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溫泉湖中,水位已經下降,看守者正在那裏打牌。


    一道能量衝擊陡然傳來。


    他們回過神來,便是見到好幾位強者先後掠出,都是有些狼狽。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相柳被圍在中間,怡然不懼道:


    “你們好像奈何不了我。”


    隨即,他露出狠相道:


    “我卻能吃了你們!”


    說話間,一道相柳虛影在他身後顯現,各自伸長脖子,找準目標,這讓那些石魄境的武者苦不堪言,也就顧彩玲能夠勉強應付。


    隻是這樣又能持續多久呢?


    這相柳被封印在這裏不知道多少年,要不是剛破封,實力沒有完全恢複,自己這些人早就被他吃掉了。


    “快哉!快哉!讓我看看是誰先臣服於我!”相柳目前是開山境初期的實力,境界有些虛浮,但底子是無比紮實的。他看向那血屠,血屠被他這麽一看,內心發毛,他一刀斬向那蛇首,然後借力後撤,二話不說直接遠遁。


    “不能讓相柳脫困!”任平生道,“要是他跑了,這十六國就要淪為人間煉獄……”才剛說完,相柳就盯上了他。


    顧彩玲一劍砍去,相柳負手而立,一切都交給了他的化身,說實在的,他現在虛弱的很,長久下去,肯定不是辦法的。


    目前要做的就是跑路。


    找個地方大吃一頓。


    然後繼續跑路。


    循環往複。


    直到自己恢複七八成的實力。


    到時候就能遠遊。


    這麽多年了,也不知道那些老家夥還在不在。


    江白遠遠眺望著,那就是大蛇相柳麽?真要是讓他溜了……


    可不會有什麽好事情發生。


    但是以自己的實力,也隻能在一旁看戲。就是不知道這石碑拓印下來的銘文符有什麽作用。


    江白看著手上的銘文符,上麵的圖案是金色的七角芒星,看不出品階,也不知道怎麽用。


    “你們是困不住我的!”相柳肆意地笑著,血黑色的虛影咆哮一聲,頓時天昏地暗,它們攫取周遭的靈力,腳下出現一道大陣。


    他的實力在快速增長,這是一種血脈秘術,能夠短暫恢複大量的實力,就是事後得虛弱好一陣子。


    “快撤!”任平生知道再待下去,沒有人能夠匹敵。隻會白白送人頭。


    “此事需要從長計議!”


    相柳嗬嗬一笑,周遭的空間頓時都被封鎖,逃不掉的,都是我的養料。


    就在這時,那張銘文符徐徐升空,好似風一樣,朝著那相柳飛去。


    “這是什麽鬼東西?”相柳覺得莫名其妙,怎麽有一種被壓製的感覺,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那裏有著一張符紙。


    他用力扯下來一看,眼睛瞪得都快凸出來了,他就知道,那個王八蛋不會這麽輕易放過自己。


    “悲矣!”


    相柳扶額一歎,手中光芒四射,耀眼的亮光讓人難以直視。


    接著就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相柳不見了。


    “大妖呢?”血屠睜大眼睛,四下看了看,都是沒有發現蹤影。


    “可惜寶貝毀了啊!”他歎道。


    就在這時,他後背突然一涼,他們都在看著自己,血屠意識到自己好像應該離開了,但是這群王八蛋居然想抓自己。


    早知道就不幫忙了。


    血屠欲哭無淚。


    “相柳的事還請諸位多加留意。”任平生道,“我已經通知了宗主,不會讓他肆意妄為的。”


    “有勞任長老了。”


    顧彩玲等人抱拳道。


    “你要跟我回去嗎?”任平生對那神秘的四品銘文師道。


    “不了,我自由慣了,更喜歡風餐露宿。”神秘的四品銘文師搖搖頭,隨即消失道,“方成是發瘋了,我不會放過相柳的。”


    聞言,皆是緘默。


    隨即各自離開。


    ………


    江白在下山的時候,總覺得奇奇怪怪,老感覺有什麽在跟著自己。


    他已經不下數次看到那以各種姿勢,出現在不同位置的白蛇了。


    關鍵,還是一副裝死的樣子。


    仿佛在告訴他,這裏有一條死蛇。


    江白裝作沒有看見,要是它再次出現,自己就告訴它農夫與蛇的故事。


    咋就不上鉤呢?


    相柳覺得很不合理。


    自己如此不厭其煩地裝死,如此費盡心思地裝死,一看就不是普通妖獸,難道他就不想有跟班和寵物麽。


    江白是真的不需要。


    不管它是什麽存在。


    休想在自己身上討到好處。


    “有蛇要死啦!”相柳吊在樹枝上,口吐白沫。


    江白真的是被逗樂了。


    “想不想要一個跟班啊?”相柳十分狗腿地道,“我可是超級妖獸,有了我你就等著吃香喝辣的吧!”


    “我現在就能吃香喝辣的。”江白不理他,直接走,“你有什麽價值?”


    相柳趕緊趕上去道,“我打架很厲害!”


    “可是我不缺打手啊!”江白道。


    相柳用尾巴撓了撓腦袋,說道:


    “我能幫你做事,什麽事都行!”


    “那你離我遠點,越遠越好。”江白道。


    相柳眯著眼睛。


    怎麽感覺哪裏不對勁。


    “我得跟著你。”它又湊上去道,“我可是很厲害的妖獸,你應該是銘文師吧,隻要你能煉製出解契符,我就一生一世報答你的恩情!”說著,它天真無邪地笑了。這輩子沒了,不就是一生一世嘛。


    於是。


    江白跟他講了農夫與蛇的故事。


    相柳一聽,津津樂道地說:


    “我肯定不會那樣的,你要相信我,我不是一般的蛇,我懂得報恩。”


    “你再跟著我,我就把你烤了!”江白看它的樣子,大致能猜到它為什麽要纏著自己。都怪那張銘文符。


    “很抱歉地告訴你,我水火不侵,刀槍不入。”相柳鬼靈精怪地道。


    “那你不是很好嗎。”江白道。


    相柳有苦說不出啊!


    自己本來英俊霸氣的。


    現在缺顯得幼稚無知。


    蛇生大起大落啊!


    隻要他能煉製出解契符,自己肯定會報答他的,他有有三萬六千種報答辦法。


    “解契符是幾品銘文符?”江白問。


    相柳十分歡快地道:


    “七品!七品!”


    “你前半生是沒希望的了。”江白直接潑了一桶冷水。


    “還是有其他辦法的,隻要你願意,你就是我的恩人。”相柳相信自己的目光,這小子肯定不簡單,能跟自己談笑風生的,能夠簡單麽。


    “什麽辦法?”


    江白拿起酒壺喝了一口。


    相柳從善如流道:


    “跟我建立血脈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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