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晴的婚期定了。


    就在距離不到一個月的勞動節。


    聽到岑家退婚,又跟淩家聯姻的事情。


    圈內頓時一片嘩然。


    商家那個獨生千金,難道還比不上淩家那個後母帶來的姑娘?


    麵對這些流言蜚語,岑家人不是沒有聽到。


    縱然心有不甘,可是又能怎麽辦。


    怪隻怪這個兒子,風流債太多。


    他們老人也是管不住了,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隻有他們將來生了孩子,好好培養下一代繼承人。


    到時候,他愛怎麽玩就怎麽玩。


    若是淩家姑娘管的住就好。


    若是管不住,那也是她無能,非要求來的孽緣。


    指望他們老的管,他們是沒有那個精力折騰的。


    淩苗接到爸爸打來的電話,跟她說淩晴婚期的事。


    她隻是淡淡的哦了一聲。


    淩向鬆語氣很是低沉,像是在服軟,也像是在哀求。


    “苗丫頭…到時候…你還是回來一趟吧…”


    淩苗說,“她要是缺罵,我就回去。”


    淩向鬆說,“以後你想說什麽,爸爸都不管了…”


    人老了…沒有年輕的意氣風發了…


    很多時候,不妥協不行…


    晚上,花家人也聽說淩家近期就要辦婚事了。


    再一聽說是和岑家結親,不免一陣唏噓。


    畢竟前不久才去參加過岑家的訂婚宴。


    誰知道結婚宴這麽快就到了。


    而且新娘還不是同一個。


    唏噓歸唏噓。


    老爺子說,“阿鬱,你們的婚期有沒有什麽打算?”


    “如今錦兒也兩三個月了,差不多該辦了。”


    花鬱塵看著身邊的淩苗,笑說,“老婆,你想早點還是晚點?”


    淩苗說,“我現在天天在做產後修複。怕是分不出那麽多精力。”


    花鬱塵想了想,“要不…咱們的婚期就定在我生日吧?”


    還別說,這個主意還挺好的。


    不過結婚不都是要看日子的嗎?


    “爺爺,你看看阿鬱生日怎麽樣?”


    花鬱嫻也讚同,“我看行。”


    老爺子帶上老花鏡,翻了一下黃曆,匹配了兩人的生辰。


    當年花家奶奶的家族,是正兒八經的大地主,空有家財萬貫,卻沒有男丁。


    所以老爺子便成入贅婿。


    那時候的封建規矩很是嚴謹,可不是鬧著玩的。


    所以擇日這方麵的學識,那都是正兒八經從老祖宗那兒傳下來的。


    “嗯…”老爺子拿下眼鏡,“挺好,就7月7。”


    “到時間擺兩天的宴席。7月6一天。7月7一天。”


    他朝兒子兒媳說,“你們兩口子也該準備準備。”


    “酒店什麽的該訂了。請柬那些也該下了。”


    樊音笑道,“唉,好。”


    花鬱嫻說,“婚慶那邊阿鬱你多看看。你上次不是想辦中式婚禮嗎?”


    “你們的婚服也該找人訂做了,再晚怕是要趕工期了。”


    花鬱塵看著老婆,嘴角揚起,心裏雀躍得要命。


    “我等會就聯係設計師。”


    花鬱嫻說,“你怕是要先跟婚慶公司打個招呼。”


    “去商談一下,把細節和要定製的東西對接好。”


    花鬱塵問道,“你又沒結過婚,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額…這話問的…


    花鬱嫻摸了摸鼻子,弱弱道,“伴娘當多了…可不就知道了麽…”


    花鬱青頓時噗嗤一笑,“我說阿嫻…你要不要這麽可憐…”


    花鬱嫻聳聳肩,“我又不愁嫁。”


    “再說了。”她挽著爺爺手臂,“我還想多陪爺爺幾年呢。”


    老爺子笑道,“你還是早些給我找個孫女婿回來吧。”


    “爺爺我可不敢留你,再留就留成大姑娘了。”


    花鬱嫻耳根子一熱。


    “爺爺!大不了我就不嫁了唄,就要一輩子待在花家,給你養老。”


    花鬱塵說,“到時候花生米長成大人了,問姑父在哪裏。”


    “說不定姑父就隻能上養老院找了。”


    花鬱嫻笑罵了一句,“老娘一人獨美,不行啊。”


    “行,怎麽不行。”


    花鬱塵摟著老婆,打趣道,“你要樂意吃一輩子的狗糧,我也沒意見。”


    “老媽,你看你好大兒。”花鬱嫻說,“歧視單身呢?”


    樊音笑笑,“啥時候帶個男朋友回來,自己秀回去。”


    “四兒都結婚了,再過段時間,三兒也要嫁人了。”


    “到時候侄子都滿地跑,獨獨就剩你這個二姑姑還沒嫁。”


    花鬱嫻努鼻,“等著瞧,好歹我也長得不差勁,還怕找不到男朋友。”


    花鬱塵作勢嘔了一下,鄙夷道,“沒見過誇自己長得漂亮的。”


    在他眼裏,他老婆才是不卑不亢的國色天香。


    生了寶寶之後,更是多了層韻味。


    別的不說,就論手感都棒極了。


    “好啊你個老四,你居然嫌棄我。”


    花鬱嫻晃了晃爺爺的手臂,“爺爺!打他!”


    熟睡的花生米突然哼哼唧唧的哭了。打破了氛圍。


    花鬱塵起身將他從搖籃裏麵抱出來。


    花鬱嫻笑說,“看看,親兒子還是親兒子,一聽要揍他老爸,就哭醒了。”


    花鬱塵抱著兒子,很是驕傲,“那當然。”


    小家夥現在長得肉肉的了,抱在手裏稍稍有了點重量。


    許是感受到爸爸的懷抱,小家夥也不哭了。睜開眼睛,四處看著。


    花鬱塵捧著小家夥,“沒人搭理你就開始哭,你也要說話了,是不是。”


    花生米看著爸爸,忽的彎起眉眼,朝他一笑。


    花鬱塵欣喜道,“老婆,你看,花生米會笑了唉。”


    “他平時隻是睡覺的時候笑,這還是第一次回應的笑。”


    花生米似乎開了一點竅,知道爸爸在跟自己說話,而且很是高興。


    他又咧起嘴角,笑得無聲。


    雖然還不會咯咯咯的大笑。


    但是花鬱塵的心卻軟得一塌糊塗,一下子疼到了心坎裏。


    樊音說道,“人家說一月哭,二月笑。”


    “再過兩三個月,就咿咿呀呀的要跟人說話了。”


    花鬱塵問,“那什麽時候會叫爸媽。”


    “等你們結婚的時候差不多就會了。”


    那就是七八個月的時候…


    他一定會先教他喊媽媽。


    讓他媽媽驚喜驚喜。


    花鬱塵稀罕的親了一下小家夥,怎麽都稀罕不夠。


    白天乖的不得了,到了晚上就有些鬧騰了。


    變得愛哭,沒有剛出生的那個月好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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