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家人一律都是懵的,淩家人則全都站了起來。


    許文秋前一會兒還慶幸女婿轉正了。


    這下居然被當眾爆出這樣的醜事。


    頓時氣得眼前陣陣發黑。


    淩向鬆也掛不住臉了,離席去找岑家人算賬。


    投影被酒店緊急關閉了。


    後台。


    淩晴撐著額頭,渾身發抖。


    岑璉站在她身邊解釋道,“這些是以前的。”


    沒一會兒岑母慌慌張張跑來。


    “璉兒,怎麽回事?”


    岑璉說,“這事我真不知情。”


    淩家兩口子也回來了。


    臉紅脖子粗的扯著嗓子喊道,“岑璉!!”


    “外邊那個是怎麽回事?”


    許文秋氣急敗壞道,“你看看你幹的好事!!”


    “這下淩家岑家兩家的臉都給你丟盡了。”


    岑璉說,“這次我是真的不知道。”


    “一定是有人故意爆出來的,我一定查清楚。”


    許文秋冷笑道,“你眼裏心裏哪裏有一丁點在你老婆孩子身上。”


    “我們淩家已經給過你多少次機會了。”


    “你要實在斷不幹淨,把婚離了,孩子我們淩家能帶。”


    “你想去禍害誰家姑娘就去禍害誰家姑娘。”


    岑璉說,“孩子姓岑!!”


    “可她是淩晴身上掉下來的肉!”


    “媽!”淩晴眼含熱淚的吼道,“為什麽連你也要我離婚!”


    “我離婚好給外麵那女人騰地方嗎?”


    “霜兒將來要認別的女人做媽媽嗎?”


    “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會一心一意對她,其它女人都是後媽啊!!”


    “怎麽可能會對霜兒好!”


    許文秋一時心疼不已,“兒啊,媽也不想你離婚。”


    “可是這畜牲一個接一個,心思根本就不在你身上。”


    “你繼續待在這裏,隻會耗空你自己的。”


    “孩子我們淩家養著,你還是她媽媽啊。”


    岑璉說,“孩子姓岑,這輩子都姓岑!”


    許文秋指著他怒道,“你捫心自問,你配嗎?”


    “你配做一個父親,配做一個丈夫嗎?”


    岑璉不以為意道,“她隻有一個媽媽,也隻有一個爸爸。”


    “你們不想讓她認後媽,我也不想讓她認後爸。”


    氣氛陷入僵局。


    淩晴現在沒有那麽精力去爭吵。


    閉著眼睛,斷斷續續道,“你把外麵那些,斷幹淨。”


    岑璉不悅道,“我都告訴你了那些都是以前的,你為什麽就是不相信我。”


    淩晴伸手,“手機拿來,給我看看。”


    岑璉愣了一下,皺眉道,“你還是不相信我對嗎?”


    “我隻相信我的眼睛。”


    “既然不信那就沒必要說了。”


    淩晴睜開眼,看向他,“我要手機!!”


    岑璉懶得理這個瘋婆子。


    摸出手機遞給她。


    在她快接到的那一刻,砸地上了。


    屏幕著地,碎了。


    “這可不怪我,是你自己沒接到。”


    岑璉撿起手機,摁指紋,紋絲不動。


    滿意的遞給她,“喏。”


    淩晴瞧著已經摔爛了的手機,抬眸看著他。


    失望的閉上眼睛。


    淩向鬆一把推開岑璉,“閃開!”


    他拽起淩晴,“走,跟爸回去。”


    許文秋說,“咱不受這口惡氣,跟爸媽走。”


    “孩子…”淩晴說,“還有孩子…”


    淩向鬆怒其不爭的說,“孩子姓岑!”


    “你現在自己都泥菩薩難保,先養好自己的身子再說!”


    淩晴最終還是被爸媽帶走了。


    隻剩下岑家人在原地。


    岑母指著岑璉,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啊,你啊。”


    “你巴不得把我們氣死才好啊。”


    淩晴回娘家了。


    岑璉眼底沒有一點著急,甚至閃過一絲喜色,隻不過轉瞬即逝。


    此時此刻,酒店不遠處的車內,岑露盯著麵前的電腦。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好久沒有接觸自己的專業知識了,好在還能派上用場。


    曾經和阿鬱同一個係,同一戰隊,並肩參與了那些賽事。


    隻不過後來她沒能堅持下去。


    紫荊花…終究枯萎了。


    當晚,岑璉把孩子交給保姆就出了岑家。


    邊開門上車,邊撥了個電話出去,“在家嗎?”


    “嗯,在。”


    “洗幹淨,等我。”


    “今天不是你女兒滿月宴嗎?”


    “好久不見你,我想你了。”


    “可是…你老婆……”


    “她不在家,回娘家了。”


    岑璉朝霓悅灣駛去,剛回家就迫不及待的和她糾纏在一塊。


    “我好想你…好想你…”


    他從來沒有這麽激動的想要去見某個人。


    一路上連心跳都是急不可耐的。


    這些年他身邊的女人從來沒少過,他濫情,他縱欲。


    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是空的。


    無趣到連最基本的興趣都燃不起來。


    家族的破事讓他的清白無人在意。


    他一點也不想卷入其中,偏偏這一生,活得身不由己,又妄念成災。


    不如淪陷在泥潭裏打滾,爛到不能再爛。


    可是有朝一日,突然出現這樣一個女人。


    讓他這些年的愧疚得到安放。


    釋放了內心封存已久的壓抑。


    來勢洶洶的欲望隻對她一人陡然而生。


    他終於體會到了活生生做人的滋味。


    “我離婚好不好…”


    “離婚了娶你,好不好…”


    “我真後悔…”


    “我為什麽沒能早點遇見你…”


    “若是我能早點遇見你…我一定為你守身如玉…不碰任何人…”


    小雨被公司開了,她不知道老板為什麽要突然開了他。


    她失去了工作。


    可是遇見了他。


    他對自己很好,比任何人都要好,也很舍得。


    禮物,房子,車子,他從不吝嗇。


    隻要她說過的,他都會立馬奉上。


    若不是她入行了那麽久,見慣了男人花天酒地。


    或許她真的會動心。


    也許他是暫時的喜歡自己吧。


    時間一久,也會膩。


    可是雲裏霧裏見,她聽到了他失控的喊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她一瞬睜開了眼。


    是她的雇主…


    **


    “今天咱爸估計又被氣得不輕。”花鬱塵跟老婆通著視頻。


    “爸?他怎麽了?”


    花鬱塵說,“岑家今天滿月宴,被當眾爆出豔照。“


    “啊?”淩苗瞳孔震驚了。


    花鬱塵笑道,“鐵打的男主,流水的女主。”


    “那些人的表情別提有多精彩了。”


    淩苗問,“那…那後麵是怎麽收場的?”


    “岑伯父留在宴會廳待客,咱爸沒心思了,去找岑璉。”


    “後麵淩晴好像跟他們回淩家了。”


    淩苗說,“孽緣,離了也好。”


    “兩家人都要孩子,估計離不了。”


    淩苗說,“怎麽會離不了呢,孩子是大家共同的,隨時能看。”


    “就算大人再怎麽理不清的恩怨糾葛,在孩子麵前也要維持基本的體麵啊。”


    花鬱塵說,“淩晴不肯讓孩子認後媽,岑璉不肯讓孩子認後爸。”


    “互不退步,離不了。”


    淩苗感慨道,“看來孽緣也是緣,緣沒盡就是斷不了。”


    花鬱塵笑道,“老婆,你知道你最大的優點是什麽嗎?”


    “是什麽?”


    “眼光好,挑了個好男人嫁。”


    他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臉,拐著彎誇自己。


    “知道你唯一的缺點是什麽嗎?”


    “是什麽?”


    “缺點我呀。”他撐著下巴。


    不高興的歎息道,“其實是我缺你…”


    “老婆…我真的好想你…”


    “很快就回去了。乖。”


    花鬱塵說,“老婆,你從未看見過我的另一麵。”


    “你哪一麵我沒見過?”


    他說,“你沒有看見過我寂寞的樣子…”


    淩苗愣一下。


    “因為你不在我身邊…”


    “我才會寂寞…”


    **


    他的思念告訴了心跳,隻有她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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