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音剛剛聽到外麵有聲音,披了件衣服出房間。


    看見下樓的傭人,問道,“怎麽了?”


    傭人小聲說道,“少夫人回來了。”


    樊音頓時眼睛一亮,“真的啊?”


    傭人笑著點點頭。


    樊音喜出望外,就想去看看兒媳。


    可是轉念一想,兩口子小別勝新婚,還是別打擾他們了。


    她激動的轉身回房,“老公,老公,苗苗回來了。”


    “苗苗剛剛回來了。”


    樓上的婚房。


    花鬱塵感受到她身上還帶著外邊的冷氣。


    僅剩的一絲理智,顧不得現在就和她廝混到一起。


    花鬱塵替她脫下身上的羽絨服。


    “你先去洗個熱水澡,暖和一點。”


    “嗯。”


    老婆去浴室後。


    花鬱塵這會一丁點睡意都沒有了。


    這回不是在做夢吧?


    他擰了自己一把,獨自歡喜,“真不是在做夢…”


    浴室的淋水聲還清晰可聞。


    房間貌似霎那間就暖起來了,不空了,一點都不空了。


    沒一會兒淩苗從浴室出來。


    花鬱塵坐在床沿,看著眼前的女人。


    嘴角的笑意一點都壓製不下去。


    他拽下她坐在自己腿上。


    “老婆…你怎麽突然就回來了呢?”


    淩苗說,“本來是明天回來的。”


    “小雅想回去和男朋友看初雪,所以訂的半夜的機票。”


    “我就想著跟她一塊兒過來,有個伴。”


    花鬱塵感動不已又滿腹委屈。


    “你看別的女人都知道回來…”


    “你還一點兒都不念家…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他緊緊抱著她,眼睛一陣發熱。


    淩苗無奈的安撫這個委屈的大男孩。


    柔聲道,“你看,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昨天你發個視頻過來,說家裏下雪了,掛斷視頻我就叫小雅給我訂回家的機票。”


    “好了…別難過了…”


    花鬱塵吸了吸鼻子,悶悶道,“那你還走嗎?”


    淩苗搖頭,“不走…不走了…”


    聽到這句話,花鬱塵再也克製不下去了,狠狠吻了上去。


    抱起她,放倒在床上。


    這段時間的思念,終於在這一刻找到了宣泄口。


    一發不可收拾。


    床頭的燈關了。


    外麵隱隱有些天亮的跡象了。


    花鬱塵怕把兒子吵醒,捂著她的嘴巴。


    “別出聲,咬我就行了…”


    把兒子吵醒了,就什麽都辦不成了。


    淩苗感覺這人就像一頭狼,快要把她吞入腹中了。


    花生米隱隱約約在夢裏聽到了爸爸喊腦婆的聲音。


    腦婆回來了嗎?


    **


    外麵的天從將明未明,一點一點變得大亮。


    淩苗有些撐不住了。


    “老公…我想睡覺了…好困…”


    沒關係,他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留到晚上慢慢做。


    “好…”


    淩苗這一天一夜就睡了兩三個小時,這回徹底睡了過去。


    花鬱塵一點睡意都沒有,收拾好殘局之後,將人摟入懷中。


    一下又一下的親著。


    早上。


    樓下的所有人都知道少夫人昨天夜裏回來了。


    管家一大早就去市場采購最新鮮的食材回來,給少夫人接風洗塵。


    花鬱嫻從房間出來,沒看見花生米的身影。


    那小家夥一向不睡早床的。


    “花生米還沒下來呢?”


    傭人說,“沒,少夫人昨晚回來了。”


    花鬱嫻不可思議道,“苗苗回來了?”


    “嗯。”


    “哎喲喂,難怪今天那兩父子還沒下來,平時一大早就出來喂魚了。”


    樓上花生米其實早就醒了,對著天花板咿咿呀呀的說話。


    花鬱塵想陪老婆多睡一會兒都不行,怕這個小話癆把老婆吵醒。


    隻好去抱他起來換衣服。


    小家夥扶著爸爸手臂,任由爸爸給他提褲子。


    提上褲子後,小手指著媽媽,朝爸爸說,“媽媽…”


    “讓媽媽睡一會兒,睡醒了再來跟你玩,好不好?”


    “媽媽…”


    “媽媽不走了,乖,讓媽媽睡覺。”


    唔…那好吧…


    花鬱塵抱著小家夥下樓。


    “花生米。”花鬱嫻笑說,“你媽媽回來了,看見媽媽沒有?”


    花生米高興的點點頭,小胖手指著樓上。


    好像在說我媽媽在樓上。


    淩靖問,“苗苗怎麽買的半夜的機票。”


    花鬱塵說,“她想我們了唄,事一忙完,馬不停蹄的就飛回來了。”


    傲嬌得跟個什麽似的。


    淩靖無語,口袋的手機震了一下。


    他摸出來看了看,是伴郎團裏的信息。


    秦周說表哥沒時間趕回來做伴郎。


    他嘀咕了一句,“阿堯業務這麽忙的嗎?”


    “他幹嘛去了?”花鬱塵問。


    “不知道。”淩靖發了條信息出去,@了一下秦周。


    【阿堯呢?年假也不放嗎?】


    【擱北歐,今年不回來。】


    “北歐?”淩靖納悶道,“阿堯的業務都拓展到北歐去了嗎?”


    花鬱塵一愣,“他還沒回來嗎?”


    “阿周說他過年都不回來。”


    花鬱塵心裏直犯嘀咕,這是找到阿蠻了還是沒找到啊…


    估摸著是有消息,但是沒找到吧…


    要不然他怎麽這麽死心眼的一直擱那兒。


    沒一會兒花鬱嫻拿著魚食出來,“花生米,走咯,咱們喂魚去咯。”


    “啊!”花生米掙紮著要下地。


    這小祖宗走又走不太穩,又不甘心讓人抱,就想自己下地去玩。


    花鬱塵放他下來,“摔疼了你別哭就是。”


    花鬱嫻牽著他的小手,戚悠牽著他的另一隻小手。


    跟隨著他慢悠悠的步子,朝外麵走去。


    一早上傭人把道上的雪都鏟開了,不怕路滑。


    花鬱塵見兒子有人帶了,於是折返回了樓上。


    房間暖洋洋的又安靜,連老婆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他爬上床,貼著老婆的臉蛋蹭了蹭,愛到了心坎裏。


    中午一家人準備午餐的時候,家裏的兒媳還沒下來。


    樊音叫兒子上去問問。


    花鬱塵說,“她這兩天沒怎麽睡,你們吃就行了,等會她醒了再叫人給她重新做。”


    他也沒吃午餐,一心喂兒子。


    淩苗補覺到下午兩點多還不想醒。


    臉上有些癢癢的,她知道是那個煩人精,“別鬧…”


    花鬱塵在她唇上吧唧了一下。


    “這麽困呢?再睡天都黑了,今晚是不打算睡覺了嗎?”


    淩苗緩緩睜眼,“什麽時候了…”


    花鬱塵將她摟了起來,“都下午了。”


    淩苗靠在他懷裏,閉眼醒了會兒神。


    大手輕撫著她後背,“我去給你拿身衣服過來好不好?”


    “兒子呢?”


    “在睡午覺,還沒醒。”


    “去吧…”


    這幾天雪天,溫度零度以下。


    花鬱塵拿了身毛絨睡衣給她換上。


    “在家就穿睡衣,舒服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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