉二柱隨即把他們幾個手下轟走幹活,沒話找話的問:“嘉蘭,你回來了啊,公主可好?”


    “二柱哥辛苦了,公主好著呢……你們不是完工了嗎,怎麽還在這裏?”


    “你家的主房是完工了,我這些弟兄閑著也沒有別的事,就想把你家的兩溜兒廂房蓋起來,廂房也是挺大的,當住人的屋子當倉房裝柴草也行。以後有了牛馬,還可以當牲口棚的……”


    “嗯,二柱哥你有心了。”


    劉二柱忽然臉紅了起來,喘了兩口大氣,硬著頭皮說;“嘉蘭妹子,我還有一個心呢……就是……就是……”


    “就是什麽?”


    他看看左右沒有人,深呼吸兩次,挺直了腰板紅著臉說。


    “我就是我想年歲大了以後退役回家了,家裏也沒有什麽親人,就想你嫁給我,我和你出雙入對生兒育女,把你的老人當成我的爹媽養老送終……”


    “啊,二柱哥你說什麽呢,可羞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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