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笑眯眯的抱著幾天未見的重孫,“這家夥,又重了一點。”


    小人兒衝著年近耄耋的老太爺咧嘴一笑。


    軟舌抵著上頜,呃呃呃的跟他說話。


    樊音說道,“這幾天也累了,去休息一下吧,錦兒交給我們就行了。”


    淩苗昏昏沉沉的,確實有些遭不住了。


    沒有多說幾句就回了房間,倒在床上就閉眼睡覺。


    花鬱塵坐在床邊,摸摸她的臉頰,“真就累成這樣了。”


    然而淩苗一心想睡著,沒有搭理他。


    這一覺睡到吃晚飯,她都沒有下去。


    期間花鬱塵來喊過她,淩苗拽著被子蒙住腦袋,不理人。


    無奈花鬱塵也隻好隨她去了。


    晚上他一個人帶著寶寶洗澡睡覺,有條不紊。


    哄睡之後,將小家夥放在嬰兒床。


    這才去衝了個澡。


    掀被上床,關上燈,將老婆摟了過來。


    她的體溫有些熱熱的,不知道是不是睡了一下午的緣故。


    “老婆。”花鬱塵問道,“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他探了探她的額頭,又對比了一下自己的,好像區別不是很大。


    直到睡到半夜,懷裏的人越來越燙,花鬱塵瞬間驚醒。


    “老婆。”他晃了晃她。


    “嗯…”淩苗迷迷糊糊的應道。


    花鬱塵連忙起身下床。


    邊穿衣服邊說道,“起床,你發燒了,咱們上醫院看看。”


    又去給淩苗拿了套衣服,扶著她起身。


    坐在床沿,撐著她的身子,給她換衣服。


    “我好困…”淩苗有氣無力的說,連眼睛都睜不開。


    “乖,你這溫度太嚇人了,會燒傻的,得去看看。”


    花鬱塵給她穿上衣服。


    怎麽好端端的突然就病了。


    他估摸著怕是在雪山冷著了,後來又去熱帶那邊熱到了。


    給她穿好衣服後,花鬱塵將她放回床上。


    先把小家夥抱了起來,出了房間,交給月嫂。


    隨後折返回房間,抱起淩苗匆匆下樓,去敲了敲老三的房間。


    老二腳腕扭了,沒法開車,隻好找老三。


    花鬱青睡得迷迷糊糊爬起來,打開門。


    “什麽事?”


    隻見老弟抱著弟媳站在門口,差點沒把她的魂都嚇出來。


    “苗苗怎麽了?”一瞬清醒了。


    花鬱塵說,“趕緊去開車,上醫院。”


    “哦哦。”花鬱青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拿上鑰匙,出了門。


    去到他入資的私人醫院,掛號什麽的都免了。


    直接從vip通道,去到病房,醫生也很快過來了。


    量過體溫之後,又檢查詢問了一番。


    確實是風寒感冒了。


    醫生說,“女人生了孩子的這幾個月,免疫力是最差的,最容易生病。”


    “最近就別帶寶寶了,小孩子容易被傳染。”


    “哦哦。”花鬱塵記下醫生說的話,“麻煩了。”


    “不算事。”


    花鬱塵給車裏的花鬱青打了個電話,“你先回去吧。”


    “那你們呢?”


    “今天應該回不去了。你先走吧。別等了。”


    “嗯,好,那我明天再過來。”


    沒一會兒,護士拿著藥過來,對了一下名字。


    隨後掛好藥瓶,又執起淩苗的手,係上壓脈帶。


    消好毒之後,一針紮了下去。花鬱塵眉心一擰。


    跟上次寶寶打針沒什麽區別,像紮在他心裏似的。


    護士走後,花鬱塵守在淩苗身邊,心疼的撫摸著她。


    “老婆…”


    小臉看起來沒前兩天有精神了,憔悴了很多。


    淩苗依然是閉著眼睛,臉頰在他手心蹭了蹭,算是回應他了。


    花鬱塵在她臉頰親了一下,低語道,“是我沒有照顧好你…”


    那晚還纏著她在水裏瘋了那麽久…


    淩苗搖搖頭,輕聲道,“我沒事…”


    她白著小臉,還安撫他說沒事,花鬱塵的愧疚就更甚了。


    第二天一早。


    家裏人聽說苗苗生病昨晚上醫院了。


    花鬱塵的電話就沒有消停過,“苗苗怎麽樣了?”


    “沒事,現在好一些。”


    “是不是這幾天累到了?”


    花鬱塵一夜沒怎麽睡,捏了捏眉心。


    “醫生說生完孩子免疫力下降了,容易生病。”


    “那…那要不我們這會過去一趟吧。”


    “不用來,有我在就行了,花生米這幾天就交給你們,醫生說寶寶不能接觸,會容易傳染。”


    “唉,那你照顧好苗苗啊。”


    “嗯,知道。”


    花鬱塵掛斷電話,探了探老婆的溫度,好像好了一些。


    接近上午的時候,淩苗緩緩睜開眼睛,手邊趴著一個人。


    她垂眸看了一眼,抬手摸了摸他。


    “怎麽了?老婆。”花鬱塵感應到她,抬頭問道,“哪裏難受嗎?”


    淩苗說,“我好了…咱們回家吧。”


    花鬱塵回道,“沒那麽快好…你隻是打了退燒針體溫壓製下來了。”


    “醫生說最少得觀察三天。乖,再多待兩天。”


    “可我不喜歡呆在醫院…”淩苗說,“我想回家…”


    生病的人都會有幾分嬌氣,軟綿綿的樣子滋生了男人與生俱來的保護欲。


    花鬱塵坐在床沿,將她抱入懷中。


    “乖…聽話,昨晚差點嚇死老公知不知道。”


    淩苗說,“我想花生米…不想在醫院,不喜歡醫院的味道…”


    “可以給花生米發視頻。但是現在不能見他,寶寶感冒了會很麻煩。”


    淩苗抬眸看他,“那我想去我們的婚房…然後給花生米發視頻,可以嗎?”


    她想回家?


    花鬱塵想了想,“也行,我去問問可不可以,好嗎?”


    “嗯…好…”


    “那你在這裏等會兒。我現在去。”


    “嗯…”


    花鬱塵起身出了病房,去找醫生。


    醫生這會兒沒在診室,他索性坐這裏等了一會兒。


    不慎看見窗戶外麵走過岑璉的身影。好像還氣衝衝的。


    “璉哥!”淩晴的聲音緊跟其後。她快步過去,拽住了他的手腕。


    花鬱塵還納悶了,這兩口子,新婚燕爾的,在醫院幹嘛?


    診室靠近轉角的樓梯。隱隱約約能聽見他們的交談聲。


    岑璉甩開她的手,“我他媽是多久沒滿足你的,來產檢你給我掛個男科?”


    花鬱塵眉尾一挑,我去~這麽勁爆的消息嗎?


    這怎麽還似曾相識呢?


    難不成他也被孕吐折磨得性冷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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