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頓時哀嚎一片,都求山莊能給一條活路,更有甚者賭咒發誓隻要留一條命,那便生是呼嘯山莊的人死是呼嘯山莊的鬼,反正說什麽的都有。


    “你是忘了怎麽來的嚇人溝了吧?你還給他們做保,忘了他們要殺你時的嘴臉嗎?這種話也信。”曹闊半真半假的陪著王富河演著戲。


    “富河不願為難兄弟們,他們過的有多苦我最清楚不過,都是活不下去了才走上這條路的,以為拿起了刀子就有吃有穿,可到頭來背了賊名仍舊一無所有,懇請二莊主網開一麵,富河餘生願為二莊主鞍前馬後,就是火海刀山也趟得踩得……”


    為兄弟兩肋插刀的戲碼最終在二莊主的慈悲心腸和王富河的感恩戴德中落下帷幕,翠鬆崗的嘍囉們終得了自由。


    因為山上一時半會兒容不下這麽多人,所以曹闊讓富河在溝裏選出一百五十人,並和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兄弟組成一支小二百人的隊伍,帶著部分物資趕回翠鬆崗,那裏不能失了控製。


    於是王富河作為呼嘯山莊的香主之一回到翠鬆崗,曹闊要他把那裏作為一個哨卡守住西麵的山口,並要他告知來來往往的商戶:太行山南麵這一段已經納入呼嘯山莊的保護,從此路過需要按照貨物的多寡繳納相應的過路錢和人頭錢。


    當然,不交錢也行,但是萬一在此段路程內出了任何差錯,山莊是不負責的,但你仍可以向山莊求助,那時候就需要按出工多少收費了。


    王富河走的時候曹闊給了他一塊不大的精鋼牌子,上麵有呼嘯山莊字樣,背麵寫著王富河的姓名、職位等信息,這是呼嘯山莊的身份牌,非堂裏的兄弟沒有,王富河也算正式拜在了曹闊門下。


    山貓本就是曹闊的人,也領到一塊這樣的牌子,他的任務是重建威虎寨,並作為呼嘯山莊的另一哨卡駐守在那裏。他帶走的人少,但是領到了十把連弩和三十具護甲及鋼刀,作為玄武堂的嫡係,曹闊還給他配了軍用***和***,都是山莊開發的新產品。


    “二爺,您對山貓的信重貓子致死不忘,您放心,隻要有我在,威虎哨就丟不了,我把東麵的山口給您看的死死的。隻是,我不能不能把紅豆帶走?”


    “東麵主要還是防著毛杆子搗亂,如果有擋不住的民壯和義勇就躲進山裏,趙力腿腳快人也機靈,有什麽事讓他多跑。那個,紅豆是誰?”


    “就是陸老頭那些莊戶裏的一寡婦。”山貓陪著笑臉。


    “一起滾!”曹闊削他頭皮,這貨他媽的動作是真快,這才幾天?


    還有一波人需要離開,那就是李風荷、梁梅還有一眾“少俠”們,他們早就過了回程的時日,不過這一趟他們賺足了名聲,更放寬了眼界。


    臨走前除了在山莊裏為他們餞行,曹闊在山下小廣場為他們辦了一個私人聚會,主要是談談每個人在這些日子裏的感受,幾個初次出門的小娘對外麵充滿了好奇,但總是不如在家好,若不是山莊一直照顧著她們,她們都不知道怎麽找吃的,當提到殺人的時候她們臉兒都白了。


    “我當時稀裏糊塗就砍開了一個人的脖子,那人剛冒頭兒的時候我還愣了一下,可是他看我的眼神兒讓我一下子明白絕對不能讓他爬上來,寶劍一揮他就掉下去了,可是濺在我衣裙上的血到現在還感覺沒有洗幹淨。”一個小娘說完倒在梁梅懷裏。


    另一個小娘接著道:“我也是,殺退他們以後我才開始覺得害怕,渾身顫抖癱在地上都起不來了,還是梅姐把我扶上馬的。”


    “說實話,我和風荷也沒見過這麽大的陣仗,一開始還不知死活的往裏闖,現在想想都後怕。”梁梅道。


    耿少俠拍了拍身邊的盒子,裏麵裝的都是人頭,留給他們帶到州府衙門領賞用的,他把寶劍往身前一橫道:“別在這裏傷春悲秋了,知道這都是什麽嗎?隻要我們把這些東西往衙門裏一送,在坐的可就都是叫得響的人物兒了。最看不慣章伯舟那種整天文縐縐酸溜溜的家夥,寫幾句詩就能平天下啦?等咱們拿到衙門嘉獎的告文我看他還怎麽在我麵前囂張。”說完又朝曹闊拱手道:“這還要多謝二莊主的美意。”


    曹闊從藍夜手裏接過一些精致的小木盒,裏麵裝的是精鋼打造的***,挨個分給他們:“這與山莊無關,都是諸位的一身俠膽和出眾的武藝才博得今日聲名,山莊還要感謝諸位仗義出手的俠義之舉,山裏沒什麽好東西,小小禮物不成敬意,給諸俠留個紀念。”


    當眾人曉得這種匕首的巧妙,一個個愛不釋手,耍的一團亂。


    少俠們終究還是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呼嘯山莊,帶著曹闊給他們的***為山莊做宣傳去了。


    走的時候梁梅偷偷塞給曹闊一個香袋,對於她的這個舉動曹闊既感到意外也覺得在情理之中,隻是自己的心情更加沉重起來。


    梁梅是個好人家的女兒,和山裏的女人不一樣,在山裏看好個女人,搶過來就可以睡在一起了,什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統統“從簡”。在山外看好了誰,那是要明媒正娶滴,結婚這事兒可是所有已婚男人最害怕的事情了,沒有之一。若說你對此有不同的看法兒,那隻能說你還沉浸在溫柔的陷阱裏,起碼曹闊是這麽看的。


    也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說,把香袋放在懷裏感覺沉甸甸的,還是去小木屋找藍夜吧,這小子又存了不少血,估計這會兒已經把血槽倒滿了等自己呢。


    一推門,藍夜居然坐在床上發呆,手裏還捧著一個湛藍色的香袋。


    “我屮!誰給的?”這太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了,就藍夜那整天沒有表情的臉,看誰都不分男女隻分生死的樣子,有人給他送香袋,腦子迷路了吧?


    “李風荷,也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說……”藍夜先是一驚,然後不好意思的把香袋收進懷裏道。


    我去,真是難兄難弟,曹闊拍拍他肩膀,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歎息道:“說什麽說,能給的就不要吝嗇,給不了的千萬別為難自己,就看她懂不懂你了。”


    “也許吧。”藍夜緩緩抽出長刀插進了血槽。


    兩個人一直忙到天黑,曹闊眼睛都要累瞎了才找出三個招式,而且還連不到一起。


    “我確定這就是鬼門十三刀,但是順序不對。”藍夜道。


    “可這的的確確是按順序出現的,後麵的招法更沒法兒接了,我想不出人的手腳怎麽能從這種角度出手。”曹闊感到很費解,光影裏的招數很連貫,可是人體是不可能做出這種動作的。前三招兒勉強拚在了一起,但第四招怎麽也接不上了,刀譜的進展陷入了停頓。


    藍夜是學過鬼門十三刀的,但是僅限於套路和少數的幾個變化,在實戰中他是不敢用這套刀法,本想趁著在領悟二十四絕殺的基礎上趁熱打鐵鑽研一下鬼門十三刀,沒曾想卻遇到了這種情況。


    他把自己學過的套路和曹闊描繪出來的幾個圖樣兒進行對比,發現有幾個招式和圖樣大致相同,但這幾招並不連貫,而曹闊也十分確定血河上的發招次序就是自己描繪的樣子,兩個人一時間也無從判別真假,由於血液告罄,此事隻能暫時作罷。


    晚上,曹闊躺在花想容的屋子裏,心裏想著總算是劃下了自己的地界兒,除了有數的幾處官道,其餘大路小徑盡在呼嘯山莊的掌控之中,隻要官府不來橫插一腳他就是這一地之主。


    唯一的問題就剩山莊的戶籍了,隻要山莊落了戶,官府來了也不怕,這樣他的鋼鐵就可以大搖大擺的進入市場了。


    而且山莊在這方麵的進賬還可以走走偏門兒,那就是武器定製!都說窮文富武,手裏沒件趁手的家夥怎麽敢行走天下,不管是江湖客的防身兵刃還是富家子的隨身佩劍,一拿出來不刀光閃閃的你都不好意思出鞘。


    不光是走鏢跑馬的需要兵器傍身,就是土匪之間火拚那也得有趁手的家夥才行。


    都說太行山上匪患多,其實黃河兩岸也多的是,很多時候商戶寧可選陸路也不走水路,因為在山裏遇到禍事要比在水上活下來的麵兒大,就算被劫了也有跑到大山裏藏起來的可能。但在水上,沒地兒躲沒地兒藏的直接就被沉河了,連屍首都找不著。


    所以曹闊打算讓石飛文他們幾個先搞個店麵,專賣佩劍之類的禮儀佩飾試試看,同時店裏接受武器定製甚至是護具定製,他還可以出售一些這個時代不曾見過的華麗戰甲,素材完全可以板甲為基礎,然後從各大動漫和網絡遊戲裏拚湊,隻需要摒棄一些不適用的部分。


    至於價錢,想裝幣是要用價位來找齊的,隻要連弩這種大型殺器不出售,其他的都能賣錢。


    還有蒸酒的罐子該提上日程了,消毒和製醋都用得到烈酒,不過這個玩意是真沒有接觸過,隻是在網文中看過,哪位大神兒寫的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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