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山河不清楚楚震嶽到底是什麽人,隻是覺得這個落魄的中年男人有些辛酸而已,所以才會陪著他喝了幾杯酒。


    誰曾想到,把他送回來卻攤上了這麽件棘手的事。


    兩個看著就不像是善茬的男人已經緩緩走向了趙山河和楚震嶽,同時脫掉了身上的羽絨服,露出手中寒芒閃爍的匕首。


    “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滾。”走在最前麵有些瘦弱卻滿臉殺氣的男人對著趙山河說道。


    趙山河這會異常清醒,他雖然跟楚震嶽萍水相逢,可是現在讓他把楚震嶽扔下,那絕對不可能。


    因為他很清楚,他扔下楚震嶽,楚震嶽就得死。


    趙山河嚴陣以待,他將楚震嶽放在地上,質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兩位男人這時候已經距離趙山河隻有三米距離了,瘦弱男人再次說道:“給你最後三秒鍾,再不走可就走不了了。”


    趙山河冷笑道:“那你們試試。”


    兩個男人不再說話,身形一閃,提著匕首如猛虎下山撲了上來。


    趙山河身形敏捷側身閃躲,避開左邊男人迅猛的一刺,同時飛起一腳,踢向右邊男人的手腕。


    右邊男人反應極快,匕首一轉,劃向趙山河的腳踝。


    趙山河用力一躍,在空中一個翻身,穩穩落地。


    左邊那瘦弱男人趁著趙山河落地未穩,再次欺身而上,匕首帶著呼嘯的風聲刺向趙山河的胸口。


    趙山河雙手迅速交叉,硬生生夾住了男人握著匕首的手腕。


    縱然如此,男人卻不肯撒手,飛膝撞向趙山河的腹部。


    趙山河收腹躲避,順勢鬆開雙手,一個肘擊砸在男人的後頸,男人直接被趙山河砸到在地。


    此時,右邊的男人已經繞到了趙山河的身後,匕首悄無聲息地刺向他的後背。


    趙山河仿佛腦後長眼一般,猛地向前一個滑步,那匕首險之又險地貼著他的後背劃過。


    趙山河猛然轉身,相隔兩米與他們對峙。


    他的眼神中透著冷峻與決然,宛如獵豹盯著獵物。


    此刻,被趙山河放在地上的楚震嶽,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醒來,他就這麽眯著眼睛,盯著這場雪夜廝殺。


    也或許,他還沒有清醒。


    也或許,他被趙山河震驚了。


    沒想到這個普普通通的酒吧服務員如此的厲害,今晚如果沒有趙山河的話,他必死無疑。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再次同時發動攻擊,一左一右,配合默契。


    趙山河不慌不忙,他身形靈動,在匕首的寒光間穿梭。


    時而彎腰躲過致命一擊,時而以拳對刃,以一敵二不落下風。


    突然,趙山河瞅準左邊瘦弱男人進攻時露出的破綻,猛地跨步上前,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用盡全力一擰。


    瞬間擰斷了男人的胳膊,手中的匕首順勢掉落。


    趙山河順勢接過匕首,反手刺向右邊撲來的男人。


    男人急忙側身躲避,卻還是被匕首劃傷了手臂。


    受傷的男人怒吼一聲,攻勢更加淩厲。


    他瘋狂地揮舞著匕首,招招致命。


    趙山河卻沉穩應對,他利用匕首的長度優勢,不斷地抵擋,反擊。


    終於在一次交鋒中,他巧妙的用匕首架住了男人的攻擊,然後飛起一腳,正中男人的腹部,男人直接被踢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此時,瘦弱男人撿起旁邊的磚頭,朝著趙山河砸來。


    趙山河側身避開,磚頭擦著他的肩膀飛過,砸在身後的牆。


    趙山河趁著男人扔磚頭的間隙,如離弦之箭般衝了過去,手中匕首直指男人心髒。


    瘦弱男人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躲避卻已來不及。


    就在匕首即將刺中瘦弱的心髒的時候,並不想痛下死手的趙山河手腕一轉,將匕首插在了男人的肩膀上,隨後一腳也將瘦弱男人踢飛出去。


    兩個男人此刻都受了傷,他們雖然不知道趙山河是何方神聖,卻清楚他們不是趙山河的對手。


    現在留下來,那就是困獸之鬥。


    無奈他們最終隻得選擇撤退,惡狠狠的瞪了眼趙山河就狼狽逃走。


    等到他們走了以後,趙山河長舒一口氣,總算是僥幸躲過一劫。


    趙山河大口喘著氣,平複著心情。


    等到情緒穩定以後,回頭看眼誰在地上的楚震嶽有些哭笑不得,無奈說道:“唉,還好你遇到我了,也不知道你惹到什麽人了。”


    趙山河說完就俯身把楚震嶽扶了起來,隨後將他送到前麵的所住的民宿。


    趙山河走了以後,楚震嶽緩緩睜開了眼睛,這會的他已經徹底酒醒了。


    他不得不慶幸自己的運氣真好,遇到了趙山河這個隱藏的高手。


    如果不是趙山河的話,他這會可能已經去見閻王爺了。


    經此一劫,楚震嶽似乎也明白了很多事情,他開始反省接下來該何去何從?


    趙山河重新回到浮生酒吧的時候,浮生酒吧就已經隻剩下謝知言一個人了,花生和喵喵收拾完已經離開了。


    趙山河進來後謝知言下意識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那是趙山河身上沾染的那兩個男人受傷流血的味道。


    謝知言調了杯酒遞到趙山河麵前道:“三河,不是說那哥們就在前麵民宿住著,怎麽這麽久才回來?”


    趙山河並不想讓人知道發生了什麽,就解釋道:“他喝多了走不動,在路上吐了好幾次,我把他送回房間等他清醒了才走。”


    “他啊,也就是遇到你這種好心人,不然今晚就得在咱們酒吧睡一晚了。”謝知言半開玩笑打趣道。


    把雞尾酒放到趙山河的麵前,謝知言不動聲色的拍了拍趙山河肩膀,順勢抹了把那點血跡,在回到吧台的時候聞了聞,確認那就是鮮血無疑。


    這讓謝知言非常疑惑,剛才趙山河送那個中年男人回去的時候遇到了什麽事?


    趙山河喝完一杯雞尾酒以後就回家了,誰知剛到家還沒來得及洗漱,謝知言調的那杯雞尾酒就開始上頭了,趙山河直接昏昏欲睡。


    臨睡前趙山河還嘟囔了句道:“花生沒騙我啊。”


    這一覺趙山河直接睡到了十二點,睡醒頭倒也不疼,就是人有些累。


    趙山河隨便給自己下了碗掛麵,簡單洗漱換了身衣服後就去上班了。


    下樓的時候,正好看見一樓那位周大爺家門開著,保姆正送兩位雍容華貴的婦女往出走,她們看著就不像是普通人,隻是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趙山河倒是沒遇見周大爺,這天氣周大爺肯定不敢出門。


    趙山河快步走過,保姆卻撇了趙山河一眼。


    昨晚下了點雪,今天格外的冷。


    不過街道上的人流倒不小,誰讓再有兩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年味越來越濃,小區裏街道上到處張燈結彩,家家戶戶都在置辦年貨。


    越是如此,孤身一人的趙山河就顯得落寞。


    趙山河來到酒吧以後,其他人都已經到了。


    趙山河跟眾人打過招呼就開始忙碌起來。


    半小時後,酒吧的大門被推開了,趙山河正準備說酒吧還沒開始營業,才發現是楚震嶽來了。


    楚震嶽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酒吧眾人說道:“各位對不住了,昨晚給你們添麻煩了。”


    謝知言笑著跟楚震嶽寒暄客套了幾句,楚震嶽就走到趙山河麵前道:“兄弟,出去抽根煙?”


    昨晚在民宿門口發生的事情,趙山河不清楚楚震嶽是否知道,笑著點點頭就跟著楚震嶽出去了。


    在酒吧外麵,楚震嶽給趙山河遞了根煙,點燃以後說道:“兄弟,昨晚的事情謝了。”


    昨晚楚震嶽對趙山河多少有些輕視,以前的話按他的身價和地位,趙山河這種人一輩子都不可能跟他說上話。


    隻是現在他落魄了,昨晚借酒消愁才有機會。


    趙山河沒有抽煙,隻是拿在手裏道:“哥,客氣了,你喝多了,離的又不遠,把你送回去隻是舉手之勞。”


    楚震嶽卻突然眯著眼睛說道:“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件事。”


    趙山河下意識愣住,昨天晚上楚震嶽沒喝多?


    民宿門口發生的事情,他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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